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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徐一飞这次坐飞机了。
难道是事态紧急了？
总之大清早的，他还不是一个人，黑压压的起码带来有两千多警力。
不光如此，他还急令重阳宫、大慈恩寺各调所有僧道力量驰援。这样各方加上甘肃本地的武警，一共小五千人马，足足一个加强团。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整座山头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就连徐步摇都看呆了。
本来嘛，陕甘宁地区的山体，就是针叶林、草甸居多，按道理来讲，这里的植物物种，千百年来已经形成了顽强的适应性，别说现在刚进入12月份，就算是三九天漫山大雪，你将这银装素裹的冰雪层用手扒拉开，照样可以看到绿油油的一片。
可是现在呢，大面积的枯黄开始了，就连针叶林，松树、柏树，居然都不合逻辑地发生了枯黄，甚至落叶！
“我，我没有觉得冷锋过境啊，今年的冬天至于这么变态吗？”莫少君瞪圆了双眼，站在一棵松树下，满脸的惊讶。
“这不是降温，”徐步摇捡起一簇落下的枯黄针叶，“这是失水，是严重的失水性枯萎。”
照元大师用力一爪轰下去，一块“泥土”被他抓了起来，“坚硬得像石头一样，这是整个黄土高坡土壤失水的特有征状。”
“大哥，这磨盘上到底刻着什么呢？”徐诗寒将徐一飞带到了一口被挖出来的古井旁边，找到了碎石堆里的一块石磨盘。
徐一飞蹲下身子，一边观察着，沉默了半响：“这是封印。”
“是非常强的封印。”照元大师站在一旁，脸上阴晴不定，“我刚才去看了另外的几处，都是一样，这些是古代密宗封印，加上中国道家对磨盘这种东西的运用……非凡，你对这种法器应该有研究吧。”
“磨盘是地狱里的刑具，”冯非凡点点头，“恶鬼对于这些东西有着天生的恐惧，很明显，这是佛道结合的手法，镇压之力非常巨大……难道说，这些井里面有东西？”
“恐怕不是井底，而是整座山底呢。”徐一飞抬头看了看天，“其实，只要能找到老姚稿子里提到过的那座小庙，很多东西都能搞清楚，不过嘛，现在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够了，看这山头植物枯萎的速度吧，大量的鬼物恐怕今晚就会蜂拥而出。”
“大量？”贺武能皱起眉头，“会有多大量？不是听说上次你一个人就击溃了几千阴兵吗？”
“这里又不是钓鱼岛。”徐一飞摆了摆手，“丛山峻岭的，我上哪儿召唤那帮子踢了乌龙球的大日本皇军啊？”
“那，这仗咱们怎么打？”莫少君急了。
“从封印的强度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而且这十几口地下磨盘井构成的阵型也说明了这一点，这种法阵形防御，是对集团形的鬼群进行压制，而不是一个一个的单点。”徐一飞打开了警员们绘制的草图，“如果是人和人对拼就好办了，从封印的压制力量反向推算，我们紧急调用的总兵力，超过对方一倍多。这样的两军对垒，我们完全可以重演张郃打马谡的战术，堵住山口熏死他们。”
“可问题对方是鬼不是人啊，我们这里数量上虽然占优势，但是我们中能够使用术法作战的人并不够用，从单兵作战实力上看，人家一个灭咱们五个，那简直就是无压力。”照元大师喃喃的说，“这仗绝对不能按张郃的打法来。”
现在，距离太阳下山，顶多只有十二个钟头了。
两架军用专机分别从厦门、桂林紧急起飞，直扑天水。
应徐一飞要求，国防部紧急派机将汪道长——就是上一卷案子里，协助曹丽芬厂长做实验的那个道士——从桂林接过来，到现场的时候，他人已经躺在了担架上，被两个武警战士抬着。
他没受伤，他是疲劳过度了。
这一路的旅程，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汽车里，他都忙着在制作自己的拿手绝活——丹符。
