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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有人来追杀我了
“我们……没什么关系。”左文河被掐住了脖子,嗓音顿时变得尖锐,但是他人却依然镇定。
“没什么关系?那在画廊里虾皮说……”要复述虾皮的话语沈墨还是忍不住忸怩加尴尬,尤其是在苏槿面前,“他说什么你家宝贝,又是什么意思?”
“虾皮就是个……脱跳的,他最喜欢胡说八道。”
沈墨手里的劲头继续收紧,“别把我当傻子!”
“那你是……怎么理解?难道你还……能是我的娈宠?”
沈墨差点爆粗口了!他恨透了周围每个人对他说话只说一半,让他生活在迷蒙里的感觉。被左文河一打哈哈,眼睛里顿时浮上暴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恨别人给我打哈哈!我之前给你喝血给你守夜给你做早餐,是因为觉得你能给我解惑,如果你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苏槿被沈墨突然而至的暴虐惊了一跳,呆呆的望着沈墨的背影。
“好吧……其实我很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累了。你能让我再睡一觉,然后来回答你的问题吗?”
沈墨看他面色发白,一席话下来确实比刚吃饱饭时脆弱不少,心有不忍,面上却坚持道:“先回答完我这个问题再说。”
左文河见躲避不能,轻叹一气,捂着胸口凝望着沈墨的脸庞,顿时沈墨有种错觉,仿佛他是在透过这张脸看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难道是自己母亲?
“我和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因为你能救治我们的关系,所以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有一种亲切感。于是回家后我老在虾皮面前叨唠你的名字,他个嘴贱的于是就成以‘你家宝贝’‘你家宝贝’的来称贷你了。”
沈墨冷笑,“你当我是傻瓜吗?”
“哈?”
“我不相信你!”沈墨拽着左文河的衣领口,缓缓问道:“我的血应该不是能治愈你们集团内部的遗传病,而是能治愈你的遗传病吧?”
“呃……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的眼神让我这么想的。我猜对了吗?”我的血能治愈的是你的遗传病是不是?我和你有着某种亲密关系是不是?
这也是柳佳的猜测:自己和这个年轻人一定有着不同一般的某种关系,自己的血可以治他的病,而且治的肯定不是什么狗屁心绞疼,从来没有听说过心绞疼还可以用血来治愈的。
“你究竟是谁?”沈墨恶狠狠的问,表情狰狞!
“你要这么咬定,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左文河也扯着自己的衣领和沈墨作拉锯战,他太虚弱哪里是沈墨的对手,拉锯了一会儿无果他干脆放下手扮可怜,“我现在真的很累,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俘虏也该有俘虏的待遇啊!”
“放你娘的狗屁!搞清楚你是俘虏!让你回答你就回答!”
“我……”左文河刚吐了一个字,就连着血一起吐了出来,沿着嘴角流下。
沈墨吓了一跳,拍着左文河的脸叫道:“你怎么了?”
“我……真的想先睡一觉了。”
沈墨:“……”
人命大过天,要是这样就玩完那也太说不过去,沈墨只得恨恨地松开手,让他睡觉!
左文河倒是不怕死,摊在沙发上一会儿就熟睡过去,睡得那样沉,仿佛对沈墨有着全盘的信任,信任得可以毫不介意的将命交给他一般!
这让沈墨想要找把刀在他身上取点血的计划怎么都进行不下去了!
苏槿出来,见左文河又睡过去了,不解道:“你不是要问他问题吗?”
“他受不住,又睡了。”
苏槿摇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对俘虏这么好的。你确定这是你的俘虏而不是你的兄弟?”
“兄弟?”沈墨顿时有种被灌了馊水的恶感。
苏槿弯腰打量着左文河的面颊,“长得一般般,还没有你一半帅呢!咦!”最后一个咦字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自己的鄙夷。
沈墨被她逗乐了。
苏槿又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知道。看他样子倒像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苏槿:“……好吧。他睡了,那我们怎么办?”
沈墨抱歉的道:“我还有很多问题,要等着他醒来问。今天不能陪你出门了。”
“无所谓了。”苏槿打着哈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奇怪,大清早的打哈欠。我是越发慵懒了。要不我们来下棋吧?反正也要等这位爷醒来。”
于是,两人在下国际象棋中过了一上午,为了怕意外,苏槿又要将左文河的四肢绑上。沈墨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的姿势本不忍心这样做的,虽然这样矛盾的对待一个危险的陌生人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但是反对苏槿对他来说是更没有过的事情,于是苏槿又将他绑成了烤乳猪架势。
等左文河再次醒来时,做饭的时间又到了。沈墨正在厨房给苏槿准备午餐,苏槿在自己和自己的下棋。
左文河呻吟着醒来,发现自己四肢又被束缚了,眼睛瞄着坐在一边的苏槿,想要她帮他解开。
苏槿静静的望着左文河,半响才起身走到左文河面前,在沙发边上蹲下身体和左文河对视。苏槿皱眉望着左文河,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左文河望了望厨房的门口,再看向苏槿,“你干嘛避着他问这个问题?”
