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 她去陪了别的男人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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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门口的男人闭上眼睛,一会又睁开,他宁愿她说的理直气壮,或许他的心也就不用那般难受,可她却偏偏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那柔弱的声音带着可怜,让他狠不下心来。

    “要我陪吗?”他试探的问她。

    冉柠想着他一天的劳累,摇了摇头,“你睡吧,让司机送我。”

    本来她只是心疼他,怕他陪着自己会累,却不想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里,仿佛她害怕他会碍事一般。

    “那,小心点,”欧子言还是在心裂开之前,嘱咐她,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酸涩。

    这个时刻,他要的不是她的体贴,而是他的陪伴,那样他会以为在她心里,他是唯一。

    冉柠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听着门被重重的关上,欧子言的一颗心仿佛被震碎,他望着紧闭的门发呆,久久的收不回目光。

    迷夜酒吧。

    一个穿着蓝色条纹衫的男人,一杯喝着一杯,此时,他觉得只有这个东西能抚慰他滴血的心。

    “再来一杯,”他有些醉了,可是醉的并不彻底,因为他的眼前还是她,十年前的她,十年后的她。

    一只手握住他递出的杯子,那纤弱的力量,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清醒,循着那手臂,他看到了她,似是不相信的看着。

    “别再喝了,”她似乎生气了,而他喜欢她此时的生气,她生气是因为她的心底还有自己吗?

    目光看向她的身后,当发现只有她自己时,他笑了,“他怎么舍得让你出来?”

    冉柠被空气中的混乱气息噎住,拖起他的手,“走。”

    他笑了,那笑容像个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大钞放到桌上,“走。”

    她拉着他,他跟在她后面,像是个犯错的孩子,那种被念着被挂着,甚至会被训斥的感觉,他喜欢。

    只有那样,才会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在意自己,将他扯出酒吧,她便甩开他,“你还是小孩吗?”

    他看着她因怒而红的脸,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色彩,滴血的心骤然愈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冉柠抬眼,对上他炙热的双眸,心慌跳了一拍,一种心虚的感觉袭上心头,深吸了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明天几点的飞机?”

    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想送我?还是很想让我消失?”

    冉柠有些抓狂,她不知道隔了十年,这个男人话语竟变得这般凌厉,“你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

    左承浦知道自己逼紧了她,缓了缓语气,“明天上午九点。”

    “那还喝酒?”她又忍不住的说他。

    “一个人的时候,能做的事只有喝酒,”他似是无奈,而这份无奈那么紧的揪着她的心。

    “为什么不结婚?”她明知不该问,可是想知道。

    他抬眸看她,那黑如钻石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如两把利刃刺穿了她的心。

    “不为什么,”他淡淡的回了她四个字,而那凌厉的光芒也瞬间隐去。

    冉柠知道不能再说,也没有能说的理由,“回去吧,不早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突然慌了,“别,再呆一会。”

    他突然害怕眼前的她消失,哪怕离她很远,哪怕一句话不说,只要让他看到她就好。

    又站了一会,只是沉默的站着,那种沉默让空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冉柠终于撑不住,“天太晚了,我走了。”

    她越过他的时候,他一把拽住她,那手掌的冰冷由她的指尖传到她的心底,那冰凉让她的心打颤,“对不起。”

    她又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快速抽出手离开,她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她还没有上车,身后就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转头,却看到他蹲在路边呕吐起来。

    冉柠连忙转身回去,将纸巾给他,“我送你回酒店。”

    她扶住他,那一瞬间,他靠着她,明知道她单薄的不足以承受自己的重量,可他就是想靠着她。

    将他扶上车,将他扶着走进酒店,整个过程,他是那么紧的依着她,仿佛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助的稻草,根本不舍得放开,当她和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大厅,黑暗中一双眸子早已变色。