因为山下这些战斗力里面，大量都是普通武警，他们不会念咒，不会踏罡步，裤子里除了那副诱人身体之外，一丁点儿灵力都没有。所以这种情况下，给他们配发丹符，就相当于手榴弹了。
读者们也不要将这种逆天武器想象得太美好，这不是兵工厂的生产线，能制造这玩意儿的也就只有汪道长一个人，几千号战斗力的装备制造，就算丫是铁人，这十二个小时他无论如何弄不出多少来的。
重阳宫这边也强不到哪儿去，之前早在第二卷的时候就跟大家解释过，能练得起丹鼎派的修炼者，那都是家里超有钱的主，这样的一个门派能有多少弟子？这里面，眼神好外加手艺精湛的就更是寥寥，所以别看他们派了两队人马过来，这会儿也就是两个道士坐在地上，给整箱整箱的枪弹上刻画符箓。
至于厦门飞过来的那趟班机，则有些神秘兮兮的，那是一架货运航班，大卡车接了机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将一个大铁集装箱运到了西侧那座山的山头上——昨天我说过了，秦素做完排除法分析之后，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现如今发现并破坏了大量古代封印的，是东侧那座山。这两个圆圈圈住的山头，彼此相隔大概有两公里远。
匆匆吃过晚饭……全是泡面，而且没有开水，捏碎了吃，渴了就咕噜一口娃哈哈纯净水。大概是六点多钟的样子，不光太阳下了山，这天，也基本完全黑下来了。
呼呼——
开始了，高速气流贯穿山林，那些本已枯黄干瘪的树叶草枝，全都被刮离了本体，好在黄土高坡那干燥了便坚如磐石的特殊土质，才算是没有飞沙走石迷人眼。
这风，无论你穿多厚的衣服，撞上去都有一种针扎骨头的冰寒。
这就叫做阴风了，这玩意儿伤魂。
“淆淆三河引魂……”两公里外的西山方向——为了省字儿，这里我就把“西边那座山头”简称为“西山”好了——下午时分赶到的徐紫翎和王球儿已经登上山顶，巨大的妖怪式神“青行灯”盘旋升空，朝东山方向移动，结界术法之力将整个夜空照得幽蓝明亮。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股幽蓝的结界之光打亮下来之后，现场的武警战士们依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力。
漫山遍野的——鬼！
都不要去形容别的部位了，就说那张嘴吧，一个个左右嘴角的位置，都是几乎贴在了耳朵边上。
还有，明明这鬼可以无形穿墙，可这会儿却都如同要耍宝一样，脚踩、手掰、嘴啃……那些挡路的山石树木，就这么像被砍瓜切菜一样没了。
从地形上来讲，这座山面向大路，一共有左、中、右三条通道可以上下山，但是左右两侧的坡度陡峭，十分狭窄，只有中间的通道尚显平缓，想来当年马谡也应该是将骑兵主力集中在中央准备发起冲锋的。
基于这个特征，徐一飞将山下的应敌部队也分成了左、中、右三股。
重阳宫和大慈恩寺的人手很少，都只有几十个人，但是他们都是术法修炼者，分别列阵左右两翼，在顶住两侧山道冲下来鬼物的同时，也作为预备队随时向中央截杀。
几千名武警战士都配备在正中央，打破常规建制，步兵以班为单位聚集成一个又一个小组，像网格一样星罗排布出来。
“不要害怕！鬼最要命的就是阴力伤人心魂，大家要振奋士气，坚定杀敌信心，只要你的信念足，阳气就足，这样不管是你的枪弹还是刺刀，不需要任何法力加持，照样能够杀鬼屠妖！”莫少君扯着嗓子在武警中高声呼喊。
不能不喊，因为她闻到那一股股尿骚味儿就知道人类的恐惧心会要坏事。
可临阵磨刀能打多少鸡血呢，光是看一眼这黑压压铺天盖地的鬼物，当场就已经吓晕过去几个战士了，更不用提那些牙齿和三条腿都在狂颤不已的人。
“这样不行，战士们心里越害怕，越是容易着了这些阴鬼的道，通知机枪连，向前推进一百米，给我开火！”贺武能拿着对讲机下令。
重机枪连配备了六挺班用机枪，这些子弹全都被重阳宫那俩眼神较好的师兄弟给画了符，原阵地向前推进一百米之后，已经冲到了步兵的前面，哒哒哒哒哒哒哒——六条火舌对着山中央冲下来的厉鬼就开火了。
