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用两个月,给她一生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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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承浦从老宅走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冰凉凉的打在他的脸上,即刻化成了冰水,沿着他的脸颊滴落,如一个人心痛的眼泪。

    寒冷吹过,卷起他的衣角,左承浦突然发现,今年冬天特别的冷。

    那些尘封的往事,他以为永远的成了过去,却不知道再次被掀开,仍然是血淋淋的让人不能承受。

    曾经他以为,老太太对母亲的嫌恶不可原谅,现在他似乎明白了,她当年是用另一种方法维护了母亲,说起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误会她,真的很不应该。

    可是今天,她却要挟自己,让左承浦的那份愧疚又变成了遗憾。

    世事难料,左承浦又一次体会了,人活着的无奈。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一遍、一遍,他却不敢接听,他知道是谁打来的,而他现在竟然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兰姐,他还是没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欧雪着急的在房子里乱转。

    “不会有事的,先生可能没听到,再等一等吧,”兰姐劝她。

    “外面都下雪了,他还开着车,我放心不下,”欧雪撑起伞站在门外,第一次,她觉得下雪并不是件很美好的事。

    “先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你不要瞎担心了,赶紧回屋吧,别冻坏了,”兰姐虽然这样说,可是想到老太太今天说过的话,她也同样的不安。

    欧雪回到屋里再打电话时,左承浦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她更是沉不住了,可是却又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雪还在下,一片一片的,才一会的功夫,地面就变成了白色,欧雪趴在窗前,望着这飘雪的夜色,心惶惶的……

    老太太说让他今天去相亲。

    他去了吗?

    那个发黄的信封,到底装了什么?

    欧雪胡乱的猜测着,只是每多想一点,她就越担心,担心他会相亲,担心信封里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远处,一辆车子停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里面的男人,一直望着那扇亮灯的窗子。

    ——我说过不喜欢拿死人当筹码,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

    ——你有选择的权利,只要你的心会安宁。

    老太太的话回想在耳边——

    让他在亲情和爱情之间选择,让他拿死去母亲的声誉换自己的爱情,他做不到,可是伤害她,他亦无法做到。

    十六年的时间,他终还是没有练就铜身铁骨,当选择放在他的面前,他还是无法放弃。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决定,明天九点前,我等你的答案,”老太太总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却又能将他逼入死胡同。

    明天?

    答案?

    左承浦无奈的闭上眼睛,这个决定好难。

    雪还在下,车窗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遮住了他的视线,隔开了那个站在窗口等待自己的纤小身影。

    模糊的,他几乎看不到,心也一下子慌了。

    “雪儿,”他哑哑的叫出声。

    欧雪立在窗前,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她兀的推开窗子,却只见大地笼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之中,伸手接下那飘落的雪花,“左承浦,你在哪里?”

    落在掌心的雪花变成了水,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欧雪突然落下了一滴眼泪,与雪水混在一起,就连眼泪的那丝温度,也在瞬间被雪滴融化,孤伶伶的躺在掌心。

    午夜,左承浦看到那扇等待的窗子暗了下去,他闭上眼睛,也做出了决定,“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也有要求。”

    “我不想大半夜的和你谈判,”老太太似乎很不满意。

    “我就只说一句,再给我和她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过后,我会和那个女孩订婚,”左承浦说出这句话时,心像被人用刀捅了一般。

    对方沉默了片刻,“好,但两个月内,你和她不许闹出笑话,还有你要保持每周和白欣妍见一次面。”

    “好,”左承浦无力的应下一个字,这时就听到老太太又说道,“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两个月后,你要是敢反悔,我一样可以……”

    “不会的,”他打断她。

    “那就好,”在老太太挂掉电话时,左承浦低低说了句,“这段时间不要打扰她,好吗?”

    那边没有回应,电话收线,听着那无情的嘟嘟的声,左承浦整个人如被什么利刃割扯着,一下一下,疼到骨血。

    欧雪窝在被子里,寒冷、恐惧还有担心,让她根本无法睡去,她抱着他的枕头,眼睛一直痴痴的望着窗外。

    忽的,一道亮光照进房子,欧雪腾的坐了起来,鞋子都没顾得穿,她就朝楼下跑去。

    他推门、她开门……

    他们的气息相遇,左承浦看了她几秒,抬手,一把将她箍进怀里,冰冷的唇也一瞬间吻上她的,辗转反侧的啃咬,欧雪第一次发现吻是苦的……

    霸道、蛮横、没有一点温柔,这样的左承浦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不顾她的疼痛,狠狠的撕咬着她,直到他们的吻变的咸腥,直到她推他,喊痛,他才停下来,然后整个人都埋在她的胸口,如缺水的鱼一般,虚弱的喘着粗气。

    有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胸口闷闷的疼,似乎让她预感到了什么,她抬手,手指一根根探入他的发间,声音微哽,“你怎么了?”

