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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雪推着他,却不见他答话,突然,她低下身体,整个人从他的身后凑过来,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直达心底——
“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小女孩吧?”她的脸上竟带着失落和怒气。
左承浦不适应他们这样近的距离,有些不舒服的干咳两声,“赶紧走吧,我饿了。”
回避,他竟然回避这个问题,欧雪觉得很不舒服。
她不再说话,只是往前推他,才被海伦打气的心情竟一下子又没底。
她竟有不自信的时候,好像她的不自信也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他说饿了。
想起自己早上从超市购来的食物,她竟没有做给他吃的心情。
左承浦看着路上的风景,还有从前一样,但今天在他的眼里格外的有生机,格外的亮丽。
身后的人尽管不说话,可是她的气息总是混在空气中进入他的肺里,让他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爱你,就渴望把你吸入肺里。
他忘记了这是在哪里看过的话,现在却觉得格外适合自己。
刚才她那么介意护工的帮助,让他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在办公室里赶走他的女人,与阮曼儿争风吃醋,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她的独占,任何人的觊觎都会引起她强大的敌意。
这样的她,代表她还是爱自己的吗?
左承浦长叹一声,暗骂,“左承浦你很混蛋,她的心你应该看得见的,怎么还可以怀疑她?只是……”他的双手不由的抓紧双腿。
他的动作落入她的眼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痛吗?”她跑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拿开他揪着自己腿的手。
她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瞬间被氲氤的雾水代替,他的眼睛再也从她脸上挪不开,看着她心疼的样子,他很想捧起她的脸——
“到底怎么了?现在我就带你回去,”她的声音竟又哽咽起来。
还是那么的爱哭,还是动不动就会掉眼泪。
他竟气她,气她还是没有出息。
“没事,走吧,”他只能用最少的字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怕多说一个字,他怕自己多一分颤抖,都会让她看到自己软下来的心。
“你骗我!你肯定不舒服,”她倔,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倔。
“不要回去,”在她要推着他返回的时候,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轮椅。
欧雪委屈,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落入他的发丝,“为什么你可以对别人和和气气,对我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吝啬,不是说一个星期吗?那你就把我当成普通的人,好好的相处一个星期不可以吗?”
她的眼泪大概是掉的太多,竟有一滴顺着发丝流经他的脸颊,最后滴在他的手背上,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彩。
“我真的没事,是刚才太累了,”他的语气软了一些,尽管没有她期望的热度,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小气,只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
“给,”这次他说了一个字,却让她觉得很热,因为从他的手里递过来一条手帕,青灰色的格子,依如从前一样。
“呵,”她接过帕子擦眼泪时,竟又笑了。
左承浦不敢抬头看她,但却能感觉到她现在滑稽可笑的模样——又哭又笑。
果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就会回头看他们一眼。
左承浦不知道,他们的好奇只因欧雪的搞怪,她竟将手帕叠成了帽子的形状,遮在了头上。
回到了别墅,斯蒂娜就指着欧雪的头,“你这是?”
左承浦这才忍不住的抬头去看——
“这样可以防晒呀,现在的太阳好辣,我可不想变的和你一样,那样就让皮肤白嫩的人有机可乘了,”欧雪虽然是对斯蒂娜说话,可她后面的半句话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左承浦咬紧了嘴唇,没让自己笑出声。
欧雪其实一直都有偷瞟他,他隐在嘴角的笑,她还是看见了,她觉得那丝笑让她的心格外的甜。
“推我上去,”左承浦打断了两个女人的话。
欧雪冲斯蒂娜吐了一下舌头,“车里的东西记得帮我拿过来,谢谢。”
她还是那么的有礼貌,永远不像富家的大小姐,左承浦突然觉得,四年的时间,她竟一点都没有变。
推开门,进了他的房间,“你出去吧,”他又赶她。
“我给你倒水,”她快速的接杯水递给他。
左承浦喝了几口水,“我想自己呆会,你出去吧!”他又赶她。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帮你,”欧雪想到了一个不离开他的理由。
左承浦看她,可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我说要洗澡,”他又重复一遍。
“我帮你呀,”她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左承浦被呛到,“我是男人,我洗澡,你怎么帮?”他说话倒显得不流利了。
欧雪嘻嘻的偷笑,“我是护工,你是病人,所以在这个时候,没有男人和女人。”
左承浦刚喝下的一口水,因为她这句话全部喷出来——
欧雪憋着,没让自己笑出声,继续装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可不想你因为我不能帮你洗澡,而一周后辞退我。”
“这个不是你的工作范畴,你出去吧,”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故意,声音恢复了冰冷。
欧雪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嘴角扬起狡黠的笑,“你害怕了?”
