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 暂时分开

红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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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子言去上班,一天心神不宁的样子,下班回家,冉柠却不在,问过了三个孩子,才知道她约了范太太做美容。

    欧子言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气,她在躲他,本来这件事,该生气的人是他,现在却像是他错了,难道这十年,是他太纵容她了?

    一丝讥笑划过嘴角,原来古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女人真的不能太宠,他陪着孩子做作业,洗澡,哄着老三睡觉,而她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看书。

    “回来了?”笑脸吟吟,仿佛早上两个人的争吵,他早已忘记。

    她看了他一眼,半天吐出几个字,“范太太说要出去旅游,我想一起去。”

    他的笑就那样停在脸上,片刻,又恢复了自然,“想旅游,我陪你一起。”

    她将手里的包包放到沙发上,“我想自己。”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看着她,只觉得瞬间变得陌生。

    “不行,”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拒绝了。

    她看了他眼,终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

    “去哪?”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她听得出来。

    “我去客房睡,”丢下这个字,她就走了。

    欧子言手里的书被捏走了形,如果可以,他真想捏碎、撕烂。

    她这是在和自己对抗吗?而他又做错了什么?可以让她躲着自己,甚至还要长时间的躲出去?

    心口的怒火烧的他喘不过气来,起身,倒了杯酒,一口灌下,那辛辣的感觉不仅没有缓解心里的烦躁,甚至让他更加的不舒服。

    冉柠睡在有些陌生的客房,眼睛却盯着房门,她多希望下一秒,他会推门进来,然后有些赖皮的缠上她,那样,所有的怒气都会消失了。

    可是直到她的眼睛变涩,房门依然静静的,似乎根本不懂她的心事,失落堆满心头,冉柠突然发现,她对他已经不再似从前那般重要。

    三十岁的女人经历了年龄的成熟,可心却脆弱起来,脆弱到不堪一击,去旅游本来只是说说,可现在看来,如果自己不走,那岂不是太没面子,拨通了范太太的电话,真的就说了去旅行。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其实这一夜,她几乎没睡,想想这十年来,他和她真的平淡了,似乎天天守在一起,就再也没有了感觉。

    那分开呢?是不是可以检测一下他们还有没有激情?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下楼,早起的女佣看到她,有些意外,“夫人,天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会?”

    冉柠晃了晃手里的行李袋,“我跟着别人去外面玩几天,辛苦你们多照顾三个宝宝。”

    女佣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点头应下。

    车子在清晨中发出离地的声响,左承浦看着那红色的尾灯消失在清晨的薄暮中,拳头攥紧,既然想出去,那就去吧!

    直到坐上飞机,冉柠才发现这个决定有些冲动,可是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她只能任飞机载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旁边的太太话有些多,冉柠只是听着,其实听进去的不多,偶尔只是嗯一下,算是附和,范太太看出了她情绪不好,“怎么了,突然说出来旅行,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冉柠摇摇头,“没有。”

    夫妻间的事,她不想对外人说,即使说了,别人也帮不到自己,那倒不如一个人放在心里就好。

    她不想说,旁边的范太太看得出来,也没有再问,一直到下飞机,冉柠还恍恍惚惚的,出了机场,范太太就给老公打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而冉柠打开手机,却没有勇气拨出电话。

    跟着旅行社,去哪里,怎么玩,她都不需要操心,可看着那美丽的风景,冉柠却没有多少兴致,想想之前和他出来,那种走到哪里都手挽着手的感觉,还真是好,真的让人暖心。

    突然,她很怀疑他大掌的温暖,怀念他带着磁性的声音。

    他会生气吧,她走了,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冉柠似乎能看到他拉长的脸。

    一直过了三天,她都没有接到他的任何电话或者短讯,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想想他对自己的误会,她觉得其实该生气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三十岁的女人还是奢望被疼着哄着,冉柠就是这样的,如果当时他哄哄她,或许就不一样了,可他却没有。

    小孩子永远都不懂大人的烦恼,冉柠的走并没有影响到三个宝贝的心情,他们在花园里开心的玩闹着,欧子言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走一周了,他问过范先生,说是要十天才能回来,他第一次觉得没有她的时间,那么的难捱。

    几次,他都想给她打电话,可想到她的任性,他还是忍住了,而最让他失落的是,她竟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那天她走的时候,他其实追到了机场,可当他看到她对着范太太笑时,他觉得或许让她出去玩一下,也是不错的。

    直到飞机刺破苍穹,发出震耳的声响,他才后悔放她走了,才觉得那种一下子拉开的距离,让他整个人都空了,原来,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时间又混沌的过了三天,他刚开完会,就接到范先生的电话,说是他们的太太旅行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去接?

