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给她一个星期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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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欧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踏进了他的大门,看着这个全欧式的建筑,她没有一点的陌生感,只是中午经历的那一切还历历在目,让她有着说出不来的痛。

    海伦见欧雪的脚步迟疑,“害怕了吗?”

    欧雪侧过脸,冲她点点头,“我怕他会拒绝我。”

    海伦看着这幢别墅,“这么大的房子,他一个人住了一年,孤寂让他已经性格变得暴戾,再说了他似乎一直都是孤独着,他的心都快成冰做的了,而你是唯一能融化他的人,可他现在的情况,又在拒绝着你的靠近。”

    欧雪低下头,长长的一声叹息,“你让我觉得惭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伤害了我,其实我对他又做了些什么?”

    “因为有爱才有伤痛,你们都是太爱对方了,才那样患得患失,”海伦带着她向别墅里走。

    “他现在是个很麻烦的人,饮食要注意,还要按照吃药,每周还要做复健,你会很辛苦的。这是他每天的作息表和服药打针时间表,如果打针你觉得害怕,就让菲佣来,在这里大家都快成半个医生了。”

    欧雪听着突然想哭,她越发的不能承受,这一年来他经历的痛苦。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虽然知道你对他会一百个用心,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海伦说着尴尬的笑笑。

    “留下来一起吧,”欧雪真的有些胆怯,害怕她一个人真的做不来这一切。

    海伦笑笑,“两个人的世界,多一个人总是不好的,何况他现在根本就在排斥你,我可不想成为他排斥你的理由。”

    这次换欧雪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让人哽咽的苦涩。

    “去吧,这个时间他在睡觉,”海伦把她带到他的房间门口。

    欧雪推门的瞬间,又转过头,“谢谢你。”

    “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去吧,”海伦走了,欧雪一直站在那里愣了好久。

    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推开房门,遮光窗帘将整个房间与外界隔开,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生机,整个房间是掉入黑暗中一般,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后背发紧。

    欧雪用了一分钟才适应这里的黑暗,隐约中她看到了房间的大床,也嗅到了来自床上男人的气息。

    心在那一秒收紧……

    现在她无法确定他是醒着或是睡着?

    咚咚的心跳昭示着来人的不安,屋里安静的连呼吸都听那么真切,欧雪整个人如绷紧的弦,不敢有一秒钟的松懈。

    一秒、两秒……

    过了好一会,屋里仍然安静的没有任何异样,欧雪松了一口气,她想,他应该是睡着的。

    她的脚步慢慢的向他走近,近到在黑暗之中,她也可以看清他的脸——

    他瘦了,眼睛下陷,颧骨却凸起,下巴似削尖了一般,整个人完全变了样,有几秒钟,欧雪都不敢相信这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心痛让她咬死嘴唇,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悲伤的声音,可是哽咽让她更加的难受。

    怎么会变成这样?

    欧雪在心里呐喊。

    突然,床上的人脸上的五官拧在一起,样子充满着痛苦的挣扎,接着他的头乱晃起来,情绪也变得浮躁——

    “别走,不要走……”他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什么。

    欧雪有些受惊的身体后倾,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不要走,”他又是一声凄厉的呼唤。

    这让欧雪想起了中午,在他推开自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在心里呼唤他的,难道他的内心里也是害怕自己会离开吗?

    身体慢慢的向他靠近……

    她怯怯的将手伸过去,他一下子抓住,然后紧紧的护在胸口,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不安的情绪也在瞬间变得安静,只是脸上凝结的痛还没有散去。

    欧雪一颗悬着的心骤然落地——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声音也变得呜咽,她将脸埋进他的被子里,试图将将哭声掩藏,试图不惊醒还在睡梦中的人。

    许久,她才抬起头。

    她的手还是被他紧紧的护在胸口,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轻轻的动了动,“不要走,这是在挽留我吗?”