挑衅、刺激……
这个小丫头真是越玩越大胆,左承浦看着她眼里的嬉戏,有种被耍的感觉。
他目光一转,“走吧。”
欧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去哪里?”
左承浦指了指浴室,“你不是说要帮我洗澡吗?”声音透着邪魅。
“我……”欧雪见他真同意了,竟有些意外。
左承浦自己推起轮椅,瞥了她一眼,“既然害怕就不要逞能,”语气里带着不屑。
看着他很费力的推着自己,看到最后他撇下的眼神,她觉得不忍,也不服气。
“洗就洗,又不是没看过,”她想起了四年前,他被下药的那个夜晚,脸瞬间滚烫。
“不拿衣服怎么洗?”在他准备关浴室门的时候,她挤了进来,手里还扬着他的睡袍。
左承浦愣了,他没想到她真会跟进来,但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还有那红红的脸颊,他知道,她在硬撑。
欧雪现在的一颗心正慌慌的乱跳,跳的,她都不也看他的眼睛——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她的那点小心思当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他倒是掩藏的很好,尽管心跳也失常。
“打算这样一直站下去吗?”他的声音在这个不大的浴室里,格外的响,格外的有诱惑力。
“噢,这就是放水,”欧雪慌的将睡袍放到他的身上,然后走到浴缸旁边,摆弄着她还不太熟悉的按钮。
“扑……”一股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尽管现在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可凉气还是渗进她的皮肤,让她打了个冷颤。
天啊,按错键了,竟放了凉水。
欧雪深吸一口气,她似乎能感觉到背后的眸子在盯着自己,“欧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干嘛要紧张?不就是给男人洗澡吗?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你儿子的爸爸,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暗骂自己。
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竟喉咙发紧,因为刚才的一股凉水早已浇透她的T恤,现在整个的粘在身上,虽然他只看到她的后背,但紧贴的衣服,让她的胸衣都被显现出来。
他的腿不好,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这个女人又是他的至爱,看着这让人血脉喷张的景象,如果没有反应,才叫不正常。
“你好了没有?”他只想她尽快弄好,赶快让她出去。
“你干吗那么急?”她倒是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欧雪现在正仔细研究着这个连着浴缸又连接喷头的按钮,本来不复杂的东西,只要用心一看就明白,可她现在因为无法静心,所以总是按错。
“扑……”一股热水冲了下来。
“啊……”她又尖叫,这次她又被烫到了。
“你……”看着她兜扯着衣服,他想问她烫到了没有,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什么破玩意?”她忍不住的骂,手却还不停的忽扇着T恤衫,时掀时落,她的肌肤几乎大半都露了出来,这下,让某人更加的承受不住。
“放个水都做不好,我自己来,”他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欲望,斥责她。
“今天我就不信,放不出温度合适的水来,”她的倔强又上来了。
“呼……”温热的水流出来,流到了浴缸里,欧雪有些得意的回头冲左承浦伸伸舌头,却不知她无意的动作更拨撩了他的心。
“你出去,”他不敢让她再呆下去了,现在她全身半湿,已经让她的整个轮廓显现出来,特别现在她还是正面对着自己,那两个滚圆的凸起,让他脸开始发烫。
又赶她!
