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 她的玩笑,他竟当了真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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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没有再坚持留下来,他看着她上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抖掉了身上的积雪,笑着跑开。

    “宫本,我要回湘江一趟,不过几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欧子言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而他让宫本炎去做的事,更是离谱。

    “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明明你们还没有离婚的,为什么还要再求婚?”宫本炎实在搞不懂欧子言想干什么。

    “是兄弟就不要再问,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欧子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此时他竟有征服世界的欲/望。

    他的离开让冉柠的世界彻底安静下来,没有左承浦的消息,没有了欧子言的死缠烂打,她一下子被孤寂起来。

    阳光代替了雪花重新笼罩大地,那个大大的雪人也越变越小,直到化成一堆雪水,冉柠知道左承浦在她的生命里也如雪人一般消失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雪人其实是欧子言堆的,他被她赶了出来后,就一直堆一直堆,甚至把手都动肿了也没有放弃,雪人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她见到雪人的惊喜,那一刻,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最终没有告诉她,雪人是他送的,既然她那么想是左承浦送的,他就不想破坏她心底的美好。

    日子一天一天如流水走过,冉柠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她感觉又笨重了很多,而欧子言就像是那场雪,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他一定是忘了,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警告自己,警告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期望,可是每次过后,她的心就会很酸,就会忍不住的对腹中的宝宝说着自己的酸楚。

    每过一天,她的失望就重一些,一个多月过去了,冉柠的期望终于变成了失望,她对自己说,他不会来了,当时他的承诺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全身而退的借口。

    宝宝已经六个月了,她走路也变得困难,可是每个月的产检她还是坚持去做,她不想宝宝有一点闪失。

    做完了产检,她去了家政公司,现在的她需要人来照顾,冉柠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的辛苦,可是为了宝宝,她一定可以坚持。

    湘江。

    欧子言站在窗前,眺望着世界的另一边,他对她的思念愈来愈浓,他也终于明白,爱一个人可以没有理由,即使忘记了,仍然可以再次爱上。

    明天他就要去上海,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故意留给她的,如果她还爱他,他想让她知道思念的滋味,那样她就不会再轻易推开自己,而他每天只能靠宫本炎的电话来救赎对她的思念。

    爱情就是很莫明其妙的东西,他失忆了,可是仍然会再爱上她,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她说,只要全世界都见证他们的爱情,她就嫁给他,那他就让全世界都来见证。

    “宫本,她今天怎么样?”欧子言又打去了电话。

    “哥们,我真是服了你,宁愿天天饱受相思之苦,宁愿花钱打长途,也不亲自过来看,你是真关心她,还是另有别的想法?”宫本炎每次都会挖苦他。

    “少废话,明天之后你就是想说,也没有机会了,”欧子言想到明天,嘴角不由的扯开一抹笑意。

    “她刚刚做完产检,而且去了家政公司,请了一个保姆,她的身体好像更笨了,如果你再不来,儿子都会叫爸爸了……”

    欧子言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有些后悔让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妥当,可是为了这个事,我除了花钱不说,还搭上了不少人情,这样的事没有政府出面,根本是做不到的,他们同意这样做也是破例,而且我有说你会来上海投资,他们是看在这个事上才同意的,”宫本炎说的小心,毕竟投资的事,欧子言并没有给他提起过。

    “是吗?看来……”欧子言的声音拉长,故意让电话那头的人紧张。

    “你别说不干,那样的话,明天的事我可不敢保证,而且……”宫本炎也是生意人,他是万不敢得罪政府部门。

    欧子言轻轻一笑,“那你要做我的合作方,这事才有得谈。”

    “你……”宫本炎哈哈笑了。

    “那明天她怎么办?”宫本炎担心以冉柠现在的身体,明天会行动不便。

    “这个不要问我,你一定有办法的,但绝对不许她有一点闪失。”

    宫本炎生气的挂掉电话,“我真不知道哪辈子欠他的,明明一个女人却要娶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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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柠从外面回到家里,屋里的冷清让她感觉今年的冬天愈发的寒冷,她抱紧了暖袋把自己窝在床.上,期望着这个冬天快点过去。

    睡的迷糊之际,听到了敲门声,冉柠睁开眼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现在几乎都忘记了这种声音。

    小心的下床,走到了客厅的门口,听着敲门声再次响起,她的呼吸一下子紧了,心跳也加快了好多,带着某种欺许,她轻问了一声“谁?”

