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圣骑士对黑法师

lanruo(兰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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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是雷!”除了雷,谁也不会这样强的圣唱魔法!

    圣火光环是圣骑士和太阳牧师的护身技巧,这种火焰对死灵类怪物有特殊的杀伤力,对受过训练的我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

    圣火足以烧毁死灵法师的爪牙,但我不敢在这个地方,同一个早有准备的黑魔法师再纠缠下去。

    ※※※

    一团旭日般的火焰在纸卷上涌出,霎时间滚向四周。熊熊的火光漫过我的全身,我听得到背后的什么怪物痛苦的呼嚎和它们骨架断裂的脆响。我扭头抽剑,但我还是看不到它们了,因为它们已经在圣火光环中化作灰烬和青烟!

    狮鹫,这是我们恩塔格瑞大陆最通人性的猛禽,这是我们埃拉西亚军团驯养的皇家狮鹫!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圣火”!我奋不顾身地跳下战马,这一次我的魔法不仅仅依靠卷轴,而是加入了自己的念力。周围的一圈幽灵哄然散去,但被它们扑倒的几个战士也奄奄一息。

    雷告诉我,这是一个足以扭转这场战争的秘密,这是一个能够拯救我们的祖国乃至整个大陆的至关重要的“神的秘密”。

    ※※※

    其实根本不必问,我已经大概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物。这样的声音,这样毫无生命的特殊诡异的声音,只能属于我们的敌人。

    更糟糕的是,我们几个人的战马也被火环惊散;而我仓促地使用圣火,也把手中的魔法卷轴烧焦了一角,“见鬼……”我的魔法毕竟不够熟练,不远处的敌人正在绕过溃逃的同类重新逼近,而我的精神力已不够连续施展法术!

    我的祖父是埃拉西亚王国战功卓著的骑兵军官,他是在两次负伤之后才获得骑士头衔。我的父亲则在成为骑士的第二年英勇牺牲,“圣骑士”曾经是他的梦想,可是他从未达到。

    趁着他被圣火的偷袭打伤,我连攻两剑抢到塔边,我不敢多想,横下心情跃向空中。

    “我只是一个黑魔法师,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死灵法师。”一个黑袍的人形随着声音浮出黑暗,他的语气显得傲慢而不怀好意,“小女孩,把你手中的卷轴交出来!——你终归要死,我却不想费事剥开你的尸体!”

    “圣火”!我猛然展开手中的纸卷。

    锋利的剑戟对付幽灵几乎没有效果,但我们的武器都曾经被牧师们用“圣光”洗礼。被击中的幽灵会立即被圣光燃烧而瓦解,然后被我们的马蹄踏作灰尘!

    然而在那一天,雷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他带着一队狮鹫经过我的牧场,躁动的狮鹫兽惊动了我的羊群。而雷就这样惊动了我的生命。当我正匆忙弹压受惊的牲畜时,雷也过来帮忙。在连声致歉之后,他不忘说上那样一句:“你有很好的骑术,即使王国中最优秀的骑士也不过如此。”我开玩笑似地告诉他。我的祖先也有骑士的血液,我的祖父在上一次大陆战争中曾经以杰出的阵型指挥而闻名,这时雷眼中好象闪烁着某种异彩,我没有意识到从此刻起我的生活已经改变。

    父亲早逝,祖父年迈,委任令上提到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敌人既然察觉我们的行动,那么他们的埋伏,定然不止高塔上区区几人。

    就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刹那,忽然一片闪亮的光线笼罩了整个战场,一种明亮而绝不刺眼的悦目光华,在顷刻之间就把到处弥漫的死亡恐怖荡涤无形……那是一种只能属于天国的光辉,伴随着一种圣唱般的天籁之音,凶悍强大的亡灵部队竟然在那一刹那之间就象薄霜一般融解……

    “撤,离开这里!”守候在塔下的骑兵战士们也已惊觉,我安全落地,立即翻身上马。

    这是雷亲手交给我的魔法卷轴,只有它能够把魔法碑文的全部信息原封不动地拓印下来!我现在已经做到了!——我这就把方尖碑的铭文带回埃拉西亚王国,带回雷的手中。而我们王国知识最渊博的太阳牧师们,就能够从这些暗语当中解读出全部秘密……

    他会感到意外,全德加的敌人都会认为,在卢西奥卡军团被他们围歼之后,埃拉西亚已经没有圣骑士英雄。

    他还有戒意,但他已经情不自禁地接近我了。现在这个黑魔法师和他的仆从,都已经在“圣火”攻击的范围之内!