    他大概听到了,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欧雪笑了,尽管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可他的一个动作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以后,我不会走了,你休想再让我离开,”欧雪轻轻的低喃,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心,抚平那纠结在一起的痛。

    他还在睡,在抓住她的手以后,似乎睡的更沉了。

    欧雪一直跪在那里,膝盖已经由痛变得麻木,可她却不敢乱动,唯恐一动就会惊醒他。

    四年了,她终于再有机会看他这样安静的睡容,再痛,她都觉得值得。

    大概这样的相处是太久没有过了,欧雪在这黑暗之中,竟也有了困意,她趴在他的床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

    “雪儿,不要走,”还是刚才他殷殷的呼唤。

    “左承浦,不要赶我走,”这次换作她恐惧的乞求。

    梦境交织,两个挣扎的人手抓的更紧,他们将现实的痛延伸到梦中——

    “雪儿……”

    “左承浦……”

    两个人同时发出伤痛的尖叫,也同时睁开了眼睛,那一秒,仿佛是梦延伸到现实之中。

    惊愕……

    呆愣……

    两个人的目光复杂的交织。

    只有那两只手还紧紧的相依在一起,忘记了分开,亦或是不舍得分开。

    他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大概是被刚才的梦吓到了。

    她的唇角湿湿的,一定是刚才趴着睡觉时口水流了下来。

    两个人的样子不雅而可爱,这样的他们放在普通的恋人之间,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幸福。

    可是他们的眼里却写满了惊慌又带着意外——

    他瘦了,但眼神深邃,两只陷下去的眼睛就如两潭深水,将她吸引。

    她的手不由的抬起、靠近……

    她很想抚摸一下他的脸——

    她的指尖触到了,只给了她一秒的触感,他却别开脸。

    欧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急了,快速的将手收回,“我给你倒水。”

    她想起了海伦给她说过,他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大量的药物会让他觉得口干。

    “谁让你来的?走!”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她那只被他一只放在胸口的手被甩开。

    她刚才因激动还冒汗的身体仿佛瞬间结冰……

    他的声音那么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就连空气也仿佛一下子被冻结,欧雪握了握被她丢开的手,上面还沾着他的温度,似乎与他的声音极不相符。

    她暗吸了一口气,笑容揶揄,“喝完水,我再告诉你。”

    她笑着,面对他的冰冷,她竟还能这样的笑,仿佛刚才他的话对她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左承浦目光冰冷的看着她,那笑容让他觉得刺眼,“不必了!”

    三个字,比刚才更冷。

    尽管一再的掩饰,委屈还是涌上了心口——

    泪水在眼里打转,鼻子酸酸的,“我们之间不会连一杯水的来往都没有了吧?”她还是故作轻松的说。

    她强装出来的不在意,让他很痛。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讨厌假惺惺的关心,”左承浦在脑海里搜索着尽量恶毒的话,他只想把她赶走,赶出他的世界。

    泪水奔涌而出——

    “在你眼里,我的关心都是假的吗?那我的爱呢?”一双氤氲的泪眼看着他。

    左承浦的目光闪躲,他望着空空的天花板,“你的爱……似乎不在我这里吧,李太太?”

    他叫她李太太……

    欧雪的心如被无数根钢针刺着,一针一针,瞬间千疮百孔。

    “我离婚了,”她强忍着痛,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让床上的人身体颤抖。

    他似乎不相信的看着她,眼里闪过转瞬即失的光彩。

    转瞬即失……

    是的,就算她离婚了,他也不能再拥有她。

    他是一个几乎丧失一切的废人,他又怎能拖累她?

    良久,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你离婚了也与我无关。”

    无关!

    两个字足以让她的心支离破碎。

    “你真的要这么残忍吗?”欧雪一下子揪住他的衣服。

    左承浦拿开她的手,“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你只会让我感到痛苦。”

    一而再的伤她,没有一点点余地。

    欧雪终于发现,之前,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坚强。

    她受不了,受不了他的刻薄,受不了他给的伤。

    跪着的身体扶着床边,慢慢的起来,麻木、疼痛如万虫噬心,可她却感觉不到了。

    她刚抬腿走了一步,麻木的双腿不听使唤的让她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她跌倒的瞬间,他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叫声。

    他的腿……

    欧雪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他,碰痛了他……

    “伤到了你了吗?对不起…….我……”欧雪支起身体,掀开被子去看他的腿。

    他一下子躲开,“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留下来的结果,只能我让我更痛!心痛,身体也痛……”

    欧雪后退,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她再也没有呆下去的勇气。

    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她呜咽的哭出声。

    “砰”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他和她又隔开了两个世界。

    左承浦的手捂住胸口,整个人疼的痉.挛、抽搐。

    “雪儿,原谅我,”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哽咽。

    许久,房门被推开。

    左承浦慌的抬头,有一秒钟的幻觉,他看到她站在那里。

    “先生,喝水了,”菲佣的声音打破那一秒的美好,左承浦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海伦呢?”他问。