刚才似乎还很神气的!
欧雪有些生气,她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现在该换她戏弄他了,她暗想。
“不是说让我帮你洗澡吗?现在,我-要-帮-你-脱-衣-服,”后面的话她拆开了说,让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轻=佻、诱=人。
“我自己可以,”他声音变得暗哑,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尽量避开让他头晕的画面。
“你不可以,”她说着竟半跪在他的面前,一双手轻轻的拈上他胸前的扣子。
明明没有触到他的皮肤,明明还隔着衣服,他却觉得她手指所在的位置滚烫,如果被烙铁烙过一般。
“别,”他的声音有丝慌张。
大概她看出了紧张,她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羞怯,手指解着他扣子的动作格外的自然,轻松,一会的功夫,他胸前的扣子全部被解开。
性感的锁骨,健硕的胸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她的眼底,突然,她的呼吸紧了,心也再无刚才那一秒的平静。
虽然他这一年是病着的,可是他的身材依然那么完美,那两块昂扬的胸肌,结实的让人垂涎——
她想起了四年前,她惹他时,咬着他胸口的画面——
左承浦的呼吸也似乎停了,他不敢动,怕下一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僵持……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暧.昧的空气中。
“哗……”浴缸里的水满了,溢了出来,两个人同时也回过神来。
欧雪慌的起身,关上了放水按钮,又用手试了试水温,“现在可以了。”
她背对着他,但从她身体的颤抖上,他能看得出来,她和自己一样的不平静。
突然,他很想试她,试她现在到底还能接受自己多少?
“这样就可以了吗?”他的声音让她回头,他给她指了指自己的裤子。
欧雪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天啊,这个男人竟然要她给他脱裤子。
目光从裤子移到他的脸上,然后再移到他的裤子上,反反复复,她在做着艰难的挣扎。
“是你怕了吧?”他的嘴角不知何时噙上了一抹鄙夷的笑。
欧雪瞪着他,“耍我?”
“这是在警告你以后不要那么爱逞能,”左承浦对她摆摆手,“赶紧出去,水一会都凉了,”他似乎很不耐烦。
他推着轮椅越过她,那表情里仿佛早就料定了她一定会走开。
“脱就脱,有什么了不起,”他的轮椅被她抓住,下一秒,她整个人俯在他的身上,一双小手也扣住了他的腰。
这是纯粹皮肤与皮肤的接触,没有一点点阻隔,一股颤栗让他慌了,他的手不由的抓住了她的。
其实,她也有被电到,只是生气让她根本顾不得这么多,“拿开你的手,别影响我工作。”
她把给他脱裤子当工作……
左承浦竟因为这句话生气。
他的手拿开,她的手却颤抖了。
她的身子是半趴着的,宽大的T恤,领子也大的可以,他的目光不小心竟看到了她胸前的两个肉团,就算是裹着胸=衣,也有呼之欲出的阵势。
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一把将她推开,“出去!”这次是他发怒的低吼。
欧雪被推的打了个踉跄,她愕然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反复无常,一会让脱,一会又不让脱。”
左承浦喘着粗气,扶着浴缸的边,猛的站起身,整个人跌入浴缸中,水花四溅,连她也一起打湿了。
欧雪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快速转过身,将毛巾、浴液全部摆到他的面前,“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可以叫我……”她说完逃似的离开了浴室。
左承浦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他的拳头狠狠的砸进水里——
门外的人倚着门边,里面的动静很清晰,他在发怒吗?还是在发泄?
四年了,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像八爪鱼一样的粘他,可她错了。
四年的时间让她学会了害羞,也变得害怕,刚才她的手扶住他的腰时,她整个人差点颤栗的跌到他的怀里。
其实,她还是很渴望他的怀抱,那种踏实温暖让她期待——
他粗重的喘气,他的焦躁,是不是代表他也和自己一样?
