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来过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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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的眉心已经拧了个疙瘩,在他的记忆里,还没有谁敢这样跟他说话。

    她还是第一个!

    电话下一秒被他扣死,然后一个高抛,手机稳稳的落在阿南手里,同时他也冷眼扫了阿南一眼,阿南怯怯的低下头,心里暗骂大陆妹找自己的老公,干吗要打他的电话。

    欧子言接过电话以后,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而她完全可以问萍姨,而不该把电话打到阿南那里,他生气。

    “今天的汇报暂时到这里,”欧子言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便跨出了办公室。

    阿进碰了一下阿南,“看来你说的没错,早晚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握着手机,阿南愣了几秒,“老大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他安慰自己。

    他到家的时候,冉柠已经拖着行李要向外走,萍姨小心的劝阻着。

    “先生……”萍姨看到欧子言,长舒了一口气。

    冉柠看着他,再无昨夜的羞怯,“我要走!”态度坚决的没有一点含糊。

    欧子言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上面还沾着模糊的泪痕,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但也不难想像那哭泣有多惨烈,“飞机是下午三点的,你现在走,除非是自己长了翅膀!”

    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她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良久,“没有再早一点的吗?”

    他给萍姨挥挥手,萍姨识趣的离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还用自己来换?”

    她怔愣了几秒,原来他都知道了。

    一丝凄冷的笑划过美丽的脸,他知道也好,省得她再多解释,“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他朝她走近,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你去看他,那你当我是什么?”显而易见的怒气,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眸子对上他,“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是我的男人,而我只当他是哥哥,我只是去看看他。”

    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甚至没作任何停留的就跌落在地上,瞬间,支离破碎。

    三个小时后。

    飞机上,一个女孩目光一直望着窗外,那身边掠过的白云,如一桐桐绽开的花朵,曾经她最喜欢和哥哥一起坐在家乡的山头,看风起云落,而如今白云真的如想像中的触手可及,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欣喜。

    身边的男人看着她,从上了飞机,就是这个姿势,不曾动过,仿佛是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术一般。

    “大嫂……”阿南轻轻的叫她。

    冉柠转过头,眼神直直的,仿佛是太久的注视,让她的目光一时还没有转过来。

    “要不要喝点饮料?”阿南指了指空姐手里的果饮问她。

    摇了摇头,冉柠眸子随即垂下,她那一丝不掩不遮的伤,让阿南这个平日里的“鸭婆”也乖乖的闭嘴。

    飞机降落的那一刻,阿南便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老大,我们到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只有三个字传来,“知道了。”

    阿进看着欧子言,那平静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可是对于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兄弟,哪怕只是三个字,也能看清他的心事。

    “有阿南在,不会有事的,”阿进似乎在宽慰某人。

    欧子言看了阿进一眼,“荷兰那边的事处理怎么样了?这一枪,我要加倍的还回去。”

    “已经让秃鹰去处理,”阿进看着他的胸口,“你的伤?”

    欧子言的脸上蒙起一层阴霾,“通知秃鹰,这件事我要亲自办,下午去荷兰。”

    “可是你的伤……”阿进又要说,却被制止。

    ------

    下了飞机的冉柠,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心口的凝滞越发浓重,这个城市虽然不是她的故乡,可她在这里呆了四年,看着头顶的天空,她想起了四个字——物是人非。

    阿南跟在旁边,只是看着她,不再多话。

    一辆豪华的银色小跑停在他们面前,阿南做了个手势,“大嫂,上车吧!”

    冉柠有几秒钟的意外,但想到那个人的背景,她知道,对于欧子言这样的男人来说,不论到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要他想,就不会没有。

    大概是事先得到了指令,冉柠被带到医院,她下车,阿南跟着,亦步亦趋,想到接下来的情景,冉柠多少有些顾及,轻轻的说道,“你在这等着,可以吗?”