噗噗噗噗——
中弹之后，打头的几个恶鬼或者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或者步伐缓了下来。
武警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欢呼之声，原来并不光是植物可以大战僵尸，这普通人也能打鬼嘛！
“六挺机关枪的小火网挡不了多久，再说机枪手并非修道士，即便子弹经过处理，威力也发挥不到三成。”贺武能拿着望远镜，又对着步话机下令，“恶鬼逼近了，机枪连后撤。”
大群鬼物从山坡上俯冲而下，一头就扎进了步兵阵里。
“愣着干什么，杀！”莫少君一马当先，对着冲到最前方的一只獠牙厉鬼就是一刺刀，当场将鬼戮在了地上。
“杀呀——”最前方一个阵型的班长呼喊着，几个人也和迎面重来的鬼物交上了手。
不过效果就有些奇怪了。
比方说一个年轻的小战士，这一枪刺过去，居然穿透了鬼体，而那只鬼，似乎不痛不痒啥感觉没有，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咬在了小战士的脖子上。
这种情况并不是个案，很多个班组都遭遇了这种悲惨的杀戮。
其实说起来，莫少君和贺武能不一样，她也只是一名普通刑警，为啥她面对鬼物能够一刀毙命？
“这样不行，战士们的勇气和信念都没有被调动起来，内心依然被大量的恐惧所充斥，即便再好的装备，甚至是被术法开过光的神器，拿在手里也杀不了鬼的。”贺武能焦急起来了。
嗡嗡嗡——
几辆警车的发动机启动了，徐步摇用蓝牙同步连接了十几辆警车的高功率扩音器，一股玄奥的歌声开始在夜空中回荡。
傩音·战之歌！
再看人鬼交锋的最前沿，一名早已是内裤外裤秋裤毛裤湿漉漉一片的小战士，突然发现，自己的周身流淌起一片金光，而那虽然听不懂歌词的旋律印入脑海之后，打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神圣的力量，似乎三山五岳都要为我开路，一双小手已能开碑裂石。
“我去你姥姥！”小战士大喝一声，一记戳刺捅了出去，扑向他的那只女鬼发出一声惨叫，胸脯上一大块令人暇思的肥肉就被挑飞了出去。
“看到了吗！就这样杀，你们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婆娘吗？”莫少君又力毙一鬼，威风凛凛的站在最前线。
“冲啊，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也不知道是哪几个班组，都喊出了这句最老套但是最靠谱的段子，战士们斗志昂扬，纷纷扑了上去。
这样效果就好多了，虽然不是人人都能一刀杀敌，但是最起码已经不是那些鬼能痛下杀手的待宰羔羊了。
“这样下去还是不行，”贺武能紧缩的眉头并未舒缓，“战士们空有一腔热血，可是一飞你看，那些鬼，很多都是有异能的，我们已经拼掉一个连了。要不要收缩阵型？”
“还不到时候，”徐一飞也注视着战场，“这一波顶多是小厮中的小厮，不要说大头了，恐怕连中层还没出场呢。你看，第二波上来了。”
果不其然，山林中涌起又一团密密麻麻的阴气，排山倒海般从中央大道杀了下来。
与此同时，左右两翼也接上火了。
虽说这两边都是修行者，更有冯非凡那牛皮吹上天的什么“诛邪大阵”，但质量拗不过数量，鬼太多了，几轮冲击下来虽然阵地还在自己手里，和尚道士们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让非凡和照元大师守住阵地，同时请他们分派出一些人手，根据对当面之敌的冲击数量估计，在阵地后方依靠法器、符箓和咒文布置无人型防御法阵。”徐一飞对贺武能说，“阵法的强力要求是，至少能顶住一轮冲击达半个小时。”
“好的，”贺武能急忙用对讲机呼叫冯非凡和照元大师，回头又不安地看着徐一飞，“那中央怎么办？现在第二轮冲击已经上来了，情况很不乐观，你看，连少君都负伤了。”