    左承浦不说话,只是像个孩子般无助的靠在她的怀里......

    两个人就那样拥抱着,好久,左承浦才恢复了正常的气息,他抬起头,看着她黑夜中如星泽般的眸子,他知道自己又欠下了一笔债。

    “雪儿,你会恨我吗?”他问。

    这话问的有些无厘头,但欧雪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有了预感,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双脚踩上他的,这次换作她吻他,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会恨吗?

    假如有一天,变成了她预感的那样,她会恨吗?

    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只知道,这一刻,她需要他。

    他的唇很凉,如冰一样,让她的唇都不自觉的跟着颤抖,可是她仍学着他吻她的方式,很紧的很深的吻他,甚至是咬他,算是惩罚他对自己的背叛。

    虽然没有问,但她知道他今天去相亲了。

    不论是什么理由,他这都算是背叛了她,可她就是对他怪不起来,特别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只有心疼,疼的恨不得将一切都加诸她的身上,让她替他来承受。

    虽然她很用力的吻他,可是对左承浦而言,她的吻根本没有章法,就像是第一次拿笔的小学生涂丫一般,但他还是感觉到她这份吻里的恨意。

    别看她年龄小,但心思很重,她什么都知道了。

    而此刻,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承受——

    有泪水滑入他们痴缠的吻里,咸涩涩的,让吻进行不下去,欧雪方才停下,而她早已泪流满面......

    “你是我的,左承浦,我不会放手,绝不放手!”她哽咽,一字一句像是钢刀扎进他的心里。

    左承浦疼的只能搂紧她,他很想对她说,这一辈子,左承浦都是欧雪的,可此时,他却说不出口。

    因为他只能给她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们将......

    如果她要他的一生,那么就让他用两个月的时间,给她一生的挚爱吧!

    她一直在哭,哭的很凶,最后他只得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拭去那些泪水,故作不知的说道,“至于吗?我只是晚来一会,就让你想我想的哭成这样?”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你是不是去相亲了?”一大串的问题,暴露了她整晚的心事。

    左承浦笑了,额头抵着她的,“其实这三个问题中,你最关心的是我有没有相亲,对不对?”

    被他说中,欧雪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她的哪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他,“那你回答,到底有没有?”

    “是不是你还担心,我不接电话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关机也是和她一起,甚至这大半夜回来,还去陪她赏雪花了?”他一点一点剥开她的心事,让欧雪无处可遁。

    “我……”欧雪抬头看到他眼里的嬉戏,大方的承认,“是,那你有没有?”

    左承浦的手指把玩着她滑嫩的肌肤,如婴儿一般的触感,提醒着他,她真的很小,用冉柠的话来说,他大她一辈。

    “我去相亲了,”他话一出口,就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凝住,接着眼神里的那丝光亮也暗了下去。

    残忍,左承浦只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的脚丫从他的脚上一点点滑下,身体也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两颗泪珠从她失彩的眸子中掉落,跌在地板上,瞬间支离破碎,“左承浦你相亲了,我怎么办?”

    “雪儿,”他朝她迈近一步,试图缩小他们的距离。

    欧雪却一下子躲开,“她一定很漂亮对不对?你动心了对不对?你还陪她吃饭、聊天、赏雪了,对不对?”