    欧子言笑了,“当然。”

    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即使这十天,她没给他打一个电话,可他还是不生气了,任何的不舒服,都在听到她回来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要的只是她回来就好,剩下的事,他可以先记着,然后慢慢找她算。

    开着车驶离欧氏大厦,一路心情极好,那感觉带着期待,甚至还有些惶惶不安,仿佛又回到了恋爱时的光阴。

    突的,一辆车子横穿过来,将没有一点准备的欧子言吓到,他慌的打了一把方向,车子直直的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只觉得头部一痛,像是被什么磕了一下,然后周遭一片安静。

    病房内,一个男人头部被白色的纱布缠了好几圈,伤口让他的脸都肿了一些,可这样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逸,几个换药的护士,每次来都会多看他几眼,甚至脸颊都带着羞怯的红云,让一边的冉柠极不舒服。

    “你们这里有男护士吗?”她问了一句话,让那个护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摇摇头。

    睡着的男人其实早已醒了,他只是佯装睡着,想看看她的反应,谁知她一句话就让他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那笑绷到了伤口,他痛的咧嘴。

    冉柠听到他的笑声,愣了一秒,走过去,狠狠的对着他的腰掐了一把,“让你笑,”似是极度的愤恨。

    是的,她刚一下飞机,范太太就接到电话,然后颤抖的递给她,“欧太太请你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欧总,他……”

    冉柠不知道怎么跑出的机场大厅,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当看到他满身的血迹,整个人差点跌倒。

    那一刻,她是那么的害怕,害怕他有事,害怕他再也不睁开眼睛看自己,哪怕他是生气,哪怕他骂她都好,就是不要那样睡着。

    十天来,虽然她没有给他打电话,可她已经不气了,不给他打电话,只因为气他不打给自己,所以两个人就一直僵着。

    冉柠哭的像个泪人,让一边的范先生和他太太都眼圈变红。

    “病人没有大碍,伤口有些深,已经做了处理,只是额头可能会留下疤,”医生说的小心,欧子言这样的人物,他们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听到医生的话,冉柠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没事,对不对?”

    医生被她激动的情绪吓到,“伤口处理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医生以为她在怪他们会给欧子言留下伤疤。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冉柠有些急的吼了一声。

    呃。

    医生慌的点头,“只是额头碰破了一点,不会累及生命的。”

    直到那个时候,冉柠才松口气,可是看他一直睡着不醒,她那颗吊着的心,始终都没有坠地。

    现在倒好,他却笑,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冉柠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估计现在他已经挨了千刀万刀。

    他收住笑容看着她,十天的时间,她瘦了,也黑了,可却阳光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

    “累吗?”他扯过她的手,紧紧的贴在脸颊,似是那般疼惜。

    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怎么会出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非要我天天提醒,你才会注意吗?”

    一大串的责怪,却透着她满满的关心,抬手拭去她腮边的眼泪,“我那还不是着急见你,十天了,你真够狠心的?”

    他怪她,只因他太想她。

    冉柠俯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所有的不安归位。

    “骗子,大骗子,”她又骂他。

    抚着她的头发,嘴角是幸福的笑,“怎么又骂我?”

    “你才不想我,你一定又找那个什么菲的女人了吧,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是不是你心里特别希望我被坏人拐了,再也不要回来才好?”