欧雪想着,忍不住的回头,隔着雾化的玻璃门,里面朦胧的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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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娜,我买的东西放哪里了?”当浴室里安静下来,外面的人也恢复了平静,看着自己糟糕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都放在你的房间了,”斯蒂娜看到她的第一眼,也很震惊,但转即就莞尔一笑,只是那笑容透着让人遐想的暧-昧。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帮他放水,弄湿了衣服,”她解释,却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斯蒂娜耸耸肩,摇摇头,那意思似乎在说,“不用解释,这个与我无关。”
欧雪也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画蛇添足,她尴尬的笑笑,“你说,我的房间?”
“嗯,是先生吩咐我单独给你收拾一间屋子,里面都打扫过了,而且都换了新的床品,”斯蒂娜说着的时候,已经领着欧雪来到了她的房间。
纯白的装饰,简单而干净,白色的象牙床,镶烫着金边,彰显着华贵的气息,粉蓝色的床品透着少女的味道,欧雪承认,这样的装饰简约的让她喜欢。
“以前有人住过这里?”不知为什么,她竟问出这句话。
“NO,NO,”斯蒂娜摇头,“你是这个屋子的第一位女主人。”
女主人!
这三个字,欧雪很喜欢。
“谢谢,”欧雪转过身拥抱了一下斯蒂娜,“不过,我最近不会住在这里。”
“呃,”斯蒂娜有些意外。
欧雪提起自己新买来的东西,“我要住在这里,”她指着左承浦的房间对斯蒂娜说。
“嘻嘻,”黑人斯蒂娜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在这里睡沙发,你不要想歪了,”欧雪又忍不住的解释,斯蒂娜耸耸肩下楼,她似乎不关心这个。
欧雪摇摇头推开房门,却看到某人从浴室里出来。
“你怎么不叫我?”她丢下手里的袋子,快速的跑过去。
“我叫了,是没人理我,”左承浦又恢复了冷漠,冷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
欧雪吐吐舌头,“我去拿我的东西。”
左承浦瞥了一眼地上的袋子,“斯蒂娜应该收拾好你的房间了,从今天起你就睡那里。”
欧雪将他扶到床上躺好,她一下子凑近他,“如果我说不呢?”
那抹调皮的样子又一次显在她的脸上,他这次却不敢看了,“那我换房间,”声音冰冷。
表情被他呼出的冷气冻结,欧雪撤开和他的距离,“你是讨厌我,还是不能面对我?”
左承浦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我累了,要休息,请你出去。”
欧雪被气到,她一把扯开他的被子,“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男人,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缩头缩尾的混蛋,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敢面对的?”
“左承浦,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你就是死,也休想躲开我,”她被他气疯了。
骂完他,她生气的摔门离开,听着那重重的关门声,左承浦的一颗心都被震碎。
她的真心,他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已经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如果是放在一年前,如果现在的他是健康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揽入怀里,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
可他现在是个废人,连走路都要靠轮椅的他,又如何配拥有她,拥有她的爱?
她那么年轻,就像是这个季节刚刚绽开的花朵,他怕,她会在自己这里慢慢枯萎。
“雪儿,对不起,我不能让自己自私的爱禁锢你,”他在被子里低喃。
欧雪气鼓鼓的跑去了外面的草坪,整个人仰在地上,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蓝天,“不开窍的家伙,我都卑微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一副铁石心肠。”
她被他气到,她骂他。
“他的病在心里,”海伦的话突兀的响在欧雪的耳边。
心病!
“他有心病,难道我就没有吗?当年一而再的放弃我,我还没找他兴师问罪呢?”欧雪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他……唉……”欧雪又忍不住的叹息。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等你完全好了,我会把现在受的气全部补回来,”欧雪暗自发誓。
“斯蒂娜,我来帮你,”欧雪在草坪上发泄了一通后,心情舒畅了很多,她跑去厨房准备帮斯蒂娜。
“我正在研究你买来的这些东西,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斯蒂娜正愁着一张脸。
欧雪看看笑了,“不会做了吧?今天呢,让我来教你,”她竟有些卖弄的味道。
她记得左承浦最喜欢吃炸酱面,而且喜欢吃那种麻辣味的,只是过了四年,她不确定他还是不是喜欢?