    她的小气,他一直都知道的,这一刻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她为此生气了,可是他却喜欢,喜欢她吃醋的模样。

    左承浦笑了,“你的问题很多,我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

    笑,他竟然还能笑出来,欧雪恼了,“你哪一个都不用回答,你爱找谁找谁。”

    说完,她转身就要跑,只是他长臂一挥,便将她捞入怀里,他抱起她,向楼上跑去。

    “放开我,不要碰我,你去抱她吧,”她耍着无赖,左承浦只是浅笑。

    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住她,“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他的手指轻抚着被他咬肿的红唇,声音低沉的继续逗弄她,她嫌恶的躲开他的抚摸,嘴硬的否认,“我才没吃醋。”

    “我去相亲了,但不是我自己,还有老太太一起,是她逼着我去的。至于那个小姐呢,的确很漂亮,可在我的心里,谁也比不过我的雪儿,还有你说的吃饭、聊天,赏雪这些事,我左承浦用心发誓,一样都没有,因为这些都给我的雪儿留着。我知道,她小气、会嫉妒……”

    他的一番话,让她的心变暖,但仍半信半疑,“哼,我才不信。”

    左承浦从她的身上微微撑起来,怕压痛了她,“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欧雪思索了一会,“你说的,都是真的?”

    左承浦点头,“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欧雪就如八爪鱼一般的粘过来,接着就是扯他的衣服。

    “喂,你干嘛?就算是担心,也不用现在就把我吃了吧?”他护着自己,一副要被人强上的惊恐的模样。

    “我要检查,看看你的身上有没有留下她的痕迹?”欧雪扯下他的外套,解开他的衬衣,从内到外的检查。

    “我没有,”左承浦又气又笑,“你当我是什么,还是当人家女孩是什么,见一面就直接XXOO?”

    欧雪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从下午到晚上,你一直不接电话,还关了手机,一定是没干好事。”

    欧雪虽然这样说,可一通检查下来,的确在他身上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痕迹。

    “我的手机落车上,后来关机是因为被你打爆,最后没电了,”他找了个理由,不接她电话,是因为没想好怎么面对她,而这样的话,他不能告诉她。

    如果两个月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好时光,那么他要给她快乐,不要让她有一点悲伤。

    “真的?那拿出来,我检查一下,”欧雪看到他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就更加怀疑。

    “都没电了,怎么检查,我去充电,”他说着离开,而她从背后扑过去,握住了那只一直藏起来的手。

    “啊——你受伤了,怎么会这样?”欧雪看到那只手上的血渍都已经干掉,但是那些伤口还张牙舞爪的裂着口。

    “没事,”左承浦看着这些伤口,脸上又恢复了冰冷。

    “你和别人打架了吗?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也不去医院包扎一下?”她刚才只顾吃醋耍泼了,根本没注意到他受伤,现在才发现,她又心疼又生气。

    左承浦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我真的没事,如果心疼我,就不要再问了,赶紧给我包扎一下吧。”

    欧雪还是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大概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她的眼泪总是特别的多,似乎怎么也流不完。

    “你啊,最近也不知招惹哪位瘟神了,你看你惨烈的全身是伤,”欧雪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数落他。

    左承浦拧了下眉,“是啊,先是被花瓶砸到,接着被小花狗咬了一口,现在又把手割伤……”

    其实还有一处让他最痛的伤,他没有说,那是他的心伤了,伤的根本无法包扎、缝合。

    “你才是小花狗,”欧雪知道他刚才是骂自己。

    左承浦看着她温柔的动作,想着最开始打针都会晕倒的她,现在却能给他处理伤口了,不知不觉中,她长大了,或许,她会比他想像的坚强,有些事也是可以承受得了。

    只是,某天她也能承受他的离开吗?

    夜静了,左承浦沉沉的睡去,只是欧雪毫无睡意,虽然他只字未提,可他闪烁的眼神,疲惫的神色,还有眉眼之间一闪而过的落寞,都让她察觉到了。

    她抬起手,隔着空气轻轻的描画着他的轮廓,构勒着他的样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是照相机,可以将他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想到这个,她转身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了摄影功能,静静的拍下了他沉睡的样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而她的手里还握着手机,只是录像已经停止。

    欧雪转身看着浴室的方向,知道他在里面洗澡,想着他那精壮的身子,她的脸不禁微红。

    浴室的门忽的被拉开,欧雪心虚的闭上眼睛,就算这样,左承浦还是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慌张。

    他走过来,混着沐浴露的香气让她的心怦怦乱跳,想睁开眼睛,又觉得不妥,于是她决定闭着眼睛装睡。

    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眨动,脸颊泛着害羞的粉色,嘴角边还沾着一夜的慵懒气息,这样的她像极了一个洋娃娃。