    他一直在等,等着她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

    几次,他都要冲上去,可最终还是忍住,他相信她的,她只是照顾那个人而已,可是他的心却分分秒秒的揪着,如被吊在半空,风一吹就会摇摆不定。

    从来没觉得时间会磨人,这次,他几乎快被时间磨疯了。

    当她满脸倦容的从酒店大厅里出来,他长舒口气的同时,又怒气上升。

    车子在黑色的夜里发出嗞的声响,那声音猛的刺到她的心,只是她还没看清,那声音连同发音的物体早就消失。

    “少夫人,可以走了吗?”司机看到她坐上车,忙提起精神。

    冉柠只是点点头,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疲倦,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下车,她就看向他们的卧室,黑黑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屋里的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快速的闭上眼睛,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接着是清脆的手机铃声。

    他凝神静听,终是没有听到什么,一会的功夫,有门拧动的声音,她轻轻的走近来,走到床边,而他却感觉不到她任何动静。

    手机又响,那声音有些刺耳,她拿着手机离开,跑去浴室,这次他终于听清——

    “别闹了,睡吧!”

    她像在哄着孩子,他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刚刚分开而已,电话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说明什么呢?他最清楚不过。

    她又走回床边,在黑暗之中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所有的疲惫像是倾刻得到化解。

    左承浦的心,她懂,她只当他弟弟或者朋友。这辈子,她的人和心都给了眼前的男人。

    她绕过床,走到他的那一边,蹲下,借着月光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肌肤,拨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的印上她的吻。

    手机再响,她却按死、关机,接着走进浴室,洗漱。

    欧子言转过身,看着浴室透过玻璃散出的灯光,心里乱乱的,找不到落着点。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过,那分秒的煎熬让他几度无法承受,明知道她和那个人没什么,可他就是做不到坦然,终还是在意的。

    这份在意,只因他爱她,爱的那么自私,自私的容不下她对别的男人有一点点好。

    好久,水流声停止,她走了出来。

    掀开被子,她温软的身体贴向他,自背后,她的手环住他,紧紧的贴着,似是寻着某种依靠。

    他想到了看到的那一幕,想到那个人那么近的靠着她,心里的情绪翻腾、翻腾……

    她这一夜睡的不好,翻来覆去,而他一样,怎么也无法入睡。

    就那样过了一夜,看着满室的黑暗慢慢变成白昼,一直到太阳刺痛了眼睛,她才起身。

    “这么早,今天是周末,孩子们不用上学,”他搂住她,那提醒让她觉得心虚。

    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早上七点,离那个人走还有两个小时,想到昨晚他醉成那个样子,她又隐隐有些担心。

    他看出了她的情绪,在心被深深的刺痛后,松开她,“如果要去,让司机送你。”

    他起身、下床,去了浴室,望着他的背影,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早餐吃的格外安静,就连平日里喜欢闹腾的三个孩子,也像感觉到什么,都老实的吃着早餐。

    冉柠看着碗里的饭菜,胸口被堵到满满的,一口也吃不下,他始终低着头,仿佛眼里只有那盘早点,他的样子让她更加难受。

    他放下筷子的时候,看着她面前一动未动的早餐,终于动怒,“你是故意的?”

    她看着他,嘴动了动,不知道怎么说。

    拿起了手里的外套,扯过她的手,大步的向外走,她被他拉的踉跄,在他把她塞进车里时,她一下子甩开他,“你干吗?”

    美丽的双眼,雾气氤氲,那水雾一下子涤荡了他的心,“我和你一起送他,”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冉柠摇摇头,转身向回走。

    他追了两步,终还是停下,看着她颤抖的双肩,他吃下的东西全部溢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机场,左承浦穿着卡其色的风衣,带着深色的墨镜,眼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似是寻找什么。

    欧子言看到了,前进的步子就那样停住,直到左承浦走进登机口,欧子言也没有再前进一步,有些时候,彻底断了念头,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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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司里,欧子言一天都精神不济的样子,阿南还是忍不住的多嘴,“老大,你没事吧?”