    阿南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的点点头,看着冉柠一个人朝病房里走去。

    医院病房里,医生和护士正围着一个男人,而那个人就那样躺着,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脸上是死一般的表情,从给冉柠打过电话以后,他就抗拒治疗。

    冉柠走过来,拨开了围着的人,就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良久,才叫出口,“哥……”

    床上的男人如被电击一般,一下子有了反应,呆滞的目光看着她,有惊喜、悲伤……

    有人过来给围着的医生说了句话,他们快速的离开,高档的病房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对望。

    “哥……”冉柠扑过去,一把搂住宁强的脖子,泪水不可遏制的滴落在宁强的病服上。

    他的身体僵直,虽然她的气息还是那样纯淡,可他却觉得远了,远的,就算近在咫尺,他也触不到。

    有那么一秒,他是恨她的,恨她对自己的抛弃。

    没有顾及她的哭声呜咽,那抱着他的身体被强行拉开,刚才看到她那一瞬间的惊喜,也被冰冷代替,“你还回来干吗?是看我死了,才安心吗?”

    明明知道她不是的,可他却还是故意扭曲她的想法,似乎只有伤害她,他的心才会好过一些。

    宁强的话如刀子戳着冉柠的心,那张全是泪水的脸,透着她的伤痛,宁强别过眼睛,他看不下去。

    “哥,别这样,”她伸手去扳他的脸,他却躲开。

    “你现在是有钱人的太太,会脏了你的手,”他贬低自己的时候,也羞辱了她。

    冉柠摇着头,那被搁浅在半空中的手垂落,“哥,你骂我打我恨我都行,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不想不再失去一次。”

    失去!

    宁强的心痛的痉挛。

    “身体是我自己的,不劳你操心,再说了,你现在是别人的太太,该关心的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我这个毫不相干的人!”

    哪句话有杀伤力,他就说哪句,冉柠一颗心瞬间被刺的千疮百孔。

    “非要这样吗?”她弱弱的问,连呼吸出的空气都带着伤痛。

    他推了她一把,直直的躺下,被子盖住了他的脸,她完全被阻隔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如果恨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就恨我吧。”

    听到关门声,宁强掴了自己两个耳光,明明告诉自己,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好好的,他就不怪她,可是自己现在又做了什么?

    伤了她,也痛了自己。

    她从病房跑出来,一路跑一路哭,阿南只是跟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欧子言有电话打来,阿南如实的汇报,那端沉默了一会,“警告他,如果再敢让她掉一滴眼泪,我能救回他的命,也亦能拿走。”

    “是,”阿南小心的应着。

    “老大,要不你去陪大嫂吧,荷兰那边的事,我会亲自处理,”阿进望着欧子言凝重的脸色,知道他的心里多了一块心事。

    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转动着手机。

    良久,他突的起身,一只手拍上阿进的肩膀,“自己小心,不论什么情况,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阿进点点头,很少笑的他,竟扬起一丝笑容,“我去给你换一张飞往上海的机票。”

    入夜,阿南接到欧子言的电话,很是意外,“我带大嫂一起去!”

    “不要,”电话那端的人拒绝的干脆,停了一会,又问:“她睡了吗?”

    “嗯,”阿南回答。

    银色的小跑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仿佛永远也不知疲倦,车里的男人偶尔会问几句,尔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酒店里,欧子言让阿南又开了一个房间,他说不想打扰到她,可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沉寂的夜,将白天的浮华都沉淀下来,不论白天谁和谁伤害了多少,可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最真实的东西最终还是迸出虚伪的面壳。

    冉柠如此。

    宁强亦是。

    第二天,阿南敲开欧子言的门,“大嫂,不在房间。”

    欧子言没有多少表情,“医院那边怎么说?”

    “他拒绝治疗,不过以现在他恢复的情况来看,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情绪不好,怕会影响到病情反复。”

    “去医院,”欧子言穿好外套,向外走。

    病房内,冉柠端着米粥坐在床前,虽然他不再对她恶言恶语,可还是不搭理她。

    “哥,你吃一点啦,”今天的冉柠穿着运动装,头发束起一个马尾,看起来清纯的像个小女生。

    宁强叹了口气,“我不饿。”

    “从今天开始,你如果再不治疗,再不吃饭,我也陪你一起饿着,”她将碗里的米粥放到桌上,嘴巴翘起老高,这让宁强想起了从前,每次他一生气,她都会拿这个吓唬自己。

    她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再也不是从前的她。

    “何必呢?”他有些不忍。

    从来,都是她生气,他哄她,而从昨天到今天,第一次,他们的角色有了转换。

    冉柠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哥,你知道我只想你好好的,就像你希望我好好的一样,别折磨自己了好吗?”

