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是报复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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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雪以前都是羞怯的,每次面对她的爱抚,都只是被动的接受,而今天她不是,她主动的吻他,去抚摸他。

    “雪儿……”左承浦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急切的呼唤。

    欧雪知道他还要忍,她换了一个姿势,她压到了他的上面......

    左承浦知道这丫头这次不是在闹,而在经过了这些煎熬之后,他似乎也不再想恪守什么承诺,他只知道,想要她,仍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心。

    “会痛,你怕吗?”他的声音已经哑的像是被什么沙石打磨过一般。

    欧雪摇头。

    “会流血,”他又低声说了三个字,不知是在考验自己,还是在考验她。

    欧雪的眼里明显划过一道恐惧,但她咬了咬嘴唇,又摇了头。

    她明明害怕却忍着,可见她这次是真的,义无返顾,而他早已渴望把她吞吃入腹,他终于无法压抑......

    只是,她的紧致,超乎他的想像,只是这么一碰,他就有种整个人都被她包裹起来的美好,让他亢奋的真想一鼓作气,一冲到底,可他还是忍住了。

    “还会生小宝宝,”他贴着她的耳边又说,他知道这根本不是理由,他完全能控制好自己,不让她怀孕,可他还是想用各种理由考验她。

    “宝宝?”欧雪重复。

    “你会生小孩,会做妈妈,”左承浦的额头都是汗珠,他怕今晚如果再停下来,自己以后都要报废了。

    “我……”欧雪迟疑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带着明显的惶恐。

    “EALLA说过,生小宝宝会很痛的,我……”听到她的这句话,左承浦明白了,他抽身。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宝宝?”

    “我知道,”左承浦轻吻着她,他明白她已经做好给他的准备,可是他不能这样伤害了她。

    “雪儿,再等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让你变成我左承浦的女人”

    欧雪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她忽的懂了,真正的爱并不是要占有,是等待,能等到她承受他的一切。

    不过,他仍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压抑而痛楚,“雪儿,这次你还要帮我!”

    她不懂,但随着他的引导,她就知道了,所谓的帮他,是什么意思了。

    随着他闷闷的一声低吼,一切安静下来,他安静的趴在她的身上,双眼紧闭,汗珠顺着脸颊滚落,那脸上带着辛劳过后的疲惫。

    欧雪为他轻擦着汗水,“你没事吧?”

    左承浦摇头,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好久,他才抱着她起身,重新换过了浴缸的水,继续给她擦洗身体。

    欧雪羞怯的任他的手指,抚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想到刚才他骇人的低吼,她仍不放心的问,“刚才你没事吧?”

    左承浦微怔,手指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不过我有信心让你明白,但还不是现在。”

    欧雪吐吐舌头,闭嘴,同时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男人特有的温柔,那一刻,她才发现昨天还认为不可原谅的背叛,根本抵不过和他在一起的甜蜜。

    他们回到床上又磨蹭了半天,欧雪才穿好衣服下床,左承浦大概因为大病初愈,明显有些虚弱。

    “你再睡会吧,我出去买吃的,”欧雪很是体贴。

    “嗯,对了,浴室里有我脏掉的衣服,扔掉吧,”他闭上了眼睛,神情安静的看不出昨夜的伤痛。

    欧雪去了浴室,那些昨天被扯掉的衣服,乱乱的扔在角落,看着散在地上的扣子,昨夜的画面又涌在眼前,欧雪只觉得胸口紧紧的。

    “扔掉?”这个男人真是奢侈,欧雪看着一塌糊涂的衣服,也在皱眉。

    还是送去干洗吧,她用一个袋子装起来,走了房门。

    干洗店里。

    “请问一下,这套衣服还能洗吗?”欧雪不确定的问。

    服务小姐看过衣服,“已经被水泡过,恐怕会走形,不过我们可以试试,这件衣服很昂贵,我们不能保证洗出来的效果会和原来的一样。”

    “没事,你们试试吧,”欧雪现在明白为什么他说要扔掉了。

    “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在欧雪准备离开的时候,服务小姐叫住了她。

    欧雪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以后,她竟愣住了,怎么和白欣妍手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又管她要回来了?想想不可能,欧雪将盒子拿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

    左承浦看到她掌心里的盒子,才想到这份礼物一直装在口袋里,“这是怎么回事?”欧雪问。

    左承浦拿过手链,“扔掉吧,它配不上你。”

    欧雪夺下手链,“我问你怎么回事?”