    欧子言揉了揉鬓角,“没事。”

    有电话打进来,他接听,是朋友的一个饭局,而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自从和她结婚以来,他尽量的不外出,多抽时间陪她,而现在他突然发现,在这份婚姻中,他几乎失去了自我。

    那一晚,吃饭、K歌,他拼尽全力的去玩,只想忘掉眼前她那张为另一个男人而忧郁的脸,玩到最后忘记了时间,被送回去的时候,他头脑晕晕的胀疼。

    下车,很high的给送他的人摆手,那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其实不止是十年,十年前,他好像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疯过。

    转身,对上黑暗中那双清透的眸子,似带着某种哀怨,他的心一紧,醉酒的意识清醒了一半,上前,“怎么站在这里?会冻坏的。”

    他还是心疼她,那种心疼不由自主。

    闻着他身上烟酒混杂的气味,冉柠皱眉,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这样是因为她吗?

    没说什么,扶着他进屋,关上门的瞬间,他紧紧的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窝,“不要离开我。”

    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却格外清晰的落在她的心底,冉柠一颤,终于明白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在意伤到了他。

    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如果这是让他唯一心安的理由,那她就让他一直抱着。

    他大概是玩的累了,抱着她的身体慢慢变沉,似要睡去,她拖着他来到床边,一件一件退下他的衣衫,看着他眉心的纠结,她想这次,她伤了他。

    “欧子言,从来都是你给我洗澡,这次我给你洗吧,”她在他的耳边轻语,他似听到了。

    压着她的身体并不是很沉,她将她扶到浴室,将他扶进浴缸,轻柔的为他擦洗着身体,洗去那烟酒的糟气。

    今天晚上他没回来,却没有给她打电话说明原因,她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她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后来打到阿南那里,才知道他去和朋友一起吃饭。

    当看到他醉熏熏的样子,她是那么的难过,难过自己对他的伤害。

    不知是温热的水,还是酒精发挥了效应,亦或是她手指的柔软,他体内的热情被慢慢点燃,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一直垂着手臂一抬,她毫无准备的身体被他拉入怀里,整个人跌入浴缸的瞬间,溅起了一池的水花,溢满地面。

    火热的吻带着酒精的味道掠夺着她的甘醇,他吻的她吃痛,甚至隐约的还有血腥的味道,她闭上眼睛,忽略他给的疼痛,她知道他在惩罚自己,惩罚她对别的男人分了一点心。

    她身上的衣服被剥落,他和她赤诚相对,那一刻,他眼开眼睛看着她,一瞬不瞬,似要将她看进心里。

    捧起他的脸,“对不起。”

    只说了三个字,她便吻向他,既然她错在先,那就换她讨好他。

    那一夜,她的主动将他彻底烧着,从浴室到卧室,每一处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

    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去爱她,却怎么都爱不够。

    第二天醒来,冉柠的浑身酸痛,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动,还有他如疯了般的占有,美丽的脸颊再染红云。

    伸了伸手臂,想去触身边的温暖,手臂落空的时候,她一惊,抬眸却看见旁边空空的,而那个位置也早已冰凉。

    有些慌乱,当眼睛触到窗前的那个身影,紧张的心又变得舒缓,起身,拢了扰身上的睡衣,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

    “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那声音温婉,娇柔的身躯紧贴着他的,那感觉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激动不已,可现在他却觉得不舒服。

    她昨晚的主动,还有今天的温柔,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愧吗?还是……

    他不愿去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昨天,他竟有想揉碎全世界的冲动。

    听不到他的回应,冉柠转到他面前,看着他紧绷的脸,才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可昨天……

    明明……

    “怎么了?有心事?”她还是小心的问,可在他眼里,她的小心都成了一种心虚。

    “那天……你……”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只是说了一半,又觉得说不下去。

    她怔愣了几秒,终还是反应过来,嘴角扯上淡淡的笑意,“那天他喝多了,我只是看看他而已。”

    她说的轻松,而她却不知道,整个过程这个男人全都看的清楚。

    他不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似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紧紧的吸住。

    那目光,让她有些心虚。

    手,伸出搂住他的腰,声音娇溺,“生气了?”

    他没有动,任由她抱着,心里的情绪说不出来是什么,可就是不舒服。

    “以后不许见他,不论有什么理由,”他还是霸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带着浓浓的醋意。

    抱着他的身体僵住,慢慢松开他,看向他深邃的眸子,他那天和一个女人喝到半夜,她都没说什么,而他居然质问起她来?