    “大家辛苦了,”我点了点头:“原地休息、保持戒备。”

    夜幕已经降临,只是借着西边天际的残光,我们看见地平线上飘移着一丛丛狰狞的黑影。

    “圣唱”!

    ※※※

    几行古怪的符号从灰土底下透射出闪亮的金光,它们是数千年前就留下的碑铭,它们不是这个大陆通行的语言,而是用魔法符文编成的暗语。

    他这样做,只能是为了得到碑文!他要恐吓我而不是直接杀我,因为他如果不留下我作活口,那张纸卷他未必能够读懂。

    我的目光已投向塔碑的尖顶,这座号称经历过数千年风霜的神秘尖塔,却象是一柄刚出鞘的利剑一样直指苍穹,焕发出如同金属一般晶莹的光泽。

    刚才,这些幽灵利用暮色避开了侦察骑兵的眼睛;现在,它们成百上千地出现,一眨眼就截断了我们的去路。

    “一个女人,一个女骑士?!”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忽然阴森森飘过我的耳边。

    但是我们的马蹄已经被密集成团的敌人绊住,它们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作第二次冲锋。几个战士在成功摆脱敌阵之前就被蜂群般的敌人拥倒,我们的小队眼看就有灭顶之灾。

    我的身边,都是埃拉西亚王国最老练的骑士,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他们有的人服役的年龄甚至超过了我出生的年龄。

    这石碑中的秘密,真能够拯救世界么?

    我得到的不是一份普通战士的征召令,那时候根本不懂得任何魔法的我,更不可能得到魔法师的任命;而国王的委任状却直接授予我骑士的头衔,甚至,还指令我迅速赶赴王都,接受成为“圣骑士”的锻炼!

    我原本并非战士,更不是什么“圣骑士”,我的生涯原本并非如此——没有鲜花和荣誉,也没有险恶的战场。仿佛就在昨天,我仍在埃拉西亚故乡的牧场上纵马驰骋,驱赶着牛羊,还有草原上跃动的阳光。自从我一生下来,就过着马背上牧羊人的生活。生活平静、自由而快乐。如果没有雷,也许我还是会愿意这样生活下去吧?

    我们的人来救援了!可是狮鹫的声音尚远,那些幽灵又已经扑到面前。

    埃拉西亚的骑士头衔从来只奖励功勋将士,而王国的“圣骑士”不但要求战绩和忠诚,更要求经过特殊的训练考验——祖父戎马一生,却从未能通过那种“训练”;而我的父亲,直到战死的那一刻,尚不能获得参加圣骑士训练的资格……就算是欧灵和克里斯蒂安这样赫赫有名地将帅,他们也只是“荣誉圣骑士”而已——而我,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眷顾呢。

    我解开身上的斗篷,用它轻轻拭开石壁上厚厚的灰尘——就在那里!我要找的东西果然就在那里!

    这种银白色的巨型“方尖碑”,其实俨然是一座高塔建筑。金色的夕阳映出浅灰色的塔影,我们的战马,正一步步迈入塔影深处。晚风渐急,吹得我们的战袍猎猎飞舞,我紧了紧带扣,手搭凉棚遮住刺眼的日光;越是在接近目标的时候,我们越发需要谨慎小心。

