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再见了,我的女孩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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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承浦……左承浦……”

    一个女人气若游丝的呼唤,打破了夜的平静,左承浦放下手机,拿起车钥匙直奔医院。

    阮曼儿自杀,割破了手腕,左承浦赶到时,白色的浴巾都变成了血红色。

    欧雪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焦急的兰姐,半喜半泣,“谢天谢地,你可醒了!”

    “我,我怎么了?”欧雪开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像样子,喉结也好痛。

    “你发烧了,今天早上我才发现的,都怨我太大意了,竟没想到夜里过来看看你,”兰姐自责的看着她,一夜高烧让她的嘴唇都烧起了严重的水泡。

    发烧,原来她发烧了,怪不得,她昨天夜里总觉得自己那么冷。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欧雪不想兰姐自责,撒娇的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掌心还是烫烫的,虽然她醒了,但烧并没有完全退下去,兰姐急的转圈子,“我给你倒水。”

    “兰姐!”欧雪叫住她,“左承浦呢?”

    兰姐的神色恍了下,“先生有事出去了。”

    “有事?什么事?”欧雪似乎很敏感。

    “这个我也不清楚,”兰姐将水递给欧雪,看着她不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失落,她解释道,“先生昨天半夜走的,他并不知道你生病了。”

    半夜走了!

    欧雪的心慌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她看着兰姐,兰姐明白那眼神,对她摇头,“雪儿,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可能是订婚的后续事宜。”

    欧雪没有再追问,将水杯放下,又缩进被子里,“兰姐,我还想再睡会。”

    她睡着了,梦里全是左承浦的身影,只是,总离她太远,远的她都抓不到——

    她还梦到了老太太,强行把左承浦从她身边带走,嘴里还愤愤的说,“我不许你们在一起,不许!不许!”

    “啊——”欧雪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心还猛烈的跳动着。

    不许!

    梦里老太太的声音到现在还清晰的浮在耳边,这让她十分的不安。

    兰姐听到了她的叫声,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雪儿,你怎么了?”

    欧雪看着兰姐,“我做梦了。”

    兰姐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额头还有鼻尖的汗珠,伸手试了一下她的体温,“太好了,终于退烧了。”

    欧雪眼前还是梦中老太太凶恶的眼神,还有那不带一点留情的话,“她说不许我和他在一起。”

    “小姐,你说什么?”兰姐没有听清楚。

    “左承浦回来了吗?”欧雪此刻很想他,真的很想。

    兰姐摇摇头,“可能事太多了吧!”

    欧雪没说什么,她把下巴磕在膝盖上,被汗浸透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兰姐看着她柔弱的样子,心疼不已,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安抚道,“先生虽然没来,但肯定很惦念你的。”

    惦念?

    欧雪的心疼了一下,没有人知道,此时她有多惦念他。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阮曼儿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左承浦隔窗看着她,掌心握着一张单薄的白纸——

    承浦:

    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娶我,也是你的一个无奈,可我仍欣喜若狂,甚至幻想你会爱上我,甚至你不爱我,也至少会把我融入到你的亲情里,那样就永远不会舍弃我。

    可是我的梦还没有开始,就被抛进了谷底,从几十万的高空砰然坠落的痛,你无法体会。

    死,是所有痛苦的解脱,也是让你永远让住我的方式,原谅我最后自私一回。

    曼儿绝笔

    如果说之前,他还为摆脱这场婚礼而感觉轻松的话,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和无耻,他利用了一个爱他的女人,最后还伤的她那么彻底。

    她跟了他十年,女人生命中最绚丽的十年,可到头来,他给她的却是死亡。

    一连三天,欧雪都没有看到左承浦,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开始的时候,她还会问兰姐,后来,她都不想问了。

    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一连三天都不回家,除非,他又像以前那次躲她。

    躲她,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害怕她会纠缠。

    欧雪觉得如果是这样,她真是悲哀的无以复加。

    抛弃她的不止是左承浦,就连傅明宇也没有任何消息,欧雪甚至都以为他还被关着。

    “胖丫,是我?”欧雪给同桌打电话。

    “欧雪是你吗?天啊,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胖丫似乎已经忘记了欧雪对她的刁难,听到欧雪的声音兴奋的大呼小叫。

    欧雪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在法国你是我仅有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更让胖丫激动,因为由于她的太肥,几乎都没有人和她做朋友,现在欧雪这么一说,她开心死了。

    “你还会来上学吗?我一个人好无聊?”胖丫问她。

    欧雪笑了,“你想我上学呀?”