    看着她因怒而红的脸,左承浦将她拉进怀里,“这条手链上的扣链上面分别刻了两个字母,一个是F,一个是X,这是我们名字最后一个字母的缩写,这是我在你生日之前专门订的。”

    欧雪看到了,上面的确有两个字母。

    “你生日那天,她打来电话,因为她是奶奶安排的人,我没有办法拒绝,情急之下就把手链给她了,后来我又订了一条,可是当晚上你说要独一无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很大的一个错误,所以就说忘记了。”

    “雪儿,它配不上你,”左承浦带着歉意又说了一遍。

    那条手链被欧雪收了起来,虽然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可一想到别人也戴着,心里就不舒服。

    “你说要带我去旅行的,”欧雪想起了他的承诺。

    “是啊,可是某人说要和我好聚好散,我都被气糊涂了,把那事给忘记了,现在估计我们的机票早已作废了,”左承浦咬着她的指尖,语气酸酸的说。

    欧雪的小手在他的胡碴上磨蹭,有些刺刺的,“能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贪心了。”

    她太容易的满足让他觉得内疚,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生日,他都没有给她,结果还差点让两个人分开,想想他就自责的要死。

    “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左承浦信誓旦旦的承诺,却浑然不知不幸已经悄悄逼近。

    高明过来的时候,欧雪正好出去买餐点,“你自己看吧。”

    高明打开IPAD,只见娱乐头条醒目写着:左氏总裁夜店寻欢险些丧命,下面配着清晰的照片,是一个全身湿透的男人躺在酒店的床上,一个女人穿着浴袍头发凌乱,

    这男人就是左承浦,女人就是欧雪。

    左承浦扫了一眼,神色冰冷“这样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算我能处理,可老太太那边呢?据可靠消息,她好像来了,”高明的话让左承浦的眉头皱了起来。

    “最早的班机离开,一分钟也不要等,”左承浦明白老太太来的目的,这次,他似乎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

    “就算这次你躲过她,以后呢?”高明提醒他。

    “我管不了那么多,”左承浦发出一声低吼,正好被推门进来的欧雪听到。

    她看着两个人严肃的表情,“怎么了?”

    左承浦冲高明使了个眼色,高明拿过IPAD,关掉上面的新闻页,“没事,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正好饿了。”

    昨天他情急,撞伤了欧雪,如今虽然她额头的大包已经消肿,不过留下了很大的一块紫痕,几乎都成了黑色,高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昨天,是我不对。”

    欧雪正想说什么,左承浦已经揽过她,指着高明,“一句道歉是不行的,等我回去再给你算帐。”

    高明撇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算吧,我就当好心没好报,谁让我多管人家闲事?”

    欧雪笑了,她轻扯下左承浦的衣角,“他也是担心你,才会那样的,而且又不是故意,你别这么小心眼。”

    左承浦侧目看她,一副十分意外的模样,要知道她和高明可不是一天结仇了,再说了,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今天这份宽容,还真是让他想不到。

    不过,他知道,她内心深处一直都是善良的。

    虽然欧雪求了情,但左承浦依旧绷着脸,故意对高明说道,“听到了吗?老板娘替你求情,这次就饶过你。”

    “是,谢娘娘隆恩!”高明做了个行礼的动作,惹得欧雪呵呵笑了起来。

    “别贫了,赶紧去办正事,这次如果再出差错,我绝不不饶过你,”左承浦瞪着他的时候,眼睛又瞟向了他放在沙发上的IPAD。

    “我知道,只要你自己别出乱子就行,”高明的后半句话是提醒。

    左承浦沉默,眉宇之间的褶皱深了几分。

    高明走了,欧雪窝在左承浦的怀里吃零食,“你对下属干嘛这么凶,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尊的,知道高明为什么送我鬼娃娃吗?因为有一次我叫了他大伯,大概是因为那次他记恨我。”

    “你叫他大伯?”左承浦也哈哈笑了起来。

    欧雪捂住他的嘴,“不许笑,我当时以为叫你叔叔,就该叫他大伯呀,再说了,他与你比起来,还是有些老的。”

    “他可比我小好几岁,我比他年轻?”左承浦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洋洋得意。

    “是,你在我心里是最年轻的,谁也比不上,”欧雪往他的嘴里塞东西。

    叮咚——

    叮咚——

    “谁啊?”听到门铃声,欧雪问他。

    “不知道,可能是高明,”他以为是高明送机票过来了。

    “哦,我去开门,”欧雪说着,已经从左承浦身上跑开,一蹦一跳的去开门,此刻的她,欢脱的像个小兔子。

    “来了,来了……”门铃响的很急,欧雪边跑边回应。

    门拉开,欧雪还没看清来人,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不禁趔趄着后退一步,只见门口门口几个黑衣人簇拥着神色冷冽的老太太。