“我说了，现在还不够，起码要等第四轮冲击下山，我们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吃掉它的主力。”徐一飞摇摇头。
“可是，第一波鬼物还没有被杀光，第二波就叠进来了，你这样下去，别说第四轮，恐怕第三轮压上来我们就撑不住了。”贺武能急了。
“把最后一排班组向前调，其他中央班组，静态防御固守阵地。”
贺武能无奈，只能按照徐一飞的指令下达下去。
最后一排的十几个班，迅速从缝隙向前推进，插入到第一线。
这种“添油”式的增援力量非常有限，也就是帮助前方恶战的几个班组硬顶了一下，很快，大量鬼物又淹没了几处阵地。
整个“鬼群”又向前推进了十几米。
不过由于这种网格阵型的顽强死守和添油战术的增援，两轮鬼群叠加在一起，在艰难推进的过程中，也被挤压成了密集的一团并未分散。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每个临战班组承受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呼呼——
阴风劲舞，又是一大团黑气从山林里冒出，第三轮冲击开始了。
三层叠加，饶是莫少君都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无力感。
“哇啊——”
一团团碧绿鬼火猛烧而过，几个御敌班组的战士顿时被烧成一副白骨。
“一飞，这里交给你来直接指挥，我上一线去。”贺武能将对讲机交给徐一飞，掏出了那把国防部第三厅特制的九二式手枪，冲进了战场前沿。
“光这样恐怕还不够啊，大哥，”徐步摇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弄险了。”
“我必须把对方的主力集中压缩在一处，紫翎那边才能得手。”徐一飞一脸坚定，“我们数量上有优势，网格分布加添油战术理论上倒是没问题，可现在第三波攻势叠加进来之后，对战士们的士气影响太大，我还是担心有崩溃的危险。”
这第三波攻击一叠进来，果然是非常可怕，鬼物的攻击越发凶狠，不仅是利爪掏心獠牙嗜血，而且阴风袭人鬼火狂烧，
砰！
贺武能一枪毙敌，而且周身释放出一股极强的气场，轰的一下就将近身的两只厉鬼震飞出去。
吼——
一声尸吼震烁寰宇，围住一个班组的七八只厉鬼便看见一个双眼冒着绿光的俊美少年冲了上来，一只厉鬼刚刚伸出尖爪，那少年便硬扛一记，轰的一拳对袭了过来，整只鬼连胳膊带肩膀不但被轰得粉碎，而且少年还近身扑了上来，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厉鬼的脖子上。
惨叫之后，这只厉鬼的身子，竟然连魂带形整个被吸了进去。
不愧是铜甲尸，旺财比鬼还凶猛，身后的步兵班组士气大振，立即发起反冲锋，一举夺回阵地。
呜呜——
鬼泣！怨气冲天的鬼泣伴随着乌云遮月，一股墨黑的煞气直冲云霄。
冲了一半。
天空中的青行灯手一招，巨大的空间结界威压就将它死死扣住。
黑气重新向天空冲击了几次，依然无法突破屏障，于是它掉头向下沉入山林。
“第四波要来了。”望远镜的视野里，前线的拼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虽然有贺武能和旺财奋勇冲杀，但大股大股的阴气依然愈发浓烈叠加进战场，武警战士大量伤亡，各班组阵地也在一个一个地失守。莫少君已经浑身浴血，肩头的伤口上，还残留着磷火焚烧后的惨碧腥光。
“大师，非凡，你们那里怎么样了？”徐一飞对着步话机喊着。
左右两翼的法阵也到了完结阶段，但是重阳宫的道士和大慈恩寺的和尚，也不断有失去了战斗力的伤员被抬了下来。
呼呼——
随着阴风狂舞，山林中的又一股黑云，夹杂着诡异的阴力，上百恶鬼裹挟着冲下山来。
所过之处，连土壤都变成了类似骨灰的灰白色。
“最后四排班组直线前移，与倒数第五排班组阵地合并收缩，拼死固守！”徐一飞下达了命令，后方预备队全线压了上去，奋勇拼杀这最后叠加上来的第四重鬼魅。