    “报告指挥官,附近没有发现敌人。”一名骑兵回报了侦察的结果。

    事实上,当时根据出版社要求,对末日前传及前八十章一并做了“新版”,不久凌将恢复更新,不可能长期用旧文字骗点击,在最近只是陆续登出根据前传内容改编的头八章绪篇吧——行文上有所变化并且略微调整了一些设定,也许习惯了前传开头的朋友会有些不满意,但相信就整体而言,这些修改是积极的。当然,网上的原版“lanruo的英雄故事”会保留着,作为真实的纪念。至少对我而言,前传以及最初那些章节未曾修改的原稿,它们对我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文字技巧本身。

    接下来的任务,就要由我独自完成了。

    我一个人踏进幽暗的古塔,我摸索着走上曲折的石梯,冰凉的扶梯逐渐升高,终于把我送到方碑的顶部。

    “你是谁?”我想拔剑。但我的颈后却感到一股金属般的冰冷。

    不久之后,德加王国的死灵大军入侵的消息传到了牧区,埃拉西亚不得不举国动员。令我意外的是,我们的家庭也接到了征召的命令。

    他们竟然不止一人。

    “侧翼,从侧翼突出去!”我高喊道,“我们是埃拉西亚的冠军骑士,这些妖魔截不住我们!”

    “指挥官,快上我的马!”几个骑兵趁着圣火光环冲出了敌人的圈子,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兜转马头。

    “埃拉西亚的人只怕也死得差不多啦,所以才用女人当骑士!”我的身后回响起几声咻咻的怪笑,用武器架住我的人我仍然看不到,但他们多半就是眼前这个家伙的仆从。

    我仍然看不见这个不速之客,但我自己却摘下了斗篷。或许他刚才一直就注视着我,他当然看清楚了我的样子和装束。

    在火光中我认清了塔顶的一处门洞,穿过门洞,就可以从塔尖直接俯瞰地面。我已经在默念一个咒语——“羽落术”,这只是一个最简单的祝福魔法,它只是让我的身体暂时变轻,比羽毛更轻。

    在埃拉西亚,女孩子从戎并非没有先例,女性战士可以在战争最紧要的时刻承担后方治安和军需勤务,更有一些女性英雄:阿德拉、卡特琳,还有其他杰出的魔法师,都在王国军队的指挥层上贡献力量。

    只是敌人实在太多,我们的人数实在太少——黑夜影响了我们突击的速度,我们企图在敌人合围以前冲破侧翼,但上百只幽灵还是席卷到我们马前。

    顷刻之间,雪云的巨大翅膀振起的风声,已经拂乱了我的鬓发。

    眼前就是我们要找的石碑,恩洛斯大陆上分布着十几座这样的古老方尖碑,这一座石碑,已经是我拜访过的第七座。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我还是感到疑惑不安。

    “幽灵,大队幽灵!”跑在前面的骑兵随即大吼。

    他们是来自德加的死灵,他们是来自死亡王国的荼毒生命的恶魔!

    “把手给我,兰若。”望见雷湛然如同深海的眼神,久战的我顿时忘记了恐惧和疲惫。

    “我不能死,”我从怀里取出卷轴,我的手指的确在瑟瑟颤抖。“……你们需要我读出碑文的,不对么?”

    这并不是什么碑文,我刚才从怀里取出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卷轴,可以无需咒语就引发圣火攻击的卷轴!

    凌养病期间,炒点旧饭,试图把一些有关末日的信息集中在起点,不因为别的,因为各书站都经过频繁改版后,目前起点的末日章节内容格式相对完整,资料较全。下载备份也较方便。这几天发的几章,都是所谓“新版试读”,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就是末日祭典当时交出版社时出第一集时的稿子,在另外一个书站的作品相关里也早登过。

    暗金色的符文逐渐黯淡下去,而我手中的纸卷却熠熠生辉。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拓在纸卷上的符号,然后小心地把它重新收进怀中。

    即使雷早就告诉过我,我至今还是有一些惊奇和讶异。

    我想到这些只是电光般的一瞬,我随即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我确实感到恐惧,而我只是故意不去“控制”这种恐惧。