    “海伦小姐走了,”菲佣小心的回答。

    “走了?”左承浦发出一声冷笑。

    “是,她给你新请了欧小姐,”菲佣回答。

    “走!让她走!我讨厌那个女人,”左承浦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杯子跌落地面——支离破碎。

    菲佣吓的连连后退,甚至来不及收拾杯子就跑开了。

    左承浦整个人缩到被子里,他只想此刻世界毁灭,那痛是不是可以就此停止。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有玻璃片碰撞的声音,他以为是菲佣来收拾卫生。

    “她走了吗?”他还是忍不住的问。

    捡玻璃的人手抖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由指尖传来,她怔怔的望着床上的男人,“你是想她走,还是想她留?”

    那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的回头,他看到了她指尖那滴鲜红在灯光下跳跃——

    是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是惊喜的。

    “左承浦,你其实是想她留下的,你是害怕她离开的,.”心底的那个声音提醒着他。

    左承浦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她的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蹲着的身体那么瘦小,看一眼就让人疼到心底。

    左承浦支起的身体再次倒在床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欧雪将指尖的血放在嘴边吸干,“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给我一个可以守着你的机会?

    “我保证,只要你一好,我就走,”欧雪哭了,捂着脸哭的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委屈……

    说真的,她很委屈……

    她的每一声哭泣都如一把刀割扯着他的心,左承浦觉得这种痛,超过他承受的任何一种。

    “一周内如果我不满意,你就得走,”他还是让步了,给自己让出一条路,也给她一条路。

    他的话却让哭泣的人一下子停止了哭声,“左承浦谢谢你。”

    谢谢!

    两个人隔了四年,终还是陌生的,陌生的竟要说这两个字。

    左承浦闭上眼睛,“到我打针的时间了。”

    欧雪抹了一把眼泪,“好,我这就去。”

    当她按照海伦之前交待过的,从冰箱里取出他的针,看着那锋利的针尖,她的手还是颤抖的。

    “他每天要注射一只密盖息,这是补钙的,有助于他骨骼的自我修复,注射部位是屁股,你能做的来吗?”海伦的话回想在耳边。

    欧雪闭上眼睛,用几秒钟的时间来平稳自己的呼吸,推门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可以了吗?”表面上的镇静,仍不能掩饰声音里的颤抖。

    左承浦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托盘,将身体侧向了一边,欧雪呆愣的站在那里,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大概他有些不耐烦了,“怎么?是害羞还是不会?”他突然冰冷的开口。

    欧雪一下子反应过来,“我会!”

    将手里的药盘放到一边,欧雪想着平日里自己打针时的样子——

    裤子,先要给他脱裤子。

    欧雪看着他半侧过的身体,发现打针的第一项工作就很难,虽然她和他曾经很亲密,可是毕竟隔了四年,她还是觉得羞怯。

    “不能做就走,”左承浦火了,他猛的转过身体,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不是,我可以的,”她的脸微红,他明白这红是因为什么。

    “算了,还是叫菲佣吧,”其实不光是她别扭,他也是整个人紧绷的,他怕就是她给他脱下了裤子,他肌肉僵硬的,她也无法将针推进他的皮肤。

    “不要,“欧雪抓住他按铃的手,“我真的可以的。”

    再一次的指尖碰触,让两个人的心里都划过异样。

    左承浦抽出手,“那就开始吧。”

    他的身体又一次侧过去,欧雪看着他的背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他扶住他的腰。

    一瞬间。

    他颤抖……

    她也颤抖……

    两个人都有一种心要跳出胸口的压抑,可是两个人又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的指尖捏住了他腰间的睡裤向下轻拉,动作很慢,但她的指尖还是碰到了他的肌肤,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欧雪能感觉到,他也和自己一样的紧张,这个发现反而让她的紧张少了一些。

    “欧雪他是个病人,你现在是他的医生,”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随着她的再一用力,他的睡裤退到了合适的位置,欧雪还没来及长舒一口气,就被眼睛看到的吓住了。

    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布满了他的半个屁股,一个一个那么的扎眼,有结痂的,还没有没结的……