    贴着她脸的手颤抖,宁强的最后一丝坚硬也被融化,他扬起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发丝,“是因为我……对吗?”

    她的眸子垂下,那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晃动,“我只要你活着。”

    活着

    没有她,这样孤独的活着,他宁愿不要。

    “小五,回来吧,我们两个人一起赚钱还他,好不好?”突然,宁强的情绪激动,他捧起她的脸。

    冉柠愣了几秒,但很快就摇头,“哥,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宁强似乎不相信。

    “不……你是我的,不论你嫁给了谁,哪怕是别人孩子的妈妈,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他将她一把搂在怀里,那紧箍的双臂,似乎要将她嵌入身体。

    站在门外的人看着这一幕走开,阿南紧跟在后面,不敢说一句话。

    良久,她推开他,缓缓的开口,“哥,我结婚了!是结婚,不是儿戏,这辈子,我都是欧子言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明知道这句话对眼前的人多大的打击,可她还是说出了口。

    “走,你走!”她被宁强一把推开,身体踉跄的摔在地上。

    冉柠扶着墙壁站起来,泪水再次溢出眼眶,“非要这样吗?你知不知道,我也好痛,当知道你患病的时候,我也曾经想从这样的楼上跳下去,那样,哪怕是死,也会有你陪着,”曾经的一幕,又涌现在眼前。

    “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患病的那个人是我,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吗?”

    一句话将病床上的人问住,是的,假如有病的那个人是她,他也会用自己去换她活着,也不会让她死去。

    刹时,他明白了。

    泪水在那一秒潸然而落,宁强捶着自己的头,“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冉柠上前抱住他,“好好活着,不论我嫁给了谁,我永远都是你的小五。”

    -----

    傍晚,美丽的黄浦江边,一个男人伫立在那里,他已经整整站了一个下午,风卷起他的衣角,吹乱了他的发丝。

    仅一个月而已,他已经是第二次站在这里,只是心境已经变得不同,不何不觉中,那个小女人的情绪竟牵动了他。

    “老大,阿进的电话,”阿南走过来,将电话递过去。

    欧子言将电话贴在耳边,声音平和,“是我……等我过去处理。”

    收起电话的时候,他也跟着转身,“订去荷兰的机票。”

    “现在吗?”阿南似乎不相信。

    “嗯,”夜色掩盖了他的表情。

    “可是,大嫂还有没有见到你!”

    “没那个必要!”

    阿南不再说话,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改变,只是看着他眉心的凝重,又不由的担心,“我跟你一起去。”

    欧子言走到车前的脚步停下,“她不许有任何闪失。”

    停顿了片刻,阿南才开口,“是!”

    冉柠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走过阿南的房间,才想起来,一天都没有跟他打招呼。

    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她准备走开的时候,却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大嫂,你找我?”

    冉柠笑笑,只是那笑容里有着难掩的疲惫,“没事,早上走的早,忘记给你说一声。”

    阿南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那个……没什么事吧?”她问出口,心里某处跑去惶惶不安。

    “没有,”阿南笑笑。

    “我这两天也没空,有时间,我带你在上海转转。”

    “嗯!”

    “对了,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阿南怔了几秒,“机场!”

    “机场?你去机场干嘛?”冉柠本能的就问,可是当听到阿南的答案,她整个人愣了。

    冉柠忘了怎么回的房间,只知道整个人绵软无力,那种感觉好像她被整个的抽空一般。

    那个人来了,而她竟不知道。

    阿南说,他们去过医院,想想白天和宁强相处的细节,一些尴尬的画面让她更加的惴惴不安,他看到了吗?