    “物业收水费的,”一个中年的女音,冉柠闪过一丝失落,只是她不想去承认这种失落是因为某种期待。

    把零钱准备好,打完房门递了过去,刚想关门的时候,中年妇女又说话了,“小姐,你一个人住吗?现在你怀孕了,这样不安全的,如果没有人照顾你,我们就不能把房子租给你。”

    冉柠听完一下子就火了,仿佛是积压已久的火山喷发一般,“我一个人怎么了?我照付你们的房租,水电煤汽费,一分钱都不少,你们凭什么就因为我一个人就不租了?”

    对方被她几句连问说愣,怎么也没想到冉柠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发起了脾气,而且火气大的惊人。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想你出问题,”中年女人赶紧解释,可冉柠却不依不饶起来,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似乎特别想和别人吵架,要不然,她都感觉自己的语言功能要失灵了。

    “我出问题也是我的事,再说了,我好好的,怎么能出问题,你这是在咒我?”她本来就很介意自己不好的命运,现在听到别人又这样说,不由的就结合起来。

    “小姐,你怎么不讲理,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好歹不知呀?”对方被她无端的指责一通,也不乐意了。

    “你说我不讲理,明明是你上门来吵架的,还说我不讲理?”冉柠干脆打开了房门和她理论了起来,他们的争吵也惊动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我怎么是来找你吵架的,我是来收水费的,只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怎么就成了来找事的,是你太不讲理了吧?”女人情绪也变得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你好心提醒我?我不需要,我看你是纯心来气我。”

    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后来是邻居劝了好久,收费的女人才被拉走,冉柠也关上了门,只是隔着门板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个女的估计是被别人包养的二奶,要不然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男人?”

    “我看不一定,有可能是那种乱搞的女人也不好说,前段时间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这里住,后来又来了一个,但不久两个人都走了,我还见他们在楼下吵架呢。”

    冉柠用手捂住耳朵,这些话她听不下去了,一个单身的女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呢?

    那些难听的话终于消失了,冉柠的郁闷愈发的沉重,她现在突然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想想这些人在背后都这样说她,那将来的某一天,她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被别人这么说?

    虽然思想又沉了起来,但吵过以后,心中的淤堵轻了很多,这些天来,她一个人连话都没得说,都快憋坏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失语的,可是没想到吵起架来,还一样的灵光,她又笑了。

    笑着笑着,泪水就掉了下来,“我怎么就过到了这步田地?”她喃喃的问自己。

    苦涩依如既往的漫延,甚至是越来越苦,就像渗到血液里一般,冉柠的苦却无处诉说。

    第二天,太阳早露出第一丝笑脸,机场上走过来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会被深深的吸引,而他的身后跟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戴着墨镜,仿佛是黑社会的保镖。

    “老兄,娶个老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宫本炎被他这样的阵势唬到。

    “他们有特殊任务,主要是协助你搞定今天的事,出一点纰漏,我们兄弟都没得做,”欧子言算是警告他。

    “你说纰漏?其实还真出了一点麻烦,”宫本炎卖起了关子,欧子言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什么?”他不由的担心。

    “她昨天骂人了,而且吵的很凶,像个……泼妇……”宫本炎说完揉了一下鼻子,唯恐自己这样说他的女人,会遭到他的拳头。

    欧子言的眉头拧成了一条黑线,“她有没有事?”