“重阳宫、大慈恩寺所部，放弃阵地，从左右两翼快速迂回包抄，与中心武警部队形成口袋阵，压迫敌方主力于中央区域！”
徐一飞战令一下，冯非凡和照元大师带领僧道两众，立马掉头向中央压迫，而左右两侧山道上冲下来的鬼物，并无力迅速发起追击，而是被重阳宫和大慈恩寺布下的防御法阵拖入了泥淖，寸步难行。
一个“凹”字形的钳形攻势瞬间完成，中央坡道上冲下来的第四波鬼物叠加进来，成百上千的阴气被挤在了一堆。
“紫翎，轰！”徐一飞打开步话机向西山方向狂吼。
轰！巨大的铁皮集装箱被打开了，一门古香古色的古代铜炮被推了出来。
在厦门胡里山炮台，除了著名的280毫米德制克虏伯巨炮外，还陈列有一门外形奇特的火炮，其最大特点是内膛为六角形，而每一枚炮弹，都不是圆柱体，而是六边柱状，并且六根棱线并非垂直截面，而是呈螺旋形平行扭成一组相等的倾角，从军事物理角度看，这可以起到令炮弹自旋稳定的作用。这门独特的“六角炮”是由英国发明家惠特沃斯爵士设计，是后来线膛炮的鼻祖之一，中国于洋务运动时期曾引进该炮，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徐一飞紧急征调这门古炮，其原因有二：
第一，这门古炮的射程达到了2743米，而东西两山的距离，刚好只有两公里。
第二，这种规则的六角形炮膛和炮弹，正好是密宗六芒星破邪显正佛法之力的最佳附着物，在徐一飞亲手加持下，从炮身到每一枚炮弹，全都附着了最纯正的六道轮回佛法。
“进入队列！”炮兵学院出身的几名战士临时组成的炮兵连推动着这门巨炮出了集装箱。
“装定诸元！”王球儿沉着指挥，轰击目标精准锁定于被压缩成团的鬼物主力。
“准备装填！”第一枚六边形斜柱状的炮弹被压进炮膛。
“放！”
一声惊天巨响，六角炮的炮口喷出金色烈焰，炮弹被蓝色的雷电包裹，划开天际，稳稳落进了鬼群之中。
轰！
这门炮被李鸿章引进的时候，进行了改造，口径加到了160毫米，所以它发射的炮弹，是重达68公斤的实心炮弹，这已经相当于当时一门战列舰的主炮远射了。
尽皆糜烂！
“鬼尸”横飞。
哪怕只是被一块小小弹片擦碰，也是当场魂飞魄散的结局。
砰砰砰！
汪道长制作的强力丹符也被压到一线的武警战士纷纷出手，这种杀鬼手榴弹一轰一个准，炸的这群家伙喊爹叫娘。
“我们还有预备队，要不要迂回到他们后方四面合围？”这一下士气大振，贺武能当即打开步话机询问徐一飞。
“围师必阙，你不能逼得他们玩命！”徐一飞不同意，“两侧山口的法阵还能维持二十多分钟，左右两翼不要有什么顾虑，死死压制住阵脚，绝对不能让他们向两侧突破合兵一处！三面固守，武警战士的阵型压死就可以，不要向前推。紫翎，给我把炮弹打光！”
六角巨炮持续不断，灵力炮弹一颗接一颗稳稳砸进鬼群聚集的中央。
嗷——
实在是扛不住这么疯狂的杀戮，鬼群中惨叫连连，一些懦弱的小鬼掉头就往山上逃了。
不过四重鬼影互相拥挤，就跟现如今国内那些景点的游客一样，脚尖踩着脚后跟，脑门砸着后脑勺，哪有这么好逃的？鬼影这么一乱，更加拥挤集中，炮弹轰击的威力顿时大爽。
十几发炮弹砸下去，鬼群已经被砸得昏天黑地，紧挨着阵线前沿的零星小鬼们，也被斗志昂扬的三面攻势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还不到二十分钟，中央四重鬼物聚集的主力，基本上被全歼了。
剩下的小鬼头们，纷纷向山上溃逃而去。
“穷寇勿追，所有人兵分两路，将左右两翼法阵困住的鬼物全部歼灭！”徐一飞大令一下，冯非凡和照元大师分别带队，朝着左右两翼被困得动弹不得的鬼物扑了上去。
这就毫无悬念了。
惨，的确是惨了点儿，不过，这的确也是干成了一场以人博鬼，以弱胜强的大胜仗。
欢呼声响彻寰宇。
——谨以本章更新剧情，致敬“天炉战法”缔造者，长沙保卫战主帅薛岳将军，及我英勇浴血的三军将士，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