    她说了一大通,让他眉心皱紧,这个女人误解人的本领真是见长,被她这么一说,他倒成了那个不忠不义的人了。

    “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是不是导游的帅哥很迷人,迷的你连老公和孩子都不要了?”他倒打一耙,惹怒她。

    “欧子言你赖皮,明明是你骂我,凶我,我说出去旅游,你都不留我,你根本就是嫌我碍眼,根本就是想我永远也不回来,”说着,她又委屈的掉眼泪。

    原来,她是想让自己哄她,欧子言这才发现自己三十岁的妻子,竟然还像个小女生。

    看着她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他心疼。

    这辈子他最受不得的就是她哭,伸手将她揽于胸前,“笨蛋,你现在听听,他是不是在说,冤枉死了,冤枉死了。”

    他有些孩子气的话语让掉着眼泪的她,又笑出来声,冉柠吸吸鼻子,“欧子言你真狠心,都不管我了。”

    是他不管她吗?明明是她不要他管。

    他扶起她的身体,幽暗的眸子看着她,本想声色俱厉的说她一顿,可话一出口却软如棉花,“我好想你,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不闹别扭,也不要再离开我。”

    说的那么动情,声音温柔到滴水,这样的他一下子戳到她的心,疼疼的却带着甜蜜。

    她点头,手抚上他的伤口,“痛不痛?”

    “嗯,不过没有心痛,”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角亲吻,是的,她离开的这十天,他像过了一个世纪。

    “对不起,”她知道自己这次有些任性了。

    “我不要这三个字,”他不满。

    “那你要什么?”她有些疑惑。

    某男邪魅的一笑,伸手指了指性.感的嘴唇,冉柠脸红,可还是凑了过去——

    本是想轻轻的一点,满足他的虚荣心而已,可是碰触的刹那,他就再也不松开她,十天的离别和思念,让他将她狠狠的攫住。

    吻着她的人如被施了蛊惑,怎么都放不开她,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冉柠才猛的将他推开,整了整衣衫,她转身拉开门,看到长相清纯的小护士。

    “欧先生该吃药了,”小护士擦过冉柠的身体,走到床前,动作利落自然的将他扶好,然后倒水,并将药片放在手心,那架势似乎她准备喂他。

    冉柠立在那里,眼睛紧紧的盯着某人,他看着她,对于小护士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而且……而且那表情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可以了,”小护士将药递给到他的面前,唤回目光直视别处的男人,似是拉回他的注意力。

    欧子言伸手接过药,放到嘴里,而小护士手里的水很自然的递到嘴角,他也极配合的喝下。

    整个过程自然的像做过彩排,没有一点生疏,冉柠忽觉得胸口气结。

    小护士喂完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欧先生,我是你的特护,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冉柠站在那里,如一个多余的人,听着小护士对他交待一些事情,终于忍不住,本来还没有消下的火气,现在又被浇了一桶油,冉柠走了两步,提起手里的包包,猛的打断他们,“我累了,要回家。”

    欧子言怔愣的看了她几秒,“让司机送你!”

    冉柠彻底被气到,她没有答话,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抬腿离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有些高,震到小护士,“脾气好大。”

    她低低的声音落到欧子言的耳底,他揉揉眉心,知道她生气了,可是……

    “我想休息,你出去吧,”欧子言将小护士赶走,他望着小护士的背影突然笑了。

    坐在车上,冉柠的一颗心乱乱的,该死的男人,都那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有招蜂引蝶的本领,看来一个男人的魅力不会因为年龄的增加而弱减,相反更让他多了一份成熟的吸引力。

    冉柠一想到他唇角上扬,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觉得有气,欧子言让你爽吧,天天对着小护士笑吧,我……我再也不管你。

    回到家,三个宝贝看到她,将她紧紧的围住,离别的思念,一下子得到慰抚,激动的不止是三个孩子,还有她。

    从旅行包里掏出给他们准备的小礼品,三个人都高高兴兴的抱着她左亲又亲,看到包里还躺在的一份礼物,她脸上的笑瞬时僵住。

    “妈咪,我想要姐姐的礼物,”老三宇宇对自己的礼物不满。

    “想欠揍吗?”欧雪瞪了他一眼,可他却并不害怕,想想老三比轩轩的性格强好多,至少他从不甘愿被欺负。

    “我就要姐姐的,”经过欧雪一吼,老三反而来了倔劲。

    冉柠有些头疼,本来要买一样的,可是卖家只有两个那样的,所以她给老三另选了一份,结果这小子却不喜欢,他想要倒罢了,可偏偏要欧雪的那份,这个丫头真的很难说话。

    “雪……”冉柠才叫一个字,欧雪早就转身,“妈咪,我不会同意的。”

