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崩离析(16)

Johnso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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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的弗雷德不孤单,还有很多人和东西陪同一起毫无保留地落体。弗雷德差点动了把这些人击昏的念头——这样他们死时就不会有痛苦。但他打消了这念头。因为那样就滥用权利了。你能做的事和你有权利做的事是不一样的,人们一直搞混这点,所以才会有核电站、原子弹、战争、气候危机……

    ……

    弗雷德之前所在的建筑撕成了两半,上面这半庞然大物地倒塌下来,天都阴霾了几分。不过当然,现在的情况是弗雷德下落快速得多。只见他把发线器指向倒塌建筑,按下按钮。按下按钮后他松开了它,手掌五指张开。

    脱手悬空的玩意儿两端物性奇特的小圆片同时一溜烟发射了出去,还夹带着根纤细的金属丝线。其中一个就近原则贴到了弗雷德黑色的手套上,另一个转眼贴到建筑墙壁。“吸片”,发线器最精密的部分,可以吸附各种一般材料。它的吸力来自微观的、物质内部的科学,是弗雷德得意之作。

    吸片到位,金属丝就绷直。弗雷德获得力的作用,下落速度速速变小。

    如果你认为先前弗雷德想把人们击昏的念头发生在建筑撕裂之前,那么你很遗憾地错了。有些事件是可以同时发生的。就像弗雷德踢开椅子时,他的脚上动作和录音笔换到左手的动作产生了重合。这里同样发生了这样的重合。弗雷德打消念头的时候,大楼就已经撕成两半了。进一步说,发线器脱手的部分也发生在同一时刻。它们都在一闪念的时间发生。

    于是他和掉落的杂七杂八的各种人和东西有了相对运动。最新一期的《经济学人》杂志翻着篇儿与他擦肩而过,一张现代简约风格的圆木桌扑腾着撞过来……“轰!”弗雷德一个红色闪电上去,把人家劈成了两半。旁边一个落体的打很多口红的女人看得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