    “想啊,想啊。”

    “你不怕我揭穿你暗恋**的老底?”

    “我才不怕呢,而且他现在名花有主了,我直接失恋了,”胖丫突然伤感下来,似乎还带着伤心。

    “怎么了?”欧雪问。

    “他被咱班的那个胸大、屁大,专门勾人的狐狸精给迷住了,两个人那天还在树林里接吻,我,我的心都碎成渣了,”胖丫的话让欧雪想笑,却又心酸,那种暗恋无果的爱情滋味,她怎么会不知道。

    “胖丫,那种男人我们不稀罕,总有一个属于我们的白马王子等着我们的,”欧雪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嗯,你说的有道理,对了,你的王子好像走了,”胖丫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王子?”欧雪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忧郁王子兼篮球王子傅明宇呀,他好像退学了……”胖丫的话说了一半,欧雪就感觉头一下子懵了。

    “你胡说什么?他好好的怎么会辍学?”欧雪反应过来,第一个感觉就觉得胖丫在耍她。

    “我说真的,他真的退学了,咱校里的好多女生都哭了,昨天晚上有很多人还给他举办了送行Party。听说,他弹曲子的时候,还哭了……”

    胖丫的话,欧雪听不下去了,她不相信傅明宇会走,她不相信,他走了,也不告诉自己。

    “喂……喂……”胖丫听不到欧雪的声音,连叫了几声。

    “胖丫,你是说昨天晚上他还没走,对吗?”欧雪追问。

    “嗯,不过听说,他乘坐今天最早班的飞机离开,”胖丫还没说完,欧雪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收线声,胖丫摇摇头,“还说什么朋友,根本就是重色轻友。”

    欧雪往楼下跑,与兰姐撞个正着,“雪儿,你这么急,去哪呀?”

    “傅明宇有没有来找我?”欧雪抓着兰姐问。

    兰姐摇头,确实这几天,她都没有看到那个男孩,“你找他吗?”

    欧雪没有回答,心仿佛被扯下了一块,滋滋的生疼,暗暗的说道,“傅明宇你敢悄悄离开,这辈子,我都不要理你!这辈子,我都不再和你做朋友!”

    机场。

    傅明宇背着大大的背包,一身运动卫衣,他干净与世隔绝的清傲频频引来女人侧目,但对于他来说,他只想看到一双眼睛。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来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

    傅明修看着他东盼西顾的目光,催促道,“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没有理会傅明修的催促,他转过身看向机场大厅,可是匆忙的人群里,就是没有他想看到的那抹熟悉,他定定站了好一会,才转身朝登机处走去。

    欧雪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机场,可是人头攒动的侯机大厅,就是没有那个个子高高的男孩。

    傅明宇个子很高,欧雪以前常嘲笑他说,他更像个路标,总是能让人一眼就找到,可是现在她却找不到他了。

    “傅明宇,傅明宇你在哪里?”欧雪顾不得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呼喊。

    飞机起飞,冲上蓝天,傅明宇的耳边嗡了一下,他仿似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

    雪儿,是你吗?

    你来送我了,是吗?

    想到她一个人站在陌生的机场大厅,他的心狠狠的一抽,可是此刻他再也不能安慰她了。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再见了,我的女孩!

    再见了,我的天使!

    欧雪在机场里一直找,一直等,她总觉得傅明宇不会对自己不辞而别,可是,直到她等到太阳都落西了,她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失落的同时,又存着一丝希望,或许他没走,或许他就在小屋里等着自己。

    从机场离开,她又去了傅明宇的小屋,门上的那把大大的铁锁,锁上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欧雪呆站在那里,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是的,左承浦不理她的时候,她就会来找他,虽然每次,他对自己言语并不友好,可是就算吼她,也比一个人孤寂的感觉要好。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站在蒙蒙夜色中,“傅明宇,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姑娘,”一个法国的老太太叫她。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一个系着红绳的钥匙,上面还坠着一只黄色的小鸭子,孤独的摇晃着。