    冉柠看着她走开的身影无奈,低头看着小儿子,而他显得很委屈。

    “哥哥给你换,好不好?”轩轩将自己手里的礼物递给了宇宇,小家伙看了一眼冉柠,见到妈妈点头,才伸手接过。

    轩轩的懂事让冉柠很是安慰,她伸手搂过儿子的头,“谢谢,轩轩。”

    “妈咪以后出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们一下,”轩轩突然的话让冉柠有些不明白。

    “看不到妈妈,我们好害怕,我们以为妈妈和爸爸生气,不要我们了,”十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撞痛了冉柠的心。

    她吻了吻儿子的脸颊,“不会的,妈妈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

    “咦,妈妈你给爸爸买礼物了吗?”老三又操起了闲心。

    冉柠看着儿子点点头,宇宇接着就高兴的跳起来,“爸爸会很开心的。”

    孩子的世界永远单纯,单纯的看不透大人的烦恼。

    “妈妈,爸爸晚上搂着宇宇睡觉的时候,有说过想妈妈,”宇宇的话让冉柠的心一紧。

    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他就说想她,看来他是真的想她,冉柠心里的郁结突然打开,就像是阳光拨开阴霾,天空一下放晴。

    “妈妈回来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宇宇摆弄着手里的礼物,嘴巴还不闲着。

    “爸爸有事很忙,可能要几天不回来,”想到他的伤势,冉柠不想吓到宝宝。

    “为什么啊?”宇宇似乎很意外。

    “妈妈回来了,爸爸又有事,”轩轩在一边嘟囔了一句。

    “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宇宇又补充。

    冉柠的心有些乱,看了一眼外面渐暗的天色,她想起了什么。

    厨房里,冉柠系着围裙,亲自煲着参汤,想到他流了那么多血,她心疼的难过。

    “太太,这是给谁送去?”女佣见到冉柠将汤放到保温桶,有些诧异。

    冉柠看了看门外,没有看到三个小鬼,才开口,“他受伤了,在医院,晚上我去照顾他,麻烦你们看着雪儿他们。”

    “啊……那严不严重?”女佣被吓到。

    冉柠摇头,“没事,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女佣点点头,“放心吧,夫人。”

    去医院的路上,冉柠之前介意的心情已经轻了好多,想想自己也是多疑了,小护士给他吃药似乎也很正常。

    原来不止是男人会介意,女人也会的,想到这个,她反倒不怪欧子言因她去见左承浦生自己气的事了。

    下车,一路走到病房门口,顿住,不由的吸了口气,推门,便听到有低低的交谈声传出——

    那声音是温温软软的,带着小女人特有的软糯,偶尔,还有欧子言轻浅的笑声,她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但也能想像出他一笑那迷死人的样子。

    生气了!

    才平复下来的怒气又涌在了胸口,转身,走了两步,停下。

    里面的男人是属于她的,她走是为哪般?该走的是那个说话的人。

    折身回来,朝着里面走去,只是那脸拉的好长。

    欧子言正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坐在他旁边的小护士,正低着头,用毛巾给他擦着身体。

    冉柠的眼睛睁大,看着那护士拉开他的衣襟,手堂而皇之的探入他的衣内,抚上他的胸口。

    而他,竟一些享受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抗拒,任她那样的胡作非为,护士的脸微红,似是某种心动的撩.拨。

    冉柠提着保温桶的手颤抖,猛咳了两声,惊到了神情专注的两个人。

    护士的手停住,但还是没有从他的胸口拿开,“对不起小姐,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欧子言已经睁开眼看她,只是因为护士的一句话,那笑努力的压着,她看得出来,尽管他在努力隐忍。

    冉柠吸了口气,平复着自己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护士小姐,你的服务还真是好,竟然还帮病人擦身?”

    护士有些脸红,支吾了几句,淡淡的开口,“病人的需要就是我的工作。”

    那理由烂的掉渣,亏她说的出口。

    冉柠抬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欧子言,你需要吗?”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到他的头上,半天,他才动动身体,对身边的护士说,“谢谢了,你出去吧,我和我太太有话说。”

    太太!

    护士对欧子言的说辞有怀疑,在盯了冉柠几秒后,悻悻的离开,脸上的色彩有些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