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飓风眼(5)

Johnso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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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成语可以形容弗雷德惊世骇俗的镇定能力:固若金汤。他不是肉体凡胎,而是刀枪不入的完美机器。他的情感是周期循环的既定程序,雷打不动,天经地义。

    除此之外,其它的都还好。

    弗雷德正常的时候,是你最喜闻乐见的那种家伙:风趣、百事通、不拘小节,最重要的是,他有正能量。这能量实在,毫不夸张,不让人腻味,还历久弥香。然而,正是有他固若金汤的镇定,“能量”才这么平稳。上帝给你一个缺点,也给一个优点,一向如此。

    本杰明本来期待和弗雷德并肩作战。弗雷德用之不竭的精力可以折腾自己。他想要正能量,很多正能量。弗雷德给了他负能量。God!

    他猜不透弗雷德。说实在的,他一向不大跟得上他计算机的思维。那是靠口算就能算出土星光环物质密度的思维。本杰明至今仍无比清晰地记得,弗雷德第一次展现他“宏伟”心算能力时,是算的一个六位数和三位数的除法,他把结果保留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你们是不知道,弗雷德进NOAA之前就名声在外。他擅长的不光是气候学、水文学,他更同时担任有机化学、量子物理学和数据科学一把好手。他16岁就给《自然》杂志撰稿,19岁就获科学促进会科学新闻奖。20岁他进NOAA时,当时人称“黑三面”的局长亲自大踏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背,众目睽睽下说了句之后同志们回味了差不多一年的话:“你的论文我读过。小伙子,有潜力!”

    有潜力!

    本杰明不知其他人对“有潜力”三字怎么解读的,反正他从来就觉得,对弗雷德这种人种的存在只有唯一解释:和蔼可亲的造物主一定是头皮发麻时不小心捏出了和自己同等智商的物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