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能分开睡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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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的碰触,让冉柠微动了一下,他惊喜的望着她,只见她因发烧而变红的嘴唇呶了呶,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听不清。

    他凑近,将耳朵贴在她的嘴边,可是渐渐的,他脸上的那丝喜悦变得僵硬,贴着她的脸慢慢抬起,他听清了,她说:“蝴蝶!”

    他站直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萍姨看着床上的人,又望了一眼走出去的欧子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

    欧子言刚出门,就有护士端着针走过来,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又要打针吗?”

    护士看着他,脸微红的点头,是的,这里的护士都拼命的想来给冉柠打针,只为了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欧子言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跟着护士又折回病房,萍姨看着有些意外,当护士撩起她的衣袖,他看到那白皙的手臂上,现在多了好几处针眼,想到上次注册疫苗时,她恐惧的样子,他突然开口,“等等!”

    他越过护士,走到床边,将还在昏睡的冉柠揽进怀里,然后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给护士一个可以开始的眼神。

    明知道,她现在是昏睡的状态,就算是打针,也不会觉得疼,可他还是不由这么做。

    护士颤颤惊惊的打完针,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女人,走开,而他按着打过的地方,久久的没有松开,良久,他才将她放回病床。

    “先生,”萍姨叫他。

    “醒了,把这个给她,”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修补好的项链,上面坠着一只展翅的蝴蝶,在他的指尖轻轻的晃动着。

    “知道了,”萍姐快速的接过来,小心的放到手中。

    昨夜,在她晕倒的时候,他就命人去找了,而当他看到,她跪在雨里的那一秒,他却后悔了,后悔该把这个东西扔的再远一些,他愣了几秒,最后扫了床上的人一眼,抬腿准备离开。

    “先生,”萍姨再次叫住他。

    “什么?”他停住脚步。

    “夫人,如果醒了……”萍姨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醒了,就回家,”说完,他迈着大步离开。

    “哇,你没看到他对那个女人有多温柔,如果我是那个女人,宁愿就那样死在他的怀里!”

    他经过护士站,清晰的听到了,小护士们的议论,一丝冷笑划过嘴角,有些东西,得不到的人拼命想得到,可拥有的人,却并不珍惜。

    一周后。

    他的别墅内,一个女人正被小狗舔的痒笑,那笑声从屋内传出来,传到刚刚进来的人耳里,欧子言的脚步顿住,有那么一秒,他甚至想折身回去,他怕自己的出现会吓到她。

    吓到她?

    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可笑,什么时候,他也在意她?可是他又不能否认,他又凭空消失的一周,的确是因为不想她看到自己,再受到刺激。

    虽然这一周,他没有问过关于她的消息,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她在第二天就退烧、出院,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

    欧子言摇了摇头,抬起步子,朝别墅里走去,这是他的家,他有回来的理由,再说了,他也不能躲她一辈子。

    “先生,回来了啦?”萍姨的声音让那清脆的笑声嘎然而止。

    他不由的看向她,而她望着他的眼睛瞬间垂下,只有两排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闪动。

    她身边的小五发出不欢迎的叫声,冉柠慌的拍它,它却撒娇般的钻到她的怀里,而且红红的小舌还舔舔她的手背,似乎在向某人炫耀着什么。

    “刚刚做好饭,先生一起吃吗?”萍姨看出了两个人的沉默,慌的开口。

    他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不了,我还有事,”说完,就大步朝楼上走去。

    冉柠抬头看着那个背影,走路的腿还不利索,上楼时有些费劲,抚着小五的手停住,迟疑了几秒,嚅嚅的说道,“妈打电话过来,说是明天回来。”

    他的脚步停住,而只是几秒,便又继续上楼,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一会的功夫,他从楼上走下来,在她以为,他会直接越过她离开的时候,他却停住,“上次给你说过的话,不要忘了。”

    直到他走远,她都不知道,上次说过的话是指什么?