“好多辣酱,先生上会吃不惯的,”斯蒂娜在一边阻止。
欧雪皱眉,“可他以前很喜欢呀。”
斯蒂娜摇头,“海伦小姐不让他吃的,说是对胃不好,现在先生天天坐着,本来就影响胃部的蠕动。”
欧雪将辣酱放下,四年的时间,他还是改变了很多,“我知道了,那就不放,如果他想吃的话,就让他自己放好了。”
“闻起来很香,”斯蒂娜补充了一句。
欧雪笑笑,“我可是多做出来很多,一会我们也吃这个,好吗?”
斯蒂娜笑了,“OK!”
左承浦真的睡着了,早上的复健练习让他很累,可是在她推门的时候,一股不属于平日的饭香,还是让他醒过来。
“饿了吧?看看今天我给你做了什么?”欧雪端着自己的杰作站到他的面前,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左承浦瞥了一眼,似乎不能相信的看着她。
“不用怀疑,你吃一下就知道了,试试还和四年前的味道一样吗?”她看出了他的怀疑。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吐了吐舌头,自己的话似乎又多了。
“我扶你,”欧雪扶住想起床的左承浦坐到轮椅上。
“洗手……擦手……”她推着他完成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坐到了他的专用桌前。
他大概是真的饿了,也或许是被这份食物引.诱到了,他看着这碗黄澄澄的面,竟有些迫不及待。
“斯蒂娜说你不能吃辣椒,所以我也没敢放,如果你还想吃,可以自己加的,”她坐在一边,像是个解说员。
他点点头,吃了一大口,一股特有的饭香溢满嘴里,接着是第二口,甚至都来不及放辣酱。
欧雪看着他的吃相,有一种被肯定的感觉,她歪着头看着,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看不出来,你做的面还蛮好吃的。
——那是当然,这面可不是谁都会做的,你吃的这碗面里除了看得见的材料,还有一样你没看到的佐料。
——什么?
——爱,我的爱!
“咳咳……”左承浦抬头时,看到了她发呆的样子。
欧雪以为他呛到了,“我给你倒水。”
左承浦喝了一口水,“那个……你这样盯着,实在影响人的食欲。”
欧雪被噎到,看着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她笑了一下,“我走,让你一个人吃好了。”
她走了,他却盯着桌上的面发呆,曾经的画面也在他的脑海里掠过。
这是一碗很普通的面,说实在的,味道与正宗的酱面比起来,真的还差很多,可是他却吃的格外香。
这大概就像她说的,有四年前的味道——
四年前,他们爱的风风火火,她唯一会做的饭就是煮面,她说,她做的面之所以好吃,是因为里面有幸福的味道,有爱情做调料。
欧雪坐在餐厅里吃着面,却还在傻笑,斯蒂娜用手晃了她好几次,问她笑什么。
“你知道这叫什么面吗?”欧雪反问斯蒂娜。
斯蒂娜摇摇头,“这个面还有名字吗?”
欧雪点头,“这叫爱情麻辣面,里面的味道很怪,就像是爱情一样,充满着各种味道,吃在嘴里才回味无穷。”
“那吃了这个面,是不是爱情就会降临?”斯蒂娜的眼睛一下子放彩,似乎很期待欧雪的回答。
“嗯,”欧雪很肯定的点头,让斯蒂娜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捧起碗,“以后我天天吃,那样我的爱情就会到来了。”
很简单的憧憬,很卑微的寄托,让欧雪心里一酸,“爱情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不过有的早了一些,有的晚了一些。”
左承浦吃完面,推着轮椅出来,她的话恰好落在他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