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人欢喜,一人忧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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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脱下外套,走到冉柠的身边轻轻的给她披上,正看着江水发呆的冉柠以为是小浦回来了,也没有回头去看,仍是自顾自的坐着,不过她将自己更深的蜷缩在他的外套里。

    “为了躲我,宁愿吹冷风,我真的就那么讨厌的不可原谅吗?”此刻的她让他心疼。

    冉柠听到他的声音,转头,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是他的衣服,“你……你怎么来了?”她说话有些打结。

    看到她紧张的情绪,他知道她是在意自己的,“我找了你大半天,饭也没吃,而且我也回不去家里,”他故意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

    他的话让她的心口一紧,她知道他的伤刚刚好,“你该在湘江当你的大少爷,不该跑这里来受罪。”

    明明是喜悦,可她还是说的口是心非。

    欧子言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江水,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都让他意外,“因为你在这里。”

    那声音来自心底,不带有一点刻意。

    她的心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颤动,鼻子酸酸的,“都忘记了,又何必?”

    左承浦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他的心跳动失常,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可他却还是不想放弃。

    “小冉,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他越过欧子言,直接来到冉柠面前,仿佛当某人不存在一般。

    冉柠看了一眼欧子言,又看了看左承浦,看着诱人的点心,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他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扶着左承浦站起来,“小浦,这里有些冷,我们走吧。”

    她走,左承浦扶着,此时,欧子言才像是个多余的人。

    他们在前面走,欧子言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她的门口,左承浦回头,“她已经把话说明了,你还是等真的恢复记忆,再来吧!”

    欧子言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孩,突然发现他长大了,大到可以和自己争女人,“小子,别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我,要是真的要等到恢复记忆再来,恐怕她都不要我了。”

    左承浦还想说什么,冉柠却扯了他一下,欧子言没有错过她的这个动作,目光看向她,“我又冷又饿,好歹也让我进屋喝杯水吧?”

    冉柠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她没有拒绝,就意味着接受了自己,欧子言暗喜。

    冉柠坐到沙发上,左承浦给她倒了杯水,而欧子言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样子无助的让人不忍。

    他从来都是潇洒的放荡不羁,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冉柠的心还是不由的疼了,她轻轻的站了起来,“小浦,我们去做饭吧,都饿了一天。”

    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他的心突然一酸,那一刻,他竟很想拥住她。

    左承浦和冉柠去了厨房,欧子言则坐到沙发上,他在这个房间里,仿佛是个客人,欧子言打量着这间小到让他意外的房子,有些难以想像她就是在这里度过每一天的。

    在他思索之际,冉柠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饭菜的香气窜入呼吸,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去洗手吃饭吧,”她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点异样,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是喜或忧。

    欧子言站了起来,四下看了一圈,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因为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冉柠看出了他眼里的茫然,她指着一个房门,“洗手间在那里。”

    “噢,”他快速的答应,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欧子言进入卫生间才发现这只不过是只有几平方的小地方,窄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而且由于是旧房子,白色的瓷砖都泛着黄色的斑点,让人有一种脏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用呢?欧子言不禁怀疑,可是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一条浅粉色的毛巾,他知道那是她的,既然她能用,他也一定可以的。

    欧子言洗过了手,用了她的毛巾,只是看到旁边另一条浅蓝色的毛巾时,他的眉头皱紧,在湘江他们的家里,她的东西都是和他的放在一起,现在竟然换成了别人的,他突然不想她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有牵扯。

    从卫生间出来,欧子言就去了她的房间,从行李袋里拿出他的洗漱用品,然后跑去卫生间,在她的旁边换上他的,甚至还刻意的把左承浦的推远了一些。

    冉柠已经把所有的饭菜准备好,可是仍没有见他出来,她敲了一下卫生间的门,“你还没有好吗?”