    左承浦也看到了,他两个大步走过去,把欧雪揽进怀里,唯恐谁会将她带走一样。

    老太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看他脸色红润,精气十足,不由的放下了心。

    随着沉重的关门,欧雪的心颤了一下,老太太一双眼睛也凌厉的看着她,“闹够吗?闹够了就收场。”

    欧雪明显感觉身边的气压变低,她抓着左承浦的衣角,心惶惶的不安,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处罚。

    左承浦握紧她的手,“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冷哼一声,“何时你的记性这么差了,如果你想当着她的面,让我再说一遍,我不介意。”

    只是几句话,就让欧雪感觉到浓重的战火气息,可她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有任左承浦如老鹰一般的护住自己。

    老太太的话让左承浦脸色一阵难看,他握着她的手都不自觉的用力,“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冷,但明显没有先前的霸气。

    “约定的时间?我怕再等下去,你又不知会惹出新乱子,”老太太说着将报纸甩在桌子上。

    不仅IPAD上有,原来报纸上也有!

    欧雪拿过报纸,看到上面的新闻,摇头,低喃,“怎么会这样?”

    没人给她解释,她只知道左承浦让她等着,而他和老太太去了另外的房间,看着他的背影从自己视线里消失的那一刻,她有种和他永不见面的不安。

    她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一分一秒煎熬的等待着......

    隔壁的房间,左承浦立在窗前,他一颗接一颗的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写着痛楚。

    “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左承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

    “小浦,为什么你这么执迷不悟,就算是再给你一年两年的时间,可结果还是一样的,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老太太看着他受伤的样子,那颗强硬的心终还是不忍。

    “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

    空气又一次凝结,老太太看着手里的东西,“不行。”

    左承浦猛抽了一口烟,一股浓重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痛楚,“我要把她送回去。”

    “不行!”老太太拒绝的干脆,似乎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左承浦看着她,目光复杂带着怨恨,甚至还有她看不懂的东西,老太太侧过脸,“我会让人送她回去。”

    “她还是个孩子,她会受不了的,”左承浦吼了一声。

    “知道她是个孩子,当初你就不该招惹她。”

    “有些事早晚都要承受,早一天开始就早一天结束,”老太太的话让左承浦大脑冲血。

    “为什么?为什么?”左承浦的眼角都红了,喊叫的声音带着嘶哑。

    “小浦,我宁愿让你恨我,也要阻止你,是因为我不想自己失去了孙女,再失去一个孙儿,”老太太的眼底浮起薄薄的晶莹。

    左承浦闭上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姐姐的死,竟延续了他现在的悲剧。

    另一个房间,欧雪如一只木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暗下去,就像她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只是她眨一下眼的功夫,整个屋子便彻底陷入黑暗,她慌了,她觉得黑暗就像一把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不能呼吸,甚至连声音也说不出来。

    夜无边无际,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格外漫长,欧雪蜷缩在沙发里无助的等待着……

    一夜,她一直望着那扇门,期待下一秒,他就会开门走进来,然后把自己拥在怀里。

    可是希望在无数个下一秒中变成了失望,直到最后成了绝望。

    早上,她被窗外的阳光刺痛眼睛的时候,听到了开门声,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可是那股不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的脚步冻住——

    不是他,不是她等了一夜,盼了一夜的男人。

    欧雪后退一步,看着高明不好的脸色,她的心就像是清晨的黎明,刚亮了一下,又瞬间暗了下去。

    “左承浦呢?”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只是一夜的焦躁和等待,让她的声音变得干哑的,甚至她都觉得嗓间辣辣的疼。

    高明将手里的机票递给她,“不要怪他,其实他真的想照顾你。”

    “他呢?”欧雪的声音也哑了,这一夜,她没喝一口水。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一个信封被塞进她的手里。

    欧雪一下子拍掉,“他呢?我问他呢?”

    高明动了动嘴角,“下午三点,你的家人会来接你。”

    欧雪只觉得头顶的天一下子塌了,她扑腾倒在了沙发上,“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大滴的眼泪滴在她手里马尔代夫的机票上,那美丽的景色被模糊成一片——

    欧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带着报复后的快感离开,十七年前,我的姐姐因你母亲而死,我也被她无情的抛弃,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讨回来。

    十七年的时间,我一生中最炫丽的年华,这样的代价,有多沉重你一定知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等着这一天,当看到你深深爱上我的时候,我十七年的仇恨也终于释放。

    欧雪看着这些话,只觉得心口像插了把刀子,一下一下的搅割着,整颗心都被搅碎了……

    高明看着她,只觉得左承浦用这样的方式太残忍,他的拳头握紧,很想冲出去狠狠的揍一顿那个男人。

    欧雪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泪水已经将那张纸上的字迹全部模糊,模糊的她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不是他写的对不对?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欧雪突然扯住高明的裤角,样子卑微的让人心疼。