    左承浦自然知道她醒了,只是她这样装睡,倒让他来了兴致,手指轻轻的沿着她的眉心游动,经过她挺俏的鼻尖,再到昨天被他虐过的红唇,然后手指重重的用力点了一下——

    他的动作让她知道,自己假睡被发现了,于是她也恶作剧的猛一张口,咬住了那根手指。

    “哇,你真咬啊?说你小狗还不承认?”左承浦逗她。

    欧雪睁开眼睛,吧唧了下嘴,“我是梦到了有猪手吃才咬的。”

    左承浦笑了,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清,这是我的手。”

    “哦,怪不得一点都不好吃,”她故意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那有好吃的,你要不要?”他的俊脸一下子凑近她。

    “什么?”欧雪没有反应过来。

    他已经结结实实的吻了下来,香甜的感觉顿时溢满开来......

    “今天你不用上班吗?”欧雪红着脸窝在他的怀里问。

    “上,不过我要晚去一会,因为我有事要做。”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她玩弄着他胸前的扣子问。

    “嗯,要,那你赶紧起床了,”左承浦捏了把她的小屁屁,圆圆的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流-氓……”她红着脸,骂他。

    “还有更流的,要不要?”看到他眼里的邪恶,欧雪快速从他怀里躲开,跳下床跑去了浴室,临关门时,还冲他伸伸舌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左承浦心口微微一痛,“雪儿,我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

    雪还在下,左承浦看了眼窗外,耀眼的白色让人眩晕,纯静的世界,就像她的心一样。

    他记得当年冉柠特别喜欢下雪,特别喜欢雪人,那这个丫头也一定会喜欢的。

    欧雪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左承浦已经离开了卧室,她跑下来找他时,却看到他在院子里忙活开来。

    “左承浦你干嘛?”远远的,她冲他嚷。

    “快过来帮忙呀,”左承浦穿着毛衫在那里滚雪球。

    “你这是干嘛?你的手还没好,会冻坏的,”欧雪上前制止他。

    “没事,我带防水手套了,”左承浦冲她挥挥手,说完又开始滚雪球,一会的功夫,一个大大的雪球立在欧雪的面前。

    “先生,我们帮你吧,”有佣人过来问,左承浦却拒绝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帮你?”欧雪不明白。

    “这是我送给你的,当然要自己做,”左承浦说完,欧雪的眼睛一热,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

    看到她的眼圈通红,左承浦知道这个丫头感动了,他丢下手里的雪团,走过来用手戳她的鼻尖,“不许哭鼻子。”

    “我没有,”她还嘴硬。

    “我发现你这丫头就是嘴硬,明明就是感动的要哭,干嘛不承认?”左承浦继续捏雪球。

    欧雪蹲在他的身边,“你知道傅明宇叫我什么吗?他叫我欧小鸭,说我的嘴和它一样硬……”

    左承浦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笑笑继续。

    欧雪说到傅明宇的时候,顺手在雪地里写上了他的名字,并喃喃说道,“他好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也不知道他那里下雪了吗?”

    左承浦站起了身,“想他,就给他打电话。”

    “我没说想他,我只是……”欧雪解释了一半,忽的歪头看向左承浦,“怎么,又吃醋了?”

    左承浦没理她,继续堆他的雪人,欧雪笑了,那笑在雪地里像是绽开的桃花般,“左承浦,你不知道你吃醋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左承浦明白她的意思,哼了一声,“笨蛋逻辑。”

    “因为那样才能证明你心里有我。记得有一次,傅明宇在这里吻我,当时你明明看见了,却没有任何反应,我那才叫伤心呢,”她的话让左承浦想起来那些错过蹉跎过的时光。

    早知道这样,当时他就不该压抑着自己,只是人生没有后悔,不能重来,失去的,错过的,就只能变成遗憾了。

    “我那是生气,才不理你的,”左承浦瞪了她一眼。

    欧雪笑了,格外的开心,“左承浦,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不要生气,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不吵架、不生气,他都能答应,只是不分开,他似乎给不了她承诺。

    左承浦放下手中的雪,拉过她,吻了一下,“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雪人被装上了鼻子,安上了眼睛,贴上了嘴唇,欧雪又给她戴上了一顶帽子,最后连她的围巾都给她系上。

    “好漂亮,”欧雪拍着手,高兴的欢呼。

    左承浦看着她的笑容,只想世界永远停留在这一秒钟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