    她的手指不由的抚上那些伤疤,眼泪也直直的滴落——

    “啪”一颗眼泪滴落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他惊住了,回头。

    “很痛,对不对?对不对?”她哭了,那些掩饰此刻都全部瓦解,泪水氲氤的双眼透着她的疼惜。

    那一秒,他很想搂住她,告诉她说,不痛的,有她疼着,他一点都不痛。

    可是,话哽在喉咙里,他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到底打还是不打?”冰冷代替了他的温柔,让她的哭声一下子哽在喉咙。

    只是她抽搐的肩膀,她拼命的压制的哽咽让他的心如被塞了块石头,又堵又痛。

    “打!你忍着,”半天,她才开口,那只细长的针管在她的手里颤抖。

    消毒……

    轻揉……

    打针前的两个步骤,这都是海伦交给她的,只是她每做一步,心都痛的像针扎在她的心上。

    他的肌肉还是很紧,紧的让她按在上面的手指都觉得不舒服,“你不放松,我没法打。”

    她的话语竟变得僵硬,就如一个和他没有丝毫牵扯的护工在训斥他一般,左承浦却好像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伴着她的一个用力,细细的针尖刺入他的皮肤,欧雪咬着的嘴唇有血腥渗出。

    他看不到她此时的痛,他不知道,当针刺到他身体时,她的心是跟着痛的。

    这一针用了多久才推完,已经没有人记得,欧雪拔出针时,整个人有虚脱的感觉。

    “你出去吧,”左承浦自己按住她打过的地方。

    欧雪将针放到托盘,几乎是逃出他的房间。

    呜呜——

    走出他的房门,她整个人便倚着墙大哭起来。

    哭声隔着厚厚的门板,还是传到了门里,左承浦长叹了一声,“雪儿,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海伦打来电话时,欧雪正坐在房间里发呆,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她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我快受不了,”欧雪低泣。

    “他都承受过来了,我们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时间长了,你也会适应的,其实我们只看到他身体的痛,并没有看到他的心,他真正病是在心里,”海伦在电话那边,似乎早已料到了这边的情景。

    他的病在心里!

    欧雪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他的房间依旧沉闷,沉闷的让人窒息。

    欧雪拉开了窗帘,星星光光点点的照进来,这样的夜空唯美而浪漫。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身后冰冷的声音让她拉窗帘的手僵在那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今天是十五,虽然是在国外,可月亮还是一样的圆。”

    “拉上!”他头都不抬,似乎很厌恶这样的景色。

    欧雪走到他的身边,掀开被子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腿,他躲……她跟……

    “不是给了我一个星期吗?就不要再拒绝了,一个星期的考验总要全面一点,不是吗?”欧雪还是抓住了他的腿,动作轻柔的揉捏着。

    她低头认真的样子落入他的眼底,不能否认他的心是悸动的。

    “你现在只是一时热情,总会有厌烦的一天,与其将来更残忍的离开,还不如现在走吧,”他的语气虽然不再强硬,可是却透着心底的悲凉。

    “你怎么能断定我会厌烦,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离开?”欧雪侧着脸看她,样子里带着狡黠。

    左承浦看向别处,她的目光犀利,仿佛能穿透他的心,“没有人能守着谁一辈子。”

    欧雪呶呶嘴,神色坚定,“如果我说,我能呢?”

    她的一句话让他忍不住的回头,她一双美丽的瞳眸里扑闪着认真——

    好久,他才硬硬的吐出几个字,“就是爱逞能。”

    虽然他的语气不像从前带着宠溺,可这一刻听到,欧雪还是欣喜,以前他总是喜欢这样说她的。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一下子站起来,她朝他趴近,近到她的脸几乎贴到他的,“我就是爱逞能,还和从前一样爱逞能。”

    她那么近的呼吸……

    他眼前放大的脸……

    让左承浦的呼吸几乎停止。

    嘴唇动了几下,喉结也跟着蠕动,他竟紧张——

    欧雪“扑哧”笑了,“你还有从前一样。”

    还有从前一样!

    几个字似乎在提示着什么。

    左承浦身体后倾,别过几乎要贴着她的脸,“我累了,你走吧!”

    欧雪也拉回身体,给他盖好被子,眼睛在屋里撒了一圈,“你睡吧。”

    “你走!”左承浦再一次赶她,似乎总想把她赶出自己的世界。

    “我不走,从今天开始我要睡在这里,”欧雪一说完,左承浦的眼睛瞪大,同时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