    她的话刚一落音,他就拉开了房门,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现在好了。”

    在她的记忆里,他总是少笑,此时面对他的笑,她不禁有些疑惑,抬眼一看却发现卫生间里,本来只有两个人的东西,现在又多出了一份,她知道那是他的,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想到他一天没吃饭了,就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再说吧,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欧子言见她并没有反对自己的动作,竟有些暗自窃喜,他以为她是同意自己住下了。

    三个人坐下,本来就不大的小桌再加上饭菜显得有些拥挤,但似乎又增添了一份温暖。

    冉柠怕他们两个大男人挨边坐着别扭,她特意坐在了他们中间,她盛完一碗稀饭,却不晓得是该先给左承浦还是给欧子言,见她犹豫,左承浦直接从她手里端了过来。

    “真香,你熬的小米粥就是好喝,”左承浦顾不得米粥还烫人,就喝了一口。

    随着她把另一碗米粥放到欧子言面前,飘着米香的气息一下子进入他的呼吸,他突然发现这种味道很熟悉,仿佛自己以前吃过一样。

    “我以前喝过这个吗,好像很熟悉,”他忍不住的问出口,却让冉柠的手抖了一下,她端着米粥的碗歪了,烫人的米粥洒到她的手上。

    “啊!”她疼的轻叫出声。

    欧子言一把抓过她的手,低头,用嘴吸干她手上的米粥,然后又轻轻的吹了起来,整个动作连贯的没有一点瑕隙,却惊呆了眼前的两个人。

    “还疼不疼?我带你用水冲一下,”欧子言所有的动作自然,仿佛是内心真真实情感的流露。

    冉柠完全愣了,在他用嘴去吸她的手时就愣了。

    左承浦也如雕塑一般坐在那里,他看着欧子言眼里露出的温柔和心疼,看着冉柠眼里闪动的泪花,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直到欧子言起身拉她的时候,冉柠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抽离自己的手,“没事,吃饭吧!”

    她低下头不再看他,可是眼前却全是他的关切,被烫疼的那根手指,仿佛还留着他唇齿的味道,他这样是因为想起了自己吗?冉柠不由的在心里问。

    “多吃点菜,你这么瘦,会饿到我儿子的,”饭间,欧子言不停的给冉柠夹菜,那语气就像是一个老公关心自己怀孕的妻子,就连关心的话都说的自然。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又赶紧快速的低下,“我不喜欢别人夹菜,”说完,将他夹给自己的菜,全部堆到一边。

    欧子言再次夹菜的动作停住,然后只用了一秒,将夹起的菜放到自己的嘴里,很用劲很用劲的把它嚼烂。

    左承浦只觉得所有的饭菜都失去了味道,快速的将碗里的米粥吃完,站起身,“我出去买点东西。”

    他匆匆的走出房子,冉柠看着他,想留住他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左承浦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明明空间大了一些,可空气反而显得拥挤,他们离的那么近,近到连空气里都混有对方的气息,只是这样的气息让冉柠喘不过气来。

    “我也吃饱了,”急急的,她用几口就把米粥喝完,只想离他远一些。

    “不行,”他拉住她,那掌心的温度烫到她。

    “再喝一碗,孕妇怎么能吃的这么少,如果是我在这里影响了你的吃饭,那我现在就离开,”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怒气。

    “我……”冉柠只说了一个字,就见他把满碗的稀饭放到她面前,而且还夹了很多的菜。

    “现在我夹的菜你可以吃了,不用担心某人不舒服,”他那么轻易的就看清了她的心,这个男人的穿透力,并没有因为失忆而退减。

    面对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冉柠弱弱的开口,“我真的吃不下。”

    她柔弱的样子直直的撞到他的心,让他也瞬间软了下来,“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的给我。”

    有那么一秒,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又觉得听的很清楚。

    他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冉柠在心里苦笑,可她还是重新拿起筷子,将他夹的菜放到嘴里。

    见她吃了起来,他淡淡的笑了,顺手给给自己又盛了一碗,这样的米粥,他真的很喜欢。

    冉柠努力的去吃,可是他夹的菜实在太多,她终于吃不下了,而他早已吃完,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抬眼看他,嚅嚅的开口,“我真的吃不下,可不可以……”

    没等她说完中,他伸手将她面前剩下的饭菜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冉柠错愕的看着他,实在难以相信他真的会吃她剩下的饭菜,半天才慌的开口,“那个……一会倒掉就可以了。”