    ------

    喧闹的酒吧,一个男人喝着酒,心里乱乱的,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去想,不去见,有些刻意,可今天下午的一见,不自觉的某种情绪又被她牵引。

    猛灌了一杯,液体有些辛辣,酒吧的音乐吵的他更加烦躁,扯了扯领口,从口袋里抽出几张大钞甩在桌上,离开。

    开着车,围着城市兜转,却觉得偌大的城市,却没有可去之处,那个他一直习惯的住所,因为有了一个女人,竟让他更不想回去。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不知觉中,车子还是来到了所谓的家,可家里的她,却不属于他。

    上楼,经过她的房间,还亮着灯,门虚掩着,她散着头倚在床边,身上穿着卡通的睡裙,露出白皙的手臂,雪白的小狗,躺在她的腿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样的画面太过于安谧,竟让他一个晚上浮躁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回想起了白天他说过的话,可她却真的记不起是哪句?噘噘嘴,又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

    看着她,他有些想笑,这个小女人,表情真多。

    冉柠完全没有发现室外偷窥的人,白嫩的指尖挠挠小狗,“小五,你告诉我,以后我该怎么和他相处?”

    听着她把问题抛给小狗,他眉头皱紧。

    小五摇摇尾巴,唔唔的叫了两声,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无能为力。

    欧子言叹了口气,悄悄的走过,是啊,以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第二天,她看到餐桌上的男人有些意外,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他的一个客栈,偶尔会出现一下。

    “早,”她竟主动的和他打招呼,仿佛早已忘记了之前,他对她犯下的错。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一个失聪的人,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尴尬的低下头,吃着盘里的早餐。

    想到他对自己无情的的掠夺,她该恨他的,可是当她醒来后,萍姨将那枚蝴蝶项链递给她,并对她说,在她第一次晕倒的时候,他就派人在雨里寻回了那枚蝴蝶戒指,她对他的恨,竟在那一刻,全部释然。

    其实,她又怎么能怪他,明知道那是另一个男人给的信物,她却还在嫁给他以后保留着,就算是要保留,至少也要偷偷的,可她却那么明目张胆的挂在胸前,挂在离心最近的位置。

    这样的事,换作哪个男人,恐怕都不会忍受。

    “那个……谢谢你帮我把蝴蝶找回来,”她轻声的说道,而对面的人,十分的平静,像没有听到一般。

    冉柠有些尴尬,看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然后偌大的餐厅只剩下餐具碰撞的声响。

    他最先离开,而她却再也没有勇气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心虚,为蝴蝶的事而心虚。

    “九点半的飞机,你打算一直吃到那个时候吗?”他上楼的时候,突然抛下一句话。

    她怔忡了几秒,慌的丢下手里的餐具,“我吃好了。”

    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兀自的上楼,看着他的背影完全离开视线,她才松口气,快速的跑上楼。

    换衣、化妆,她一秒钟都不敢耽搁,明知道现在离九点半还有一个多小时,可在他那一句话后,她就莫名的紧张。

    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她匆匆的下楼,而大厅内,那个人却不在,“萍姨,他呢?”她问出口。

    萍姨指了指外面,“先生在车上等你。”

    冉柠笑笑,那笑容纯净的如窗外的天空,小跑着来到车前,刚打开车门,小五就跑过来,咬住了她的裤角,似乎不想她离开一样。

    “小五,不闹,”她温柔的呵斥着。

    男人透着镜子看着她,长长的头发束在耳后,纯白的毛衫,米色的长裤,让她整个人清纯的如没有毕业的学生,而这种纯,纯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赶走了小五,她上车,刚才呵斥小五的温柔却在瞬间消失,她有些局促的看着他,“好了。”

    银色的车子如一条蛇在城市中穿行,冉柠看着窗外,不时的偷瞄着旁边的男人,而他的目光一直望着前方,不曾有半丝游离。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下,她想起了昨天他丢下的那句话,“昨天你说不要让我忘了什么?”

