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 他走了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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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真的烧迷糊了,只说了一句话,便又沉沉的睡去,冉柠这样近的看着他,安静的样子一如从前,手指一点点的抚过他的额头眉角,滑过他的鼻子唇边,这样的熟悉,她都快忘记了。

    她不知这样看了他多久,直到困的趴在他的身边睡着,欧子言睁开眼睛时,头微微的疼,身体内还翻滚着寒冷的热浪,他知道自己还在发烧。

    眼角瞥到趴在床边睡着的她,眉头皱紧,昨天晚上的事,他隐约的还有印象,轻轻的起身,却还是吵醒了她,冉柠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样子像是个刚睡醒的小孩子。

    “你醒了,现在还热不热?”她直接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仿佛一夜的时间已经将他们的隔阂消除。

    欧子言被眼前她的温柔惊呆,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看着她,“昨夜是你对不对?”

    冉柠慌的抽回手,“你……你说什么?”她竟然支唔起来。

    “我记得,迷糊之中有人给我擦洗身体,那个人就是你,”欧子言抓住了她的手。

    冉柠躲开,她没想到他竟误会是自己给他擦洗身体,脸上浮起羞怯的红晕,她慌的解释,“那是用酒精给你降温,你发烧了、”

    欧子言迷茫的看着她“酒精退烧?”他隐约的记得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看着他眼里的茫然,冉柠知道他终是没有想起来,她艰难的站起身,一夜的坐立让她的笨重的身体有些难受,“你还是有些烧,赶紧去医院吧!”

    离开的脚步有些匆匆,似逃一般,她怕再多呆一秒,自己又会流泪。

    “小浦,”走到客厅的冉柠叫了一声,她知道他每天都起的很早。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冉柠有些意外,心不由的慌跳了一拍,推开他的房门,“小浦,起了吗?”

    他床上的被子收拾整齐,那一瞬间,恐慌在她的心底放大,虽然不敢相信,可当眼睛看到枕头上信封,一切都成了现实。

    冉柠走过去,将信封捏在手里,没有打开,泪水早已滑落。

    小冉: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给你说再见,更怕你的挽留,让我坚定下来的心又会变软。

    他回来了,即使现在没有恢复记忆,但我仍能感觉到你对他深深的爱,我夹在你们中间,让你为难,这样的你让我心疼,所以我决定离开。

    记得不要流泪,会伤到宝宝!

    小浦.留

    泪水一滴一滴打在薄薄的信纸上,字迹变得模糊,虽然他没有说一个怨她的字,可是她能感觉到他走时的心痛,她竟在不自觉中将他伤的千疮百孔。

    “小浦,”信纸从她的指尖滑落,笨重的身体朝着门外奔去,楼下空空的,只剩下这个季节的荒凉。

    “小浦……小浦……”

    不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人再回答她,心像突然少了一块,那感觉比痛还难受。

    她一直站在风口里哭,哭的她眼泪都流干了,可是那个会疼她,关心她的少年再也没有出现。

    那时,她想如果他在,他一定会过来为她擦干眼泪,可他却走了,带着伤痛而离开。

    欧子言还发着烧,头晕的厉害,他只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没了动静,他以为是小浦出去了。

    “水,给我倒杯水,”他口渴,叫她。

    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回音,他才勉强撑着起来,可是屋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而房门大开着,冷风一股一股的钻起来,让他本来发烧就哆嗦的身体,更加的寒冷。

    想伸手去关门,却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走到左承浦的房间,发现地上被泪水禁湿的信纸。

    原来他走了,那她呢?他恐慌起来——

    顾不得身体的虚弱,还有发着高烧的眩晕,他也跑到楼下,却看到她抱着肩膀在风中痛苦的抽泣,她柔弱的身体在风中摇曳的像树枝上那枚垂垂欲坠的黄叶。

    欧子言走过去,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身体的滚烫包裹了她的冰冷,只是他的心却温暖不到她的。

    冉柠仿佛是孤独的浮萍找到了依靠,哭的更加放肆起来,“他走了,连他都不管我了。”

    她仿佛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可怜……

    “你还有我,还有我,”他更紧的拥着她,暗自承诺。

    冉柠只是摇头,她不知道此时还能相信谁,还有谁可以让她依靠?