    “你竟然是圣骑士!埃拉西亚竟然还有圣骑士、还是女圣骑士!”火光后面,那个死灵法师在垂死的愤怒中狂吼。

    是雷,他正乘着一头通体雪白的狮鹫,在圣唱的余晖中翱翔而来,这比一般的狮鹫大出两倍的巨鸟,是雷心爱的战友——狮鹫之王“雪云”。

    ※※※

    ※※※

    但是很快,他们的马蹄也被幽灵的黑影团团围住。

    “怎么办?”拓着碑文的羊皮纸卷就在我怀中,我决不能死在这里的!……

    我怀着几分紧张和兴奋,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卷。从接到这个任务,我就一直贴身藏着它,带着体温的纸卷贴上石壁,那些暗金色的符文就象被点燃的烛光一般微微抖动。

    如果他只是想杀我,他已经可以无声无息地把我杀掉。

    我算不清手中的长戟刺落了多少个黑幽灵,它们如气体一般空荡荡的躯壳笼罩在漆黑的斗篷底下,圣光割破斗篷的时候,那撕裂一般的哀号声也震得我坐骑不稳——有几次我感到自己已被它们尖利的手爪击中、只是由于我们的铠甲也一样附加了抵抗死灵的护咒,我才没有被打落马下。

    “这样再好不过!”看到我的示弱,看到我手中捧着的纸卷,那个死气沉沉的黑魔法师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样子。“不过!你保不准是在诈我吧——把纸卷给我,然后你先念几句听听……”

    忽然我的手感到了我心中的狂跳,我忽然察觉到有某种危险在靠近我,这或者是战士的直觉,抑或者是一个女孩的直觉?!

    后来我想过好多次,雷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幽灵,它们是来自死亡的可怕怪物之一,它们的身体仿佛气体一般轻盈而透明,仿佛可以隐藏在任何出乎意料的地方——而一旦黑魔法师下达攻击指令,这些怪物就会凭空凝聚成形,用它们尖利的手爪和带毒的牙齿扑向生人!

    困顿和张皇之间,我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如雄狮般的吼声!

    在他们眼中,现在仍然忌惮的对手只有雷,或许还包括另外两个太阳牧师:阿德拉和卡特琳。

    这样很好,我略略松了口气。在寻找这座方尖碑的路上,我们已遭遇过几场风险,我们只是一队不到二十人的骑兵,我们只有尽量避免惊动敌人、避开敌人的主力才能完成这次的任务。

    “你太小看我了魔鬼。”众多不祥的黑影正顺着石梯飘向塔顶,除掉一个黑魔法师并不会让我脱险。

    骑士,圣骑士?——这本来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啊。

    不用回头,我们的背后也传来幽灵行进地咝咝声,大群的敌人正同时包夹过来。

    末日祭典的出版稿子自然同网上现有的章节有一些不同。支持末日的老朋友都知道,末日祭典的前传是一个始自游戏英雄无敌的同人故事,而“末日祭典”正文第一章开始,情节紧接前传,兰若有更多属于自己的历险。如何把前传的背景交待和正文的风格统一起来是一个挑战,这也是一直以来关注这个故事的朋友多次提及的建议。考虑到大家一般先读正文,才读前传,而事实上前传的风格和设定,同正文的风格设定又有些需要“磨合”,所以在此借用起点的便捷作者界面,使用“绪篇”的提法,第一次把修改过的前传完整放在了正文之前,方便阅读。这也是末日祭典正式出版物第一集中采用的处理格式(只是实体书章节重新排了就不必绪篇了,而在网站上所有章节重排毕竟麻烦些)

    “冠军骑士”是我们王国军团的精英,即使是和死灵王国德加最强悍的敌人“恐怖骑士”较量,冠军骑士也不落下风,我们的战斗能力远远强过这些打埋伏的幽灵!

    圣骑士通常是从埃拉西亚的战斗精英中遴选,有的人要经过好几年的训练才能得到光明魔法的眷顾——而我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很年轻的女孩。

    他潜伏得那样好,他躲过了骑兵的侦察,这么说他是事先就隐藏在这方尖碑上,他很可能早就估计到我要来,并且一直等到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