    他看她,几秒后,淡淡的开口,“没什么。”

    机场内来往的人很多,他和她站在出口等待着,两个人的距离离的有些远,竟有人插到他们中间。

    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将目光盯着向机场出口走来的人,可不知何时,他竟来到她的旁边,一只手牵住她的,冉柠的大脑运行停了一秒,她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只望着一个方向。

    “妈,”随着他的叫声,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笑,那笑容没有一点刚才的冰冷。

    “儿子、小冉你们都来了?”左淑听到了欧子言的叫声,朝他们走过来。

    当左淑走近他们,她的手被他松开,他快走两步,上前拥住妈妈。

    冉柠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酸酸的,曾经,她梦过过无数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可醒来后,除了一枕巾的眼泪,什么都是空空的。

    “小冉,瘦了一些,是子言对你不好吗?”左淑走过来,拉住冉柠的手打量着。

    冉柠快速的摇摇头,不由的伸出双臂拥紧眼前的人,“妈,”她叫出口,这样的感觉和梦中那般相似。

    一边的欧子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想起了关于她的故事,一丝心疼划过心间,他走过来拥住两个女人,“老婆,妈,我们回家。”

    老婆!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她怔忡的回不过神来。

    “太太回来了?”萍姨看到左淑有些激动。

    左淑笑笑,上前抱住萍姨,“关萍,辛苦你了。”

    萍姨摇摇头,眼睛红红的,“太太,先生、夫人,可以开饭了,”她说着抹起眼角,看到这么一家人坐在一起,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餐桌上菜色丰盛,看得出来萍姨费了很多的心思。

    冉柠坐在欧子言的身边,左淑正面对着他们,她不时的给冉柠夹菜,嘴里还念叨着,“身子这么瘦,怪不得也一直没有动静,看来我这次要多住段日子,给你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欧子言顿了几秒,“妈,你这次打算住多久?”

    左淑笑笑,与儿子打趣,“怎么?怕老妈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如果那样我就搬出去住。”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是玩笑话,可欧子言还是着急的解释。

    左淑笑笑,那笑容美的蛊惑人心,“等小冉的肚子有动静,我再走。”

    左淑话音未落,冉柠就咳嗽起来,欧子言挑挑眉,从旁边拿杯水递给她,“妈,你吓到她了。”

    “我这怎么叫吓着她,子言,我盼孙子可盼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如果你不够卖力,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左淑瞪他。

    欧子言瞟了身边女人一眼,笑意渐深,“我想卖力,可你也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他一句话让身边的人脸色煞白。

    “混小子,你胡说什么,小冉都嫁给你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一定是你偷懒,对不对?”左淑看着脸色不好的冉柠,训斥着儿子。

    冉柠尴尬的笑笑,望着面前的菜,再也没有胃口。

    女人总是最细心的那个,更何况他是她的儿子,左淑从在机场就发现了欧子言走路的异样。

    “你的腿怎么回事?”她刚放下一个问题,又抛来一个。

    冉柠不安的看向欧子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倒是他波澜不惊的笑笑,“不小心摔的。”

    左淑不相信的看着他的脸,“你都多大了,还拿这种理由唬我?”她继续试探,欧子言望了一眼旁边的冉柠,正好她也抬眼看他,目光的不期而遇,让她快速的低下头。

    “那你以为,会是怎么弄的?该不会,你怀疑是她,”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在紧张,他却故意把矛头转向她。

    “闭嘴,”左淑看着冉柠不好的脸色,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小冉,别理他,都那么大了,还是没正经。”

    欧子言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真的闭上了嘴,可是她的心却乱的没有了方寸。

    午餐过后,左淑因为要倒时差,就去房间休息,而这个房子因为他的存在,让她站立不安。

    “夫人,”萍姨手里抱着一堆她陌生的东西走进房间。

    “萍姨,你这是……”冉柠不解。

    “先生安排的,太太来了,你们总不能还分开睡?”萍姨的话让冉柠脸色难看,可又没得辩解。

    就那样,看着萍姨将那些他的东西全部搬到她的房内,一时间,连屋里的空气都多了一股陌生。

    她愣着,一直愣着。

    不知何时,他倚在门口看着她,“别这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如果有选择,我也不会睡在这里。”

    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听着他冠冤堂皇的话,怒气由心底升起,只是她还未来及开口,他却又说了一句,“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搂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她单薄的身子,在窗口下,显得弱不禁风,脸色在雪白的灯光下更加惨白,只是那双通透的眼睛,仍然一片坚决,尽管他的话如刀子割在她的心上。

    大概是她眼里的不屈和倔强,让他彻底恼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生死都休想逃开我,就算你再想那个男人,可也只能在我的身底下呻吟!”