    “回屋好吗?这里太冷了,会冻坏宝宝的,”欧子言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她。

    哭到虚脱的人,想到左承浦临走时的嘱托,随着他一起上楼,而他掺着她的手,高于常温的热让她一下子从失去小浦的痛苦中惊醒,甩开他的搀扶,“你走吧。”

    那声音冰冷的就像外面的天气,没有一丝丝温度,他赶他,为了另一个男人赶他。

    他怔忡的看着眼前身体颤抖的女人,发烧似乎让他的思维也变得迟钝,半天才嚅嚅的问出口,“是不是他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此时的冉柠已经没有心情理会他的感受,她闭上眼睛,牙齿打颤,“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家里。”

    那么绝情的话让他在这个冷天,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他整个人瞬间僵住。

    跟着她的步子后退,“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死了算了。”

    冉柠因为左承浦的离开,心情差到了极点,现在听到他有些胡搅蛮缠的话语,连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了,“你既然想死,就去死吧。”

    不知怎的,她就说出了那句话,当她有些后悔时,却看到他已经转身离开。

    欧子言每走一步,心就像被割了一刀,此时,他又在怀疑他们真的相爱过?

    冬日的寒风一阵冷似一阵,可欧子言已经感觉不到了,他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从她居住的小区里出来,他真的来到了黄浦江,看着滔滔的江水,竟有了想跳下去的念头。

    左承浦的离开让她痛苦,那他呢,是不是死了,她才会再注意到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又开始在意她?因为她的不在乎而失落,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是的,没有了和她相爱的记忆,他的心依然会疼,就像她说的,大脑坏了,但心依然是完整的,他这颗爱她的心,早已将她溶入生命,即使没有了和她的记忆,但却仍然会为她而跳动。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那般绝情的赶她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惩罚,欧子言现在才想明白。

    冷风像撕碎的刀子,一点一点割扯着他的皮肤,发烧的高温与冷风作着抗争,他那张俊美的脸被风吹过,已经分不清是麻木还是疼痛,可这些都敌不过他心底的疼——

    欧子言有了心死的绝望,就连眼前的世界都没有了色彩,身体越来越软,他的世界一下子黑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先是像细细的,如抽丝一般,一会的功夫就变大了,成块成块的像棉絮一般,纷纷扬扬……

    “下雪了,小浦,下雪了,”冉柠仰起头喃喃的说,只是他再也听不见了,泪水带着热度将落在她脸上的雪融化,与泪水一同滴落在地上,在雪地上砸起一个一个的小坑窝。

    在初冬的第一天,左承浦就给她许诺,今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一定给她堆个大雪人,现在下雪了,可他却走了……

    她一直从早上站到现在,头上落满了雪花,周围的路过人看着她的样子,就好心的提醒她,“上楼吧,会冻坏肚子里的孩子。”

    冉柠麻木的点点头,现在的她只能可怜的靠路人来提醒,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关心她了。

    摇了摇头,将大片大片的雪花晃掉,转身的时候,才想起了欧子言,向周围看了几眼,周遭只有一片无际的白色。

    只是骂你一句,你就走,我们终究还是回不去的。

    她撑着沉重的身体上楼,眼睛被泪水胀的酸疼,回到小屋,关上了门,寒冷被挡在了外面,可是屋里的空荡让她的心更冷。

    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睛瞥到床头上的酒精瓶,她才想起来他还在发烧——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我死了算了!”

    “你既然想死,就去死吧!”

    他们的对话清晰的响起在耳边,冉柠看着窗外的雪花,突然映出了他那张写满痛苦的脸。

    “你既然想死,就去死吧!”

    自己绝情的话轰响在耳边,冉柠的心突的慌了——

    不知道怎么跑到的黄浦江边,也不知道路上摔了几跤,甚至肚子都有些疼,她也顾不上了,现在她只想他不要出事。

    冉柠扶着江边的栏杆拼命的喊,可是除了一片白茫茫,根本没有任何人,她的心一颗心被吊的更紧了。

    不远处的地上一个鼓起让她又惊又怕,走过去看到他没有血色的脸,她如雷击一般的失去了意识,站了几秒以后意识猝醒,双膝跪在地上,用手去扒去盖在他身上的积雪。

    身体如冰一般的凉,甚至都有些僵硬,冉柠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脸,“欧子言,你醒醒呀,干嘛跑这里来睡觉?”