    ——有一种动物,嘴特别硬,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鸭子!你呢,嘴硬的和它一样,以后我就叫你欧小鸭。

    耳边回想起傅明宇说过的话,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都是钻心的疼。

    她接过钥匙,打开了房门,他的小屋依如往常干净,露台上,那根长长的绳子挂满了12双袜子,在风中来回摇曳。

    这一切都让欧雪觉得傅明宇根本都没走,甚至有种错觉,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倚在门边看着自己。

    可她不愿回头,她怕失望,她用手指拨弄着那十二双袜子,低喃,“傅明宇你没走对不对?如果走了,怎么连袜子也不带?你一定是和胖丫联合起来耍我,对不对?”

    可欧雪知道自己这只是自欺欺人,他走了,她查到到了他的登机信息。

    手里攥着他的袜子,她又想起了,他把袜子放到她鼻尖让她闻的情景,当时她嫌弃的东躲西藏,而现在......

    欧雪将他的袜子,轻轻的放到鼻尖,嗅了嗅,没有臭味,没有汗味,只有洗衣粉的清香。

    很干净,干净的一点他的气息都没有,他走的还真彻底,连一点气息都不留下。

    “傅明宇你混蛋,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欧雪哭了,只是她的伤心再无人理会。

    从傅明宇的小屋往回走,天已经黑了,秋日的风吹在身上,她冷的瑟缩,但终比不上心里的寒冷。

    欧雪看着天空,看着这个都市绚丽的霓虹,她只觉得茫然。

    以前傅明宇天天围在她身边,她从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他走了,她才发觉自己那么眷恋他,那么舍不得他,他这一走,她有种世界都被他带走的感觉。

    左家。

    左承浦带着一身的疲倦回来,兰姐看到他憔悴的脸,还有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由的心疼,“阮小姐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男人这次真的累了。

    兰姐看了一眼门外,又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九点,而欧雪还没有回来,她的心悬着,好在刚才左承浦没有问,可是她知道,他看不到她,还是会问的。

    “老李,雪儿现在怎么还没回来?”兰姐偷偷的给司机打电话。

    “她现在跑上乱逛,并没有回家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老李开着车,一直跟在欧雪的后面。

    “你告诉她先生回来了!”除了左承浦,兰姐想不出什么能说服欧雪。

    左承浦一头扎进了卧室,把自己摔在床上,这三天,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阮曼儿经过抢救,终于挽回了一条命,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保不住了,听到医生说这句话时,他并没有反应的,后来是阮曼儿的好友告诉他,那孩子是他的。

    起初,左承浦并不相信,因为每次措施他都做的很好,没有一次疏漏,直到那个女人提着扎了洞的TT放到他面前,他才明白,阮曼儿在安全措施上做了手脚,所以她才有了他们的孩子。

    老太太那天在宴会上的羞辱人的话,其实很明显的说出了她的观点,就连充当生孩子的机器都没有资格,相信也就是这句话,将阮曼儿唯一的念想打垮。

    孩子的失去,让左承浦本来就沉重的负罪感更加负累不堪,一个人再残忍,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而这次,他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阮曼儿昏迷的这三天,他一直守着,就像是一个赎罪的天神,那样的不知疲倦。

    今天下午,阮曼儿醒了,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个女人泣不成声,左承浦抓着她的手,掉下了愧疚的眼泪。

    阮曼儿跟了他十年,第一次见他哭,而他的眼泪竟是为了自己,那一刻,她突然不恨了。

    “你走吧,”阮曼儿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赶他。

    他愣愣的以为听错了,直到她又赶,“左承浦,我做了你十年的女人,已经是上辈子修行了千年,我知足了。你走吧,从此你我路归路,桥归桥。”

    左承浦怎么能走,就是看到她曾有过他们的孩子份上,他也不能再对不起她。

    “孩子?”阮曼儿面部的表情痛苦的拧在一起,“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曼儿,就算我给不了你名份,但以后我也不会亏待你,”左承浦知道不能许诺给她未来。