    摇了摇头,他看到又怎样?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只不过是个摆在那里,给别人看的妻子。

    拍拍额头,冉柠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她泡了个澡,缩回被子里,一连两夜都没有睡好了,现在的她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躺在床上,她才发现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里全是一张脸,而且上面的表情各有不同,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和她才认识一个月而已,可不知何时,她竟记住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她重重的拍拍自己的头。

    后半夜,想的累了,她慢慢睡去,可睡梦里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反复纠缠,直到天亮。

    阿南来敲门的时候,冉柠头还晕晕的,“大嫂,你精神不太好,要不,今天别去医院了。”

    冉柠摇摇头,她答应过哥哥,会把自己给他几天,她就不能再失信,至于那个已经回去的男人,他和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是的,昨天想了大半夜,不论他怎么看待自己,可对于她来说,他是她的男人,就如来这里之前,在他面前说过的那样。

    接下来的几天,冉柠和宁强谁也不再提那些伤心的事,他们开心的玩着,还有一次,专门给大夫请了假,她带着他和阿南围着上海转了一圈。

    “哥,你还想去哪里?”冉柠问这句话的时候,宁强已经明白,真正的分别即将开始。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开口,“去江边吧。”

    冉柠对阿南点点头,车子在黄浦江边停下——

    下了车,他牵着她的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她仍然是他,而他还是像从前一样。

    冉柠想到身后的阿南有些别扭,想抽手,他却不松开。

    站在一望无际的江边,有风徐徐的吹来,凉凉的,吹过脸颊,她侧脸看他,衣领被掀起,她抽出手给他把领子竖好,“凉吗?”

    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放在嘴边亲吻,这样大胆的动作,他第一次做,却一点都不陌生。

    她站在他的面前,个头只及他的下颌,依如从前的样子,那面庞干净的仿佛从来不曾改变。

    他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样的他,她第一次见到,有些深邃,深的让她看不透。

    “这里风大,要不……我们回去吧?”

    冉柠说道,刚想迈开步子,他却一把将她拉住,她有些跌撞的被他扯进怀里。

    “别……”她有些慌,想推他,却不敢用力,可又不能不动,她轻微的挣扎着。

    远处,阿南靠着车子,向这边看过来。

    他箍着她的手臂用力,似乎想把她嵌入体内,“别动!”他有些霸道的吼她。

    那一秒,她停止挣扎,任由他抱着。

    “柠柠,我再说一遍,不论你现在是谁的妻子,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为了留下来,好吗?”他贴着她的耳边,声音微颤。

    酸楚从心底溢出,泛滥成灾。

    他从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被逼到这种地步,恐怕他还是不会说,可现在他说出来了,她却无力承受。

    “哥!”她低低的叫着。

    看着她难过,他拥紧她,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我怎么能强迫你?”声音却也变得哽咽。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对不起,忘了我吧。”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但随即就被一抹笑代替,只是那笑容要多苦就有多苦,“死丫头,那是当然的,你以为你走了,我就没人要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说她的心更难受,额头冲撞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

    他的胸口被撞痛,他知道,她也很痛,大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伤害自己,“如果哪天受欺负了,一定要回来。”

    泪水汹涌,哭声呜咽,连江水也被感染,在风中发出凄厉的悲鸣……

    “快到你生日了,哥有礼物要送给你,”他说着如变魔术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

    她还没来及问,他就将它打开,一对美丽的蝴蝶耳钉呈现在她的眼前。

    “哥,给你戴上,”他的气息拂在耳边,温热,驱散了耳钉的冰凉。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送你蝴蝶吗?”

    她茫然的看着他,从脖子里掏出那枚蝴蝶戒指,这次,她专门将他带来,打算还给他的。

    他伸手抚着戒指,“我还以为,你会丢了它。…”

    她摇头,连同一起摇落的还有晶莹的泪水,他伸手给她擦拭,可却总也擦不干。

    “还记得小时,我们一起上山采花,你追着蝴蝶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就发誓,长大了一定让你像蝴蝶一样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说了一半,宁强弱停下来,有些说不下去,她却哭的更凶,他的指尖都沾满了她的眼泪。

    “以后我不再是你飞翔的天空,可我还是想你像蝴蝶一样快乐。”

    那一瞬间,有种天黑的感觉。

    “哥……”她抱住他,就连啜泣都不连贯,仿佛是一个失氧的人,呼吸即将枯竭。

    宁强望着滔滔的江边,一滴眼泪滑落,坠在她的发间,他知道,她再也不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