    那嘶哑的呼唤,那温热的泪水却怎么也唤不醒睡着的男人,她真的怕了,除了害怕还有绝望。

    “上天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她撕破天际的呐喊,让这个本来就阴沉的天气更加的悲凄。

    他冰冷的脸被她紧紧的贴在怀里,他的一双手也被她塞到自己的腋下,她只想用自己的温暖唤醒他。

    “小浦走了,我当然会伤心,刚才我只不过说了句狠话,你就跑来寻死,想想当初你睁开眼睛,赶我的时候,让我签字滚蛋的时候,我或许那时就该跳楼,那样就不会有今天了。欧子言你是个大混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招惹了我,又把我忘记,在我准备把你忘了你的时候,你又来招惹我,我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你的。”

    白色的雪地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人,说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故事……

    医院的病房里,欧子言躺在床.上,手一直抓着她的,一会都不舍得松开。

    “她又跑不了,你干嘛抓的这么紧?”在一边的宫本炎看不下去,讥讽着某人。

    欧子言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宫本炎撇嘴,“都差点把你扔到黄浦江里去喂鱼了,你还这么宝贝她?”

    宫本炎接到冉柠的电话,从黄浦江把他接到医院,刚看到他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仅一天一夜而已,欧子言憔悴的几乎让他认不出来。

    一边的冉柠脸色有些不自然,欧子言狠狠的瞪着宫本炎,示意他闭嘴。

    宫本炎吃了某人的白眼,心里暗骂他活该受罪,却又为他的这份执着感动。

    “嫂子,你也去检查一下吧,那么冷的天在雪地里抱着一个死人,”说话的时候,宫本炎瞥了一眼躺着的男人。

    经宫本炎一提醒,欧子言这才意识到,神色惊慌的看着冉柠,“老婆,你有没有不舒服?”

    冉柠摇摇头,“没事。”

    虽然她说没事,可欧子言还是不放心,“宫本,你现在赶紧带她去检查,”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想拔掉手上的点滴。

    冉柠一下子抓住他,“你要敢拔,我就再也不会回来,”冉柠生气了。

    “我……我不拔就是了,”后面的半句话很弱,一边的宫本炎见到欧子言这副表情,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冉柠和欧子言因为宫本炎的笑而不自然,半天,宫本才止住笑声,“欧少,还是等你打完针陪嫂子去检查吧,毕竟她是你的女人,我跟着不太方便,”说完,又呵呵的笑了两声。

    宫本炎的话让冉柠脸红,欧子言瞪了宫本一眼,更紧的握着冉柠的手,“这才像人话。”

    “你……”宫本炎想反驳,却被某人的怒视瞪回去。

    冉柠就这样被他握着,心里暖暖的,只是想到左承浦,她总感觉心里像少了一点什么,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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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科检查室外面,欧子言焦急的等待着冉柠,她已经进去了二十多分钟了,也没有见她出来,他的心变得不安。

    “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我太太好了没有?”欧子言终于忍不住的敲响了检查室的门,着急的没经允许就把头伸了进去。

    “哎……哎……赶紧出去,一个大男人往里面挤什么?”欧子言被轰了出来,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他的脸窘的通红。

    “哥们,你肯定是第一次当爸爸,这个不能心急,现在只是做产检,等生孩子时,你更会觉得时间难熬,”一边等待的男人找他攀谈起来。

    欧子言有心没心的听着,他现在只关心屋里的女人。

    冉柠终于从产检房里出来,欧子言赶紧扶住她,“医生怎么说?到底有没有事?”看着冉柠一本正经的脸,他的心慌的没底。

    憋了一会的冉柠,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她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个字,欧子言愣了几秒,接着就跳了起来,“真的吗?”

    冉柠点头,欧子言兴奋的对着冉柠就亲了下去……

    忘记了拒绝,也无法拒绝,冉柠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唇边还存着他的温度,那一刻,犹如梦般,冉柠竟闭着眼睛,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当周围有唏嘘声传来,冉柠一下子惊醒,她一把推开欧子言,羞红着脸快步走开。

    欧子言两步追上她,将她半揽进怀里,“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我好像……很熟悉……”他看着周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冉柠停住脚步,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开口提示,“我们俩就是这里说结婚的!”

