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另有其人

秋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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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暂时安全的颜欢才追着钱袋儿问道:“钱袋儿,你这家伙是又从哪里弄来的枪?”

    “当然是捡的嘛。临走之前夏侯警官悄悄让额在口袋里帮他揣了一盒子弹。额看正好能装进这枪膛里,没想到真能打得响。”

    “夏侯警官的子弹?把枪给爷瞅瞅。”老吴诧异道。见到枪后他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这把枪正是不久之前被王鸿渐拿去的,夏侯睿的那把92式。看来在之前的下坠过程中,枪从王鸿渐的身上掉了出来,阴差阳错地被钱袋儿给捡了去。

    “你跟谁学的开枪?”颜欢继续问道。

    “额哪里学过嘛。额奏是看你们有麻烦了,学着吴老板你的模样端枪扣了几下。”钱袋儿咧嘴一笑,挠了挠头。

    “尼玛,居然是走了狗屎运。你小子保险都没关就把枪拿在手里,万一走火怎么办?枪还是放爷这里比较安全。”老吴亲了那支枪几口,转而将其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宝贝儿,你我这么有缘,爷再不会把你给丢掉了。”

    “这么说,你一直都在地窟附近喽?可我们一路上为什么没能找到你?”颜欢翻了个白眼,又问道。

    “额躲起来哩,你们当然找不到哩。”钱袋儿道。

    “那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害得我们担惊受怕了半天。”

    “王鸿渐要杀额,所以额听到了人声也没不敢轻易露头嘛。”

    “王鸿渐是怎么挣脱的?”

    “谁能想到在吴老板去找你们时他使了个诈,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瞅着就像是要背过气去哩。额心软嘛,担心他是因为上了年纪,在地下躺着受不了湿寒犯了啥病,奏背着雯姐帮他把绳子稍微松开了些。额解开绳子后奏已经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被他给当场制服哩。”

    “真蠢啊,那王鸿渐老奸巨猾的,爷跟雯姐费了多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把他给制服,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放了呢?”老吴用手指使劲点了点钱袋儿的脑袋。

    “然后呢?”

    “之后他便逼着额们朝上走。额说要在这等吴老板救你回来,不愿听他的,他奏怒了起来要杀了额。额吓得半死,钻进了一条岔路里。这时候正好有只怪鸟冲了进来,王鸿渐奏只好拖着雯姐带着背包慌慌张张地逃哩。再后来额听见有人说话,这才大着胆子跑了出来,捡到了这把枪。额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这棵大树,然后,然后奏听见张小姐的尖叫声哩。”

    钱袋儿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故事,颜欢听在心里,却捏着下巴一言不发。老吴等得急了,抢着问道:

    “这么说王鸿渐和雯姐的确是向这树上走了,背包也是他们丢在这的喽?怪了怪了,这石树上只有一条路,他们又是从哪里采到的疯人果?”

    “啥疯人果?吴老板你说啥哩,额咋听不明白嘛?”

    “就是这个。王鸿渐必定是在上树之前便已经采到了这种果子。果子放在你的背包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果子长得这么奇怪,额见都没见过哩。”钱袋儿却坚定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颜欢连忙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吴哥,你这重点找得偏了吧。现在是不是也该问问小楠,这地上的钉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了吧?”

    老吴和钱袋儿此时才注意到,原来张若楠是将绳子挂在门边的一枚深黑色的钢钉上的,难怪会如此牢固。

    “颜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刚爬上来这钉子就在这儿了,人家见它还挺牢固的,就把绳子系上了。”张若楠的回答却让众人大跌眼镜。

    “那就是王鸿渐和雯姐留在这里的。”老吴道。

    “非也非也。这钉子可是专用的攀岩钉。”颜欢却给予了否定。

    “那又怎样,不是王鸿渐还会有谁?”

    颜欢却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岩钉分析了起来:“你们看这钉子表面乌黑一片,应该是淬过火的,但已经出现了不少锈迹,看起来像是打入岩缝中有些日子了。岩钉上此前还穿了绳子,绳孔附近的磨痕很新,连铁锈都磨掉了,仅凭一条牛仔布条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况且,这次来蚕陵山,我们的包里压根就没有带攀岩钉啊。”

    “难不成用疯人果袭击咱们的另有其人?他是谁?”

    “据我推测,这个人八成就是之前在岩壁上留下了那些地图和文字的人。此人对王陵的构造很熟悉,身手也很敏捷,并一直打算致我们于死地。如果王鸿渐和雯姐还活着,那么他们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进了明殿。咱们先想办法把门打开,既可以制造一些屏障,不至于被那人突然袭击,又可以借机商量一下对策。”

    听颜欢这样说,老吴当即便从地上抄起登山镐,走到门边使劲想将门撬开。这明殿的大门是用青铜所铸,表面不少地方都覆有一层红色的黏土,看上去十分厚重。老吴把脸憋得通红,却也没能将门打开哪怕一条缝隙。他放弃了尝试,靠着铜门直喘气:

    “妈蛋,这扇门也紧得太离谱了吧?”

    “眼前这门肯定不是用蛮力就可以打开的,必须得找到破解机关的方法才行。”颜欢走上前来,趴在铜门上左摸摸右敲敲,寻找着开门的方法。

    “咱们连这铜门究竟是朝外还是朝里开的都不知道,就算里面有机关,又他娘的怎么可能解得开?”使尽了力气的老吴将登山镐一丢,垂头丧气地道。

    “不是不知道,是吴哥你没有仔细找罢了。我依稀记得,刚才在深渊对面的甬道里,头顶上的那些壁画中记载的都是蚕丛王的生平,而最后几幅画在千斤闸上的出殡图中,好像只画到了蚕丛王病亡驾崩,并没有把整个故事讲完。”颜欢却伸手指着门上的沟沟坎坎道。

    “这和机关有关系吗?而且你小子确定不是自己之前给看漏了?当时甬道里情况那么危急,根本没法看仔细啊。”

    “但如果最后的一副壁画,就镌刻在这扇大门之上呢?或许这幅壁画上,就隐藏着开门的线索也不一定。”

    果然如颜欢所言,铜门上的那些沟沟坎坎,的确是一副有关蚕丛王逝世后的浮雕壁画,只是被红土和铜锈掩盖住了许多细节,所以乍看之下很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