    冉柠定定的看了他会,没有说话,然后身子一步一步后退。

    欧子言一把抓住她,“我不想看见你为别的男人伤心。”

    他倒不是小气,可是那个男人对她有心,而且是十年如一日,他没法忽略,而且他能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感情也并非一般。

    如果那晚她说,要他陪着一起,或许他就不会多想了,可她没有,反而拒绝他。

    当看着另一个男人依着她的时候,那种心情几乎让他崩溃,她永远也不知道他的感受。

    不让他陪着,难道就是要给别的男人依靠的机会?

    她还陪着那个人进了酒店,而且一进去就是两个多小时,那么深的夜晚,曾经有些纠葛的两个人,共处一个房间,而且那个人还醉了。

    他虽然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可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昨天,他整个脑子里全是这些,挥之不去,招之即来,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冉柠停住脚步,因为他说的那句话,他说不想看见自己为别的男人伤心?难道在他眼里,就只有这些吗?第一次,冉柠发现这个男人的心胸那么狭窄,窄的不可理喻。

    冉柠甩开他抓着她的手,十年的感情,却让她此刻再也看不清他,他看不懂她,“他不是别的男人。”

    她的眼里升起浓重的雾气,却不想被他看到,转身,却被他再次拉住。

    “我不想和你吵架,”那语气竟软了一些。

    冉柠咬了咬嘴唇,胸口闷的像要窒息,“我也不想和你吵,”她再次甩开他,朝着浴室跑去。

    他有些慌,追过去,被她挡在了浴室之外。

    “小冉,小冉,”欧子言站在外面,轻声唤着,旋着门把,而她却已经上锁,怎么都打不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的声音隔着门板轻轻的飘进来,冉柠蒙上雾气的眼睛瞬间滴出泪来,她知道自己那天去见左承浦不对,可听到他那样说自己,她的心还是难受的像被刀尖划过,嗞生生的疼。

    “我不是不相信你,”他还在做着弱弱的解释。

    她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她还是难过,夫妻十年,却到头还是让他对自己不确定,这不是他的错,是自己的悲哀。

    欧子言站在门外,知道自己不该质疑她和左承浦的关系,只是他介意,介意她的心里一直藏着别的男人,就算什么都没有,哪怕只是放在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念着,他都受不了。

    “那天左承浦喝醉了,还吐了一地,我只是把他送到酒店,给他倒杯水,看着他睡着。如果那样对他,你觉得错了,我给你道歉,欧子言,对不起,我不该挂念他,不该对别的男人分心……”

    听着门里,她带着哽咽的道歉,他的一颗心如被一把刀绞割着,他并不是要她道歉,他只是生气……

    是的,他生气、他吃醋、他介意……

    他吃左承浦的醋,他好小气,她永远不知道,当左承浦出现的那一刻,他有多担心?

    “十年了,他没有任何的女人,你让我如何不担心,不介意?”欧子言的声音那么无力,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凶。

    十年了,他未找任何女人,这正是她的歉意之处。

    如果左承浦结婚生子,或许她也早放下他了,可他没有,他那样的执着,任谁都会感动,更何况他对她不止是男女的情感,他照顾了她那么久,如果没有他当年的呵护,或许现在的雪儿和轩轩都不会有了。

    听不到她的声音,却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悲伤,他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可他不说出来,也会憋疯的。

    “小冉,”他又叫了一声,可她并没有理会。

    望着还凌乱的浴室,望着他们昨夜欢爱打乱的物具,冉柠伤痛的闭上眼睛。

    十年了,他竟还没有看清自己对她的爱。

    门外没有了动静,她以为他走了,冉柠也整个人麻木,开门……

    刚迈出一步,就被他抱个满怀,“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声音软软的,让她说不出话来,冉柠虽然贪恋,但还是用力推开了他,“让我静静。”

    欧子言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心狠狠的一疼,终还是松开了手,看着她从他身边走过,那种感觉,让他恐慌,让他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