“我没有避着他。早上当着他的面我也问了,但是你看起来并不想回答的样子。”
左文河咧嘴,“没有的事。我们没有见过面。”
“那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有种熟悉感?”
“你这么觉得?那我们真是有缘。哦呵呵……”
苏槿嫌弃道:“你不适合做流氓。”
左文河尴尬的咳嗽起来,声音惊动了厨房里的沈墨。沈墨探出头问道:“苏槿,怎么了?”
“那家伙醒了。要我帮他解开绳子。”
沈墨看着左文河被绑得可怜兮兮的衰样,苏槿又道:“我拒绝了他,于是他在对我装可怜。”
左文河:“……”你是在报复我啊!
沈墨:“……”妈蛋,还在老子地盘上呢,就敢对自己女朋友卖萌!
“随他去先。”沈墨顿时酸气四溢,冷冷刺了左文河一眼,对苏槿道:“你进来试一试我做的新菜。”
苏槿点头,回头对左文河冷笑一声,进了厨房。
左文河请求沈墨给他解开绳索让他吃饭,但是苏槿不准,她突然就和左文河结了梁子,冷笑着将两个煎蛋放在他膝盖上道:“爱吃不吃。”
“这样让我怎么吃?”
“东西就在你鼻子下面,你可以像狗一样舔着吃。”
左文河面色一黑。
沈墨是见不得左文河像条狗一样舔着东西吃的,想要上前调停,却被苏槿一记眼眉刹住。
左文河只能用被绑着的双手兜着膝盖小心不让盘子从腿上滑开,然后吸溜着咬住一片荷包蛋,一点一点的吃光了它们。
“我还没吃饱。”左文河发表饭后感言。
苏槿道:“你可以舔着自己爪子解馋。”
沈墨、左文河:“……”
沈墨寻思,这莫非就是前世的冤家?就算她们以前见过,苏槿丢失了记忆,昨晚上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吧?怎么突然就水火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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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摸出一把水果刀,一手抓着左文河的左臂。
左文河一愣,“你要干什么?”
“需要你破一下血。”说着沈墨手起刀落,水果刀在他左手的小老鼠上划出一条血恨!
左文河这才回过神,“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要动。”沈墨紧紧抓着他还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等待血液溢出来漫过肱二头肌。
左文河似乎也明白了沈墨想要做什么,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
“知道什么?”
左文河没有再说话,也放弃了反抗,只定定的望着沈墨。他的眼睛太过明亮,沈墨避开了,望着他的手臂。
果然,随着血液的浸透,他的左手臂上出现了赑屃纹身!
苏槿见过沈墨在虾皮手臂上实验的,顿时惊讶道:“他手臂上有纹身。这就是你要找的纹身?”
沈墨放开左文河的手臂,还好心的给他扎上伤口,然后望着左文河略显苍白的面孔。
“为什么?”沈墨问道。
左文河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纱布,“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手臂上会有纹身的?”
“我见过。开始我还以为每一个神秘集团的成员都有这样一个纹身,但是那天我拿虾皮做实验,却没看到。想来,这个纹身也有特定意义的?是不是要有一定身份的人才会有这个纹身?”
“大概吧。”
沈墨怒道:“不要敷衍我!”
左文河淡淡道:“那我只能宁死不屈了。”
上次拿虾皮做实验动的时候是急于想要知道那个血人的身份,但是后来吴晓莲很慷慨的连同他的身份名字一股脑告诉了自己,现在沈墨只是想试验一下左文河在组织里的位置高度。
可是看他这坚贞不屈的架势,和自己逼问虾皮母子图里面隐藏的内容时一样啊。当时虾皮是怎么说来着?——这事关我们组织里的精神核心,我宁死也不会说的。
即便在他们身上插刀也不一定能起开他嘴巴,何况沈墨并不想这样对他。沉思半饷,他有些无奈的问道:“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一些问题。”
左文河点头,“你救了我的命。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言下之意不能回答的就没得谈了。
好吧!
“为什么这个纹身一定要浸过血之后才能显现?”
“因为纹身是一种特殊材质,只对自己的血有反应。”
“所以,这个纹身是后天性的。”
“难道你以为它是天生的?”
“对你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左文河笑道:“你居然对我们这么看重。谢谢!”