    “你……你怎么不问挨骂的人有没有事?”宫本炎有些生气他这样袒护那个女人。

    “别人我不管,我只要她好好的,”欧子言其实也能猜到,她不会有事的,否则宫本炎不会这么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昨天只是想探探她好不好,就让物业的大妈以收水费的名义去敲她的门,并让大妈好心提醒她注意安全,结果她就说人家找事,并大吵起来,惊动了整个楼层,你们真不愧是夫妻,没有一个是省事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惊动,不过这次你好像也惊动了,”宫本炎说话的时候直摇头。

    “我的女人就该不同,”听到宫本炎说完,欧子言忍不住的笑了,她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

    “今天她怎么样?三个小时以后,我要看到她,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见证她要的那一刻,”欧子言在上车前抛给宫本炎一句话。

    宫本炎无奈的摇头,“欧子言这辈子你完了,一个女人就把你吃死了,”虽然这样说,可他觉得一辈子能被一个人吃死,那也是让人羡慕的。

    冉柠昨天和别人吵了一架,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情绪,反而这一夜让她睡的很舒服,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暖暖的透过窗子照过来,那阳光竟让她心头一暖,这是他离开以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给自己煮了一点米粥,吃着简单的早餐,打开电视看着与自己无关的新闻。

    粥还没喝完,就听到敲门声,她想起了昨天下午的情景,难道那个女人又来吵架了?

    “谁呀?”她在开门之前小心的问,一个单身的女人凡事都要小心,这是左承浦原来天天在她耳边唠叨的话。

    “嫂子,我是宫本。”

    听到他的声音,冉柠有些意外,他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那个人又出了什么事?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冉柠赶紧丢下筷子,把门快速打开,“是不是有什么事?”她的神情显得紧张。

    宫本炎看着她高起的肚子,笑着摇头“没什么事,即使有,也是喜事,嫂子你现在看起来笨得像个企鹅,”宫本说完就有些后悔,毕竟他和冉柠还没有熟络到开玩笑的地步。

    咳咳……

    宫本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欧子言如果看到你这样,恐怕会认不出来。”

    听到他的名字,冉柠的心又抽痛了一下,他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他这次恐怕是真的把自己忘了吧?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宫本炎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酸楚,眉角轻轻的上挑,“他让我来接你。”

    恍惚了好一会,她才抬眼看他,似是揣测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宫本忽略掉她的怀疑,直奔主题,“走吧,今天的事可是安排的满满的,他说不让早来打扰你,怕影响你的睡眼,又说要让你吃饱饭,不能饿着肚子,还说,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即使是孕妇,也要你是最美丽的孕妇。”

    宫本炎一大串的话让她的眼泪哗啦就掉了下来,“那他在哪里?”

    宫本炎不喜欢看女人哭,大概这也是男人的通病,他揉了揉鬓角,这些天他快被欧子言给折磨疯了,现在又要哄他的女人,宫本炎真是头痛。

    “欧太太,你就不要哭了,他今天要给你兑现承诺,而且还有意外的惊喜给你,”他只有把话提前说出来,要不然他怕她会一直哭下去,而且还要再费很多口舌,才能让她走出这个家。

    “承诺?”冉柠有些疑惑。

    “是,你不是说要让全世界都来见证吗?今天他就要给你一个全世界都见证的婚礼!”

    冉柠惊的张大了嘴巴,她以为这些天他把自己忘记了,却不想他在准备这个,那只不过是她当时随便找个难为他的理由,却没想到他当真了。

    “现在先别惊讶,让你惊讶的事还在后面,”宫本炎想着那个人的兴师动众,只觉得换成了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

    冉柠被送去化妆的时候看到阿南,那一刻,她确定他真的来了——

    脸上被涂了淡淡的妆容,嘴唇被抹上淡粉色的唇彩,头发被盘了起来,如果不是高起的肚子,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孕妇,这样的精致,让她恍惚的想起那场婚礼——

    冉柠化了妆以后,又被带到试衣间,两个女孩帮她换上婚纱,被撑起的裙摆将她腹部的凸起掩盖,此时的她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个美丽的新娘。

    宫本炎看到从试衣间出来的,细眯的眼睛放大,半天才开口,“别说,你还真是漂亮,怪不得欧少如此费神。”

    冉柠羞怯的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而上一次的婚礼,她似乎只是木然,反倒现在第二次了,却觉得那么的紧张,更是期待。

    “这样可以吗?”她问向宫本,唯恐自己有什么一点不妥。

    宫本看着她小女人的样子,突然很嫉妒那个家伙,耸耸肩膀,走过来靠近她身边,“反正我看着可以,就怕那个家伙……”