    “这里?”欧子言有些不能相信。

    冉柠知道即使他忘记了,但也有知道的权利,曾经的往事,她一点一点娓娓说给他听,他更多的是惊愣……

    “先生、太太,”你们卜个卦吧,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打断冉柠。

    她怔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不幸,想起了自己早亡的父母,身体不由的颤抖。

    “卜卦是什么?”欧子言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有些好奇。

    “没……没什么,我们走,”她匆匆的拉着他离开,一颗还未平定的心,又变得纷乱不堪。

    小时候,她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大家都说她是‘扫把星’,甚至连大人见到她都会呸两声,唯恐她身上的晦气沾到自己。

    现在呢?她的运气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

    欧子言没有发现身边女人的异样,从医院里离开,他仰头看着头顶的蓝天,只觉得明朗了很多。

    欧子言本来是要住院的,可他为了照顾冉柠不方便的身子,坚持晚上回家去住,白天到医院打针,两个人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生死考验,关系明显好了很多,只是当冉柠打开屋门,看着左承浦空空的房间,她的心又难受起来。

    看着她眼里的酸楚,他拥住她的肩膀,“不要这样,小浦离开就是为了不让你难受,你这个样子会对不起他的离开。”

    冉柠又何尝不知道左承浦的心,只是面对他的成全,她的心又怎么会没有一点点愧疚?

    晚上,冉柠不敢让欧子言再睡沙发了,可是让他睡左承浦的房间,他不乐意,她的心里也有些别扭,毕竟小浦刚走,就让另一个人占据他的位置,这样她会感觉更对不起他。

    “你去睡大床吧”,冉柠咬了咬嘴唇对他说。

    欧子言向屋里看了一眼,“你呢?”

    “我……我不要你管,”她的脸微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

    从她闪烁的言辞里,欧子言猜到了什么,“别想着和我分开,医生都说了,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身边不能离开人。”

    “不行。”他话一落单,她就拒绝,虽然她已经不怪他了,可是让两个人睡一张床,她的心还是有芥蒂。

    欧子言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拒绝,轻轻的扳过她的身体,“现在你这个时期,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不过是想看着你睡,试着寻找曾经的感觉。”

    他一句话说的她无话反驳,是的,米粥让他感觉到熟悉,酒精退烧他记得曾经有过,既然这样,就让他再找一下感觉吧!

    冉柠找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简单的洗漱过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之间隔着两个拳头大小的距离,想想以前他们睡觉每次都是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连空气的距离都给挤干,而现在故意拉开的空间让两个人生份了很多。

    冉柠在心里轻叹,别扭的感觉让她有些压抑,欧子言侧耳听着她的动静,犹豫着向她贴近——

    冉柠终于不再期待,也不敢期待的闭上眼睛,他们能再次躺在一张床上,或许已经是上天给的最大恩赐了。

    “睡了吗?”他轻弱的声音在黑暗中那么清晰,而他的气息也离她越来越近,冉柠感觉到了,一颗心陡然收紧,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我想抱抱你,”他犹豫着说出口时,两个人的距离已经缩到最小,然后没等她回答,他的手臂就轻轻的就绕过去,他的大手寻到她的,紧紧的扣住,而他那双大脚亦是包住她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欧子言被她有些冰冷的身体吓到。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靠近而绷紧,紧的让她都觉得僵直,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的开口,“我冬天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冰冷的,小浦在的时候,每天晚上都给我冲暖袋,让我抱着睡,”她又想起了小浦,眼睛酸酸的想要流泪。

    欧子言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有怜怜的心疼,“以后我就是你的暖袋,每天晚上我暖你。”

    他把她的头挪到他的胸口,紧紧的贴着自己,让自己给她尽量多的温暖。

    听到他这样说,她更觉得心酸,她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人生若之如初见。”

    欧子言怔忡了一秒,“人生若之如初见,我们就不一定会像现在这般珍惜对方,凡事都自有它的道理,我们只要把握住现在的幸福就好。”

    仰着的小脸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最后那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不由的,将脸往他怀里贴了贴,他的怀抱,她好久都没有靠过了,当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再多的不安也沉淀下来,甚至听他说着话都睡着了。

    看着她睡熟的样子,欧子言又感觉到,这样的情景好像有过。

    他现在对他们的记忆总感觉很近很近,可是又看不清,轻轻的吻印在她的鼻尖,“我相信我会想起来的,而且我也要记住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