    “那个孩子真不是你的,曾经我幻想用孩子来牵住你,用孩子来说服你家的老太太,可是她一句话敲碎了我的幻想。还记得你爽掉的那份千万合约吗?那是我用自己换来的,也就是那次……那个男人不带那玩意……而且他留了我72小时,所以我连补救的措施都没得做,后来我期望能出现奇迹,可不幸我还是怀上了,后来,我觉得对不起你,可听到你说要娶我,我又觉得那是一条永远系着你的绳子……为了让你相信,我把所有的套子都扎了洞……”

    “不要说了,”左承浦听不下去。

    阮曼儿抬手去抚摸着他的头发,她真的爱他,可是上天却不给他们机会,“左承浦用钱补偿我吧,这样你会比较安心。”

    左承浦没有说话,似乎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欧雪到十一点才回来,兰姐等的如坐针毡,“你去了哪里?先生早就回来了。”

    对兰姐的话,欧雪没有一点反应,她兀自的上楼。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兰姐又急又气。

    胖丫说,傅明宇是让左承浦赶走的,大家都看到左承浦找校长,然后第二天,傅明宇就退学了。

    欧雪虽然知道左承浦不喜欢傅明宇,但却不相信他要赶他,可是傅明宇走的连句话都没有留,她又不得不相信。

    “小鸭鸭,你告诉我?是左承浦把他赶走的吗?”

    “小鸭鸭,你告诉我,为什么傅明宇连话都不留给我?”

    那只黄色的小鸭子在灯光下摇摇晃晃,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欧雪捏着她的嘴巴,“你和它一样,嘴硬。”

    傅明宇留给她的记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甚至比左承浦的还深。

    一夜的休息,让左承浦积攒了三天的疲惫消失,他睁开眼睛时,外面的阳光直直的刺到他,用手背遮住那束光,他对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

    浴室,他站在蓬头下,用水冲洗着几日来的疲惫和不堪,那一百多个小时的煎熬,让他身心俱疲,想想阮曼儿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真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才能还清。

    有人说,凡是用钱能算清的东西,那就不值钱,左承浦突然觉得,用钱来打发她,自己真的很不君子。

    虽然是那样想,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天未剃的胡子已经发黑,左承浦伸手摸了一把,轻轻的扬起笑容,不晓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被那个丫头看到,会不会吓到她。

    突然,他很想用胡子扎她嫩嫩的粉唇,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

    想到她,左承浦的心软软的,本来计划好的,却又耽搁了三天,他比她大十七岁,已经错过了很多美好,现在一天也不能再浪费了。

    剃了胡子,整个人清爽了很多,他拉开浴室的门出去,就迎上一双美丽的眸子,欧雪来了他的房里。

    刚沐浴完的左承浦,只用一条浴巾遮住下身,其他的整个露在外面,虽然已经笃定了对她的心思,可大半个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一个十六岁少女的眼里,他还是觉得不妥。

    “你怎么来了?”左承浦说话之间,已经去拿睡袍。

    “不用穿,我不介意,”她的话让左承浦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她一向大胆泼辣,可她的话有些怪怪的味道。

    左承浦回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她的眸子平静,没有半点看他时的娇羞,看来这丫头生气了,毕竟三四天,他都没有露面。

    他裹上睡袍,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憔悴的小脸,抬手捏了捏,语气轻柔,“怎么,生气了?”

    欧雪后退,躲开了他,虽然她气他,可她受不了他身上的气息,何况现在是他刚沐浴完,散发出来的荷尔蒙会让她迷失理智,“你为什么要赶走傅明宇?”

    左承浦眉头微皱,“赶走傅明宇?”

    “左承浦,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赶走他?”她那双清明的眼底,有怒意在跳跃。

    傅明宇走的事,他知道,傅明修给他打过电话,但这事与他无关,可现在看来这丫头误会了。

    “我没有,”左承浦淡淡的回答。

    “你不要否认,就是你找的校长,左承浦,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傅明宇对我好了,你却要赶走他,你嫉妒了,对不对?虚伪!”欧雪的误解让左承浦烦躁,看得出来,她对傅明宇十分在乎。

    这几天没到她,可他一直记挂着她,他以为她会想他,可现在一见面,问都不问,就是对他指责,纵使左承浦对她再包容,也不禁黯然失落。

    他吸了一口气,声音沉了沉,“雪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