    欧子言没有说话,只是一会的功夫,她剩下的饭菜都被他吞了下去,直到他抬眼看她,她才慌乱的逃开刚才一直专注的目光。

    “我还算好看吧,”他却说了一句与此情此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她无以回答。

    直到她看到他把碗筷收拾起来,她才慌的伸手去拿,“我去洗,你,你坐一会吧。”

    他没有理她,而是把碗拿到厨房,看着她跟了进来,他才转头,“平时他也让你洗碗吗?如果这样,我看我真的没有必要对他有一点点感激了。”

    “呃?”冉柠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过来以后,又赶紧解释,“不是,都是他洗的。”

    欧子言笨拙的将碗放到洗水池里,从来没有洗过碗的他,只是用水一遍一遍冲着碗,却不知道洗碗要用手亲自完成。

    看着他浪费了这么多水,碗仍然没有洗干净,冉柠摇头,“还是我来吧,”说着她伸出手去,白色的小碗在她的手里,又冲又刷,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干干净净。

    冉柠洗过碗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他正倚着门口紧盯着自己,心又慌跳了一拍,眼睛胡乱的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晚了,你走吧。

    欧子言站着没有动,盯着她的目光始终一瞬不瞬,“我可以不走吗?”

    他的声音不像是征询,似是说出来时,便已做出了不能更改的决定,冉柠的眸子对上他的,半天,还是吐出了三个字,“不可以!”

    只见他幽暗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菲薄的嘴唇抿了抿,声音变得清冷,“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冉柠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绞痛,眼睑慢慢垂下,没有再看他的勇气,“没有理由,这是我的家,你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

    她的话将他们的距离拉远,欧子言的心口像被堵了块大石头,“是因为他?是怕他不高兴,对吗?”那质问的话语里带着怒气。

    听到他这样误会自己,冉柠有些难过,但这却是一个让他走最好的理由,“是,这样你可以走了吗?”

    欧子言的心仿佛被她捅了一刀,疼痛由心口像四肢漫延,“好,我走。”

    听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冉柠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拉住他。

    走到门口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来,去了她的房间取出他的行李袋,行李从她的衣柜里被拖出来,也带出一件东西,欧子言看到了他的画像,与他在湘江看到的那张相似,但却又不一样,因为这张画明显只画了一半。

    他愣了几秒,然后将行李重新塞了回去,走到她的身后,紧紧的拥住她,“对我,别那么狠心,好吗?”

    当他的身体触到她的那一刻,冉柠才狠下来的心一下子变软,他的气息从她的鼻间掠过,两颗大大的眼泪滚落,声音柔弱,“别这样。”

    他没有放开她,而是拥的更紧,紧的几乎将她胸口的空气都挤了出来——

    “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米粥我以前一定喝过,要不然,这种味道不会这么熟悉,我离我们的记忆已经近了,你就不要再急着把我推开,即使你不要我了,至少也要把我们的回忆还给我,那样至少我知道,这辈子和一个叫冉柠的女人相爱过,”欧子言说完这些话,她已经哭的颤抖,而他也眼角潮湿……

    他没有走,而她也没有再赶他,从房间里拿出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如果你非要留下,就睡这里吧!”

    她能同意留下自己,这对欧子言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他不敢再奢求别的。

    左承浦一直没有回来,冉柠坐在房间里等他,此时她又有些后悔把欧子言留下来,如果小浦看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半夜,房门有了动静,冉柠快速跑出来,她看到刚进门的左承浦正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人,脸上的表情复杂。

    冉柠拉住左承浦的手就去了他的房间,“小浦,我……”她想解释,可是他用手挡住。

    “你有权决定,”他说的云淡风轻,落在她的心底格外的沉重。

    “你抽烟了?”冉柠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浓的呛人。

    左承浦没有回答,明亮的眸子透着月亮落在她的脸上,“我是不是该离开了?”他问她时,脸上的表情抽搐一下,那应该是他心痛的缘故。

    冉柠的心头掠过剌剌的疼,泪水滚落,“小浦别这样,你就是你,谁也不能取代你。”

    她想告诉他,他对自己就像是弟弟一样,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

    左承浦笑了,伸手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能在你心里占个位置,我就知足了,”他从来不敢要求太多,对情感也是一样。

    他的话让她哭的更凶,这些天来,他给她的何止是照顾,她感觉得到,可却无以回报。

    看不得她落泪,左承浦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既然要哭,就哭个痛快吧,可她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大概是不想被外面的男人听到吧!