    冉柠有些慌,又赶紧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她的紧张落到宫本的眼里,“嫂子,你很美的,美的都让我动心了,”他附在她的耳边轻语,让冉柠的脸瞬间染红。

    冉柠白了他一眼,似是嗔怪,可心底又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她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甚至连脚底下的步子都如踩了棉花一般,让她飘乎乎的。

    宫本炎则哈哈一笑,一副好心情的挽她出门。

    “这些……”当冉柠看到门口几十部豪华的车子,整齐的排成一条直线,仿佛事先训练过一般,她又一阵不敢相信。

    “这些全是接你的婚车,每一部车子都是世界顶级豪华的,别说坐了,大多数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亲眼看到,”宫本炎说话的时候,将她带到她专用的婚车前,给她打开车门。

    冉柠的脚并没有抬,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车龙,不真实的感觉越来越重,虽然知道宫本不会骗她,阿南也来了,可她毕竟还没有看到那个人。

    “我现在害怕了,可不可以……”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倒是吓了宫本炎一跳。

    “不可以,”宫本炎直接打断她,如果这个时候她退缩,他和欧子言都直接去死好了。

    冉柠被宫本严肃的表情吓住,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不安,手指绞弄着胸前的婚纱,样子怯懦的像个孩子。

    宫本炎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缓了缓口气,“你现在不能退缩,幸福就差一步了,你只要上了车,一切都实现了。”

    冉柠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我怕太幸福了,会让上天都嫉妒的,”她的话有些孩子气。

    宫本炎听宁强说起过她的身世,明白她的担心,扶住她的肩膀,语气凝重,“这是一个全世界都见证和祝福的婚礼,也包括上天,如果说有嫉妒,那也是我这样的单身汉嫉妒,”宫本炎和她开起了玩笑。

    冉柠看着他,终于缓缓抬起步子,上车。

    随着车子的前行,冉柠知道她离那个人近了,心又慌了起来……

    他们又分开了一个月,虽然当初是她绝决的把他推开,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有多想他,所以在宫本炎刚说出这些事的时候,她只有激动,甚至忘了拒绝。

    车子兜兜转转,冉柠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问向前座的男人,“他怎么没来?”

    问完以后,又觉得唐突,仿佛她很着急看着那个人似的,眼眸快速垂下,脸颊是让人心动的红晕。

    宫本炎呵呵一笑,“怎么,现在就着急了?”

    经宫本这么一说,冉柠更是羞怯的无在自容,“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他看着她,生气中都带着让人心动的神韵,怪不得堂堂欧少,肯为了她如此大动干戈。

    “他会给你一个特别的见面方式,”他说完转过身,眼睛盯着前方,似在思索着什么。

    冉柠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的一颗心除了紧张,还有满满的期待。

    车子缓缓来到了一个广场,隔着车窗她看到四周站满了人,像是一个盛大的聚会,乐鼓声响起,是美丽的婚礼进行曲——

    “就是在这里吗?”她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场合一般都是政府级大型会议才有的场面。

    宫本炎笑着点头,“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有惊喜,因为今天的惊喜太多。”

    “这些人都是你们请来的?”冉柠想到要花掉很多钱,她不禁心疼,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还是有顾忌的。

    “一部是,但大多数不是,他们是来见证你们幸福的,”宫本炎看着挤满的人,他想欧子言那个家伙看到一定满意了吧,这可是他专门做了大量的广告宣布才带来的效果。

    “对了,还有件事没有给你说,我今天是你家人的代表,一会由我亲自把你交给那个人,你要配合的好一点,我好借此机会宣传一下自己,我都三十好几了,连个老婆都没有,”宫本炎看似说的是玩笑,可心里却真有酸酸的感觉。

    冉柠想了一下,“不对啊,原来和我们在一起那个女……”

    宫本愣了几秒,笑出声来,“欧太太,那种随便就跟男人就上床的女人,玩玩可以,但不能来真的。”

    看到冉柠脸色尴尬,宫本收嘴,“欧少娶到你,是他的幸运。”

    冉柠把目光移向窗外,看着那隆重的场面,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