    他说的咬牙切齿,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想将她碎尸万段。

    他的话犹如将被扒光了凌辱一般,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被挤落。

    泪珠跌落的瞬间,他的心一紧,随即转身,不再去看。

    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她轻弱的声音,“就算那样,你也不能阻止他一直在我的心里。”

    他的身体颤抖一下,片刻后,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门边。

    直到晚餐时间,那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她庆幸的同时,又惴惴的不安,她害怕左淑问起,自己没法给她解释。

    “哎,子言这孩子真是没法说,我才刚刚来,他都没陪我,就打电话说出差了,”左淑的话让冉柠一愣,同时一颗吊着的心坠地。

    “公司的事太多,”她附和着。

    左淑叹了口气,“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你们才新婚,这样会冷落了你。不行,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要他赶回来。”

    “妈,”冉柠慌张的叫住,“我和他一辈子长着呢,公司的事要紧。”

    一丝欣慰的笑在左淑的脸上升起,“小冉,你是个好孩子,既善解人意,又漂亮贤淑,子言能娶到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冉柠被夸的脸红,心虚,让她的头垂的很低。

    一顿饭因为少了一个人,吃的太过安静,而冉柠依然吃的很少,几次左淑劝她,她都是摇头,而左淑也只有无奈。

    寂静的夜,她用被子裹紧自己,白天,他羞辱她的话还响在耳边,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还是觉得后背冰凉,她将自己蜷了又蜷,偌大的房间、偌大的床,娇小的她缩成一团,冷清又孤寂。

    欧子言不在的几天,冉柠又恢复了自在,只是左淑偶尔会问一些让她尴尬的问题。

    “小冉,你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和子言在一起紧张?”左淑最初的问话,冉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后,她整张脸通红。

    虽然婆婆也是女人,可那种事毕竟太过隐私,而且他和她也只有一次而已,除了痛的要死,她什么都不记得。

    每次左淑问,冉柠都是沉默,后来,也就不问了。

    闲着无事,冉柠被左淑拉着参加一个慈善会,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有些疲惫的她,回到房间就去了浴室,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待出来的时候,却一下子怔住。

    房间的窗前,一个男人穿着紫色的睡袍立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浴袍,有些松松垮垮,头发湿漉漉的,一手正拿着毛巾……

    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上次,一股许久都没有迸发的热浪冲击着他的身体。

    她怯怯的看着他,那眼神带着恐惧,而手中的毛巾轻轻的从手中滑落,堆在她的脚边,她仿佛浑然不知。

    他嘴角勾起一笑,突然,她快速的转身,朝门边跑去,而他的声音也在那时传过来,“你去哪?”

    一句话将她问愣,是啊,她去哪?

    这里是她的房间,如果要走,也是他走,他才是不该进来的入侵者。

    转过身,她看着他,“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晃了晃杯里的红酒,仰头一口喝下,末了,还用舌尖舔了舔唇边,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才几天而已,就忘记了,妈在这里,我们是不能分开睡的?”说着,他朝她走近,而她后退,只是后面是退无可退。

    经过刚才她站着的位置,捡起那落在地上的毛巾,他将她逼到角落,手指轻轻的抚上那沾着水的发丝,“睡前,要把头发擦干,要不然,会着凉的。”

    那声音温柔的让她都不相信出自他之口,可又明明是的。

    他突然温柔的转变,让她更加的不安,而他的大手不何时间已经覆上她的头顶,毛巾在他的手中,揉搓着她的头发,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头顶,她紧紧的倚着墙壁,身体颤抖。

    用了多久,她都不记得了,只是在听到他说“好了”以后,她便一把将他推开,急急的跑离他的身边。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她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回答,而他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冉柠倚着墙角,喘着粗气,那个男人总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瞟了一眼没有被关死的门,她快步跑过去,将门锁死。

    带着惊颤的余悸,她又望了一眼门锁,爬上大床,窝入温暖的被子。

    一晚上被左淑牵着,她真的有些累了,一会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