    欧子言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他们的对话时轻时重的传到他的耳里,听着听着,他就痛了。

    冉柠从左承浦的房间出来时,欧子言故意闭上了眼睛,直到他们的房间里都没有了动静,他才坐了起来,看着她的房间,此时他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到底对不对?

    在所有的人在都认为他错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对的,现在,自己想改错的时候,似乎又伤害了他们,欧子言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一切都是完美的。

    夜深了,冉柠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的睡去,半夜她被嗓子里的干涸闹醒,她知道一定是晚上吃了太多菜的缘故。

    打开了床头的吊灯坐了起来,初冬的夜显然冷了很多,她披了件衣服起来倒水,怕惊醒睡在沙发上的人,她只是打开房门,将微弱的灯光传到客厅,只见他蜷缩成一团,而身上的被子早上被踢落在地。

    “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看到他这样,她还是心疼。

    快走两步,将被子拾起给他重新盖上,手不小心碰过他的手臂,一股骇人的高温将她吓了一跳,手抚上他的头,温度高的吓人,她知道他发烧了。

    赶紧回去自己的房间,左翻右翻都没有找到可以退烧的药,冉柠没办法只得叫醒左承浦,“小浦有没有退烧的药?”她站在他的床前,一脸的着急。

    她的话将左承浦一下子惊醒,“你怎么了?发烧了吗?”他紧张的要死。

    冉柠摇头,“不是我,是他,他现在烧的吓人。”

    左承浦紧张的情绪稍舒缓了一下,他随着她下床,来到沙发前,用手轻轻的一触,的确烫的吓人。

    “家里没有退烧药,要不送医院吧”,左承浦也不敢耽误,毕竟这关系着人的生命。

    “可这半夜,我们住的又那么偏,我怕没有车,”冉柠犹豫。

    “那怎么办?给医院打急救电话?”左承浦又问。

    冉柠咬了一下嘴唇,突然发现了什么,“酒精,上次你买的酒精还没有?”

    左承浦点头,但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给我拿来,然后帮我把他扶到屋里去,”冉柠似乎找到了给他降温的办法。

    “你要干嘛?”左承浦纳闷。

    “给他退烧,酒精能退烧的,我曾经给他用过,”冉柠无心的一句话却狠狠的刺到了左承浦的心,他木然的看着她,甚至忘记该做些什么?

    好半天,左承浦才在冉柠的催促下,才将欧子言架到她的床上。

    “给他把衣服脱掉!”她又命令。

    左承浦没有动,目光有些混沌的看着冉柠,她整张脸上的着急只告诉他,她在意这个男人。

    “快呀,.”冉柠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伸手就去解欧子言胸前的扣子,那一秒,左承浦只觉得胸口像被针戳了一下。

    “我来,”他推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她碰他。

    欧子言的上衣被脱下,露出他蜜色的肌肤,还有健硕的胸膛,连左承浦看着都觉得养眼,更何况是女人。

    左承浦抬眼看她,而她却目光专注的盯着被点着的酒精,几秒后,吹灭,然后将热烫的液体倒入掌心,再由她的掌心倒在他的身上。

    她纤嫩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下摩挲,一次、两次,直到酒精被他吸干,那动作撩的人心里乱乱的……

    这样的动作反复,左承浦看得出来,她很用力,也很耗力气,几次他都想替她去做,可又觉得说了,她也不许,所以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

    她终有累的时候,只是停下几秒,然后又喘口粗气接着进行,她这样的卖力,左承浦看着心疼,可是他知道她是在为心爱的男人付出,他没有权利阻止。

    看着她的掌心紧紧的滑过他的肌肤,左承浦知道这样的亲密,只有欧子言才能得到,他退出他们的空间,不让自己嫉妒这份从来不曾得到的亲密。

    冉柠不知道做了多久,直到瓶里的酒精都快被她用干,直到他的温度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灼烫,而她额头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我记得以前你也这样为我按过,”她听到欧子言在迷糊之际这样说。

    他的一句话就让冉柠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