    高明蹲下身体,将那张沾满泪水的纸折起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太小,他太老,你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就当过去是做了一场美丽的梦吧。”

    “梦?”欧雪闭上眼睛,她倒是希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就是要分手,我也要听他亲口说,”欧雪爬起来,冲门口跑去。

    左承浦站在门外,他听得清里面的一切,心像被人一下一下的订钉子,他几次往里面冲,都被门口守着的人挡住。

    “这一步都走出去了,你还想干吗?”老太太在背后呵斥。

    左承浦整个人依在墙上,“为什么你的心就这么冷、这么硬?她才十七岁,她还是个孩子,她根本承受不住这一切的。”

    左承浦突然后悔,写了那么绝情的东西。

    “你骂我吧,就是恨死我,我也要这么做,”老太太吼了一句,然后给架着他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把他带走,在我们没有离开之前,不许里面的人出来。”

    左承浦听着里面拍打哭喊的声音,整个人像被什么撕扯开,一片一片的凌落。

    欧雪终被厚厚的门板挡住,她整个人依在门上,身体一点一点的坠落,目光空洞的像深不见底的湖,却又暗藏着惊涛骇浪,“你说,他是真的耍我吗?”

    她问高明这句话时,她的那颗心就已经动摇。

    高明动了动嘴唇,“你们是没有缘份,如果有缘的话,上帝也不会让你们差那么多的年龄。”

    “我不信,我不信……”欧雪甩着头,也甩落了自己的眼泪。

    “他要走就走,何必把话说的这么残忍,难道他耍我,自己就真的开心吗?我不相信以前他的笑都是假的,我……”她哽咽的说不下去。

    她用手背使劲的擦抹眼泪,可是泪水越擦越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从昨天到现在,她的泪水都流成河了。

    ——这只是一场游戏,希望最后的玩家早点退场。

    这是他在信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痞气带着戏玩,将她所有的坚持都击的粉碎。

    欧雪抱着膝盖,脸埋在其中,分手就分手,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她真的想不通。

    曾经在他的迟疑和忧郁的眼神中,她就有预感,甚至想过某天他会因为压力离开自己,但绝对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如果说只是离开,或许她并不难过,可他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伤她,却让她真的不能接受。

    报复,他竟说那些爱都是报复,一想到这些,欧雪整个人都疼的痉挛。

    高明也陷入窒息的空气中,他觉得欧雪已经将这里的空气吸干,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试图给自己释放更大呼吸的空间。

    “你这样哭也没有意义,他走了,他不要你了。这种男人值得你掉眼泪吗?如果我是你,我就一滴眼泪也不掉,离开他,你一样可以过的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高明的情绪也被弄的极糟,明明想劝她,可是却变成了吼她。

    欧雪怔住——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爱情到头来,都是骗人的谎话。

    曾经在书上读过的句子,她当时只是莞尔一笑,现在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欧雪动了动嘴角,细长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这里好痛,就像让人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在剜。”

    高明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被人用一双手嘶嘶的扯开,连他都痛了,更何况是她。

    他走过来,靠在她身边坐着,此时的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劝告,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陪她一起伤心。

    一夜的无眼,再加上彻骨的痛,欧雪整个人虚脱,她竟哭着睡着了,高明抱起她,才发现她真是瘦的无骨,那么轻的份量掂在手里让人心疼。

    将她放到床上,他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擦去了一颗,又有一颗过来补充,仿佛是永不干涸的泉水,高明叹口气,坐在一边守着。

    左承浦说,你要看着她,不要让她做傻事。

    左承浦说,你要劝她,多说我的坏话,只有她死心了,把爱变成了恨了,她才不会痛了。

    左承浦说,一定要把她交给她的父母,还有把这封信给她的妈妈。

    是的,高明的口袋里还有一封信是给冉柠的。

    下午,欧雪还在睡的时候,冉柠和欧子言已经来到了酒店,看着女儿睡觉时都在抽搐,冉柠的心如刀割一般。

    “雪儿……”冉柠控制不住的抱着女儿哭了。

    欧子言看着左承浦留给女儿的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也有无奈,这里有一封信是交给欧太太的,”高明把信掏出来递过去,欧子言却一把抢过来,连同左承浦写给欧雪的信一起撕的粉碎,洒了满地。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冉柠虽然没有看信,她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欧雪如死去一般,冉柠和欧子言叫了她好久,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可是眼角却不断的有泪水涌出。

    欧雪病了,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不论谁和她说话,她都是沉默,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蒙在自己里嗷嗷大哭。

    每次这样,冉柠都会在外面跟着哭,生活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窖,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一个星期后,欧雪随着父母坐上飞机离开,她靠着窗子望着蓝色的天空,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