沈墨:“……”
沈墨一脸无奈,正要继续问话,房子外面传来踹门声。
沈墨回头去看门口,只听见左文河在耳边道:“看来,有人来追杀我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就被踹开了,两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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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左文河的人是柳靖豪和柳靖维。
都不是柳靖武最直接的心腹。沈墨拉着手指算了一下,这一年对柳靖武来说还真是元气大伤:老三柳靖奇造反被枪决;大杀器中老九柳靖西被老三谋杀,老八柳靖东被派出来和亲;老二柳靖远和老四柳靖奇割裂国土另成一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攻击能力和柳靖蟠有得一拼的猛将柳靖德被鬼马祸害的现在还在医院,机关高手柳靖宇也被洛迦弄死了;剩下的心腹中的心腹金妈柳靖烟战斗力并不超群,这哥们是个军师角色,必须时刻围绕在柳靖武身边,蟠瓜柳靖蟠是武将角色,一文一武留在柳靖武身边是必须的。剩下的老五柳靖贤是个不管事的每天就爱花枝招展,当然现在他也招展不起来了,都被人强行配婚了;老六柳靖辉是个吃货,脑子不太灵光,让他去抓鬼马还好说,抓神秘集团的人好不够火候,出来也是送上来挨打的。
柳靖武没人可派了,所以稍显边缘的柳靖豪顺利晋升上位。
至于柳靖维,沈墨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被自己老婆带了好大一顶帽子,然后自家老婆在祠堂里被当场杖责而死,老婆的姘头被驱逐出蓝罗村然后被鬼马背后的boss收买,调头对着蓝罗村兴风作浪,幸而是个不经打的,这才一开始做浪就被打进医院了,现在应该已经落入了柳家人手中。毕竟孙敏辉并不是重要人物,沈墨分不出精力来关注他的命运!
这个男人一如传闻,是个沉稳闷声的男人,沉默就是他的代名词。当然,沉默也是柳靖东的代名词,但是二者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柳靖东的沉默是他情感缺失的表现,这个男人的沉默却是伴随着岁月沧桑的,仿佛他的一切情感都融合在了无尽的沉默里。
男人虽然沉默,身手却非常了得,无论身体灵活度还是进攻能力都甩开柳靖豪一条街,柳靖豪破门而入的同时左文河想要跳出了窗外,柳靖维却已经在外面围堵,双拳一击直接将左文河打回屋子里。
前后左右逃不了,左文河只能往上逃逸,跑上了二楼。这在沈墨看来也是找死招数。
柳靖豪还算厚道,居然还抽出时间来安慰沈墨道:“小表弟,多日不见,幸会幸会!”用的还是他一如既往的装文艺腔的怪异强调。
沈墨摊手追问,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我等只是奉命要抓住他,希望未曾惊扰到你。”
“……”你那搞怪的文艺腔能摘下吗?“你们最近都是追踪他?”
“没错 !大哥说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他生擒到手。但这家伙滑不留手像条泥鳅,我们根本抓不住他的踪迹。”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的?”
“自然是跟随着他而来的。”
沈墨才不信,“你刚才还说根本抓不住他的踪迹。”
“嘿嘿!我等抓不住他的踪迹,但是大哥料定他一定会来找你,让我等来这里蹲点呢!大哥果然料事如神!”
柳靖维的动作也很迅猛,追上二楼,然后听到二楼传来乒乒乓乓的破坏声。
沈墨对从楼梯上跑着上楼的柳靖豪道:“打烂多少东西,我会找大哥要索赔的。”
柳靖豪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今天抓住他,就是小可来赔偿你的全部损失都没有问题。”
这么爽快?可见柳靖武对左文河发出来昂贵的悬赏令!
紧接着二楼传来哗啦啦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沈墨就眼睁睁看着左文河从二楼掉了下来,落到外面的草坪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的时候满鼻子的血。
柳靖维跟着跳下来,落地时双脚一前一后,双手岔开,落地落得稳稳当当,像一只猛虎般!
柳靖豪前脚接着后脚的跳下来,他的姿势就比柳靖维样衰多了,落地后在草地上一滚,站了一身冬日落叶在身上。两人一前一后围堵着左文河!
这边两人对一人,左文河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剩下挨揍的份儿了。沈墨担忧的望着外面,见形势越来越不利左文河,顿时想要上去帮忙,被苏槿拉住手臂,“你想上去帮哪一边?”
“自然是……少的那一边。”
“那你想好了怎么跟多的那一边交代了吗?”
沈墨神色焦虑,又见左文河被柳靖武一拳打趴在地,再也制止不了脚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猛地一撞,撞开了柳靖维和他想要斩在左文河身上的大劈腿!
谁也没有料到沈墨会来这一招,柳靖维直接被他撞倒在一边,摔成了个青蛙!柳靖豪愣了半秒钟,然后跳脚,“表弟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