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没那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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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柠的手护住腹部,心里的痛更重,既然他自己都说努力的去想了,可是仍然想不起来,或许永远也不会想起来,那她宁愿不要眼前对自己一片空白的男人。

    狠了狠心,冉柠抹干眼泪,“欧子言你说忘记就忘记了,说让我离婚我就得离婚,我没有资格决定你的思想,可是求你也别再来打扰我,我刚刚好过一点,刚刚把你忘了,你却又出现在我面前,还让我帮你回忆,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她的情绪显得激动,左承浦担心影响胎儿,伸手扶她,她却一把将他推开。

    “欧子言,你的脑子坏掉了,可是心是好的,对吧?你摸摸胸口,问问他是不是还记得我?如果你的心还有一点良知,就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我,我受不了!”冉柠说到最后,整个人几乎崩溃。

    面对她的指责,欧子言无语,是的,他没有想起她,可这并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努力了,可是他的这份努力,她根本看不到。

    片刻,他缓缓的开口,“给你和我一个机会,也是给孩子一个机会,妈很想你!”欧子言能感受到母亲对她的那份感情,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母亲搬出来。

    他的话让她哭的更凶,她也很想疼爱的婆婆,可是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

    “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狠了狠心,把话说死。

    欧子言却觉得有些慌,“能不能别这样?虽然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可我知道你真实的存在我的生活里。枕头上有你的气息,浴室里有你的物品,房间里还有我们的婚纱照,.我还找过宫本,他告诉我,我们还一起洗过温泉……”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冉柠突然捂住耳朵,他说的这些,她听不下去。

    欧子言的话如一把刀将她才慢慢愈合的心又一层层剥开,只剩下血淋淋的痛。

    如果说,这些是他记起来的,她一定会激动的扑到他的怀里,可是他说这是别人告诉她的,她感觉很可笑,可悲,他和她的爱情竟然需要别人帮助回忆。

    她的反应吓到他,他不敢乱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由失望到绝望,最后是目光中的一片死寂。

    “欧子言,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你,我一样不会,现在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所以请你走吧,走吧!”如这般绝决的话,她还是说了出来,到了最后,她竟只想让他离开,快点离开。

    欧子言如被什么重物击中,他感觉这些天来的努力都被她的一句话都给否定了,心底划过凄然的痛,让他再无半点力气。

    许久,他才开口,“原来我的努力在你眼里根本一分钱不值,那从现在开始,我的努力到此结束,对你的忘记不是我的错,现在也不是我不要你,是你没有等我。”

    他说完转身离开,那绞心的痛,让他一秒都呆不下去。

    其实她说的对,他的脑子坏掉了,可心是好好的,所以她的拒绝让他心很疼、很疼……

    当门口的那个身影完全消失,冉柠才回过神来——

    他说,不是他不要她,而是自己没有等她。

    只需一句话,他就将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这个男人就是有那种力量。

    冉柠整个人无力的依着门边倒下,她和他之间只是几句争吵而已,而对她来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左承浦蹲在她的脚边,看着她眼里的茫然和伤痛,心里也剌剌的,那种感觉不好,一点都不好。

    “小浦,我错了吗?我不想守着一个对我没有一点感觉的男人过日子,”冉柠最后无助的向左承浦求救。

    这样的感觉他懂,可是此时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他只能看着她,伴着酸楚的心痛。

    欧子言跑去了酒吧,他喝的酩酊大醉,宫本炎找到他时,他嘴里还念叨着冉柠的名字。

    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连醉着的时候,还在想着那个女人,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她的,为了她遭了这么多的罪,结果却换来的是忘记?

    左承浦的生日晚餐在两个人的心事中度过,桌上的饭菜几乎未动,他切给她的蛋糕还好好的放在那里,他有了一种即将和她分开的感觉。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欧子言只感觉头疼的要裂开,他揉了揉鬓角,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又清晰的回响在耳朵,他和她难道真的就结束了吗?

    “你醒了?”宫本炎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欧子言接过水喝了几口,“昨天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宫本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还有谁?大上海除了我,估计没有人会要你,”从他昨夜的醉话里,宫本炎已经猜到冉柠让他受挫了。

    “没人要?你说的没错,我真是没人要了,”欧子言苦涩的笑着。

    “这是你活该,谁让你忘记了人家,如果我是女人,也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宫本炎不仅没有安慰,反在一旁添油加醋。

    “不原谅也好,我也不用费心去想那些忘记的东西,就当我和她真的没有认识过吧,”欧子言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似有不甘。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宫本炎追问。

    欧子言轻叹,“要不然怎样?她都说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谁。”

    宫本炎摇摇头,“这么说,你又一次失恋了?”

    “又一次?其实我和她根本没有恋爱的感觉,”欧子言还在试图否认。

    宫本炎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错了,你们真的很有爱,只不过你忘记罢了,其实真正痛苦的人是她。”

    宫本炎的话让他失愣了好一会,半天他还是说出了一句话宫本炎恼火的话,“我明天回湘江!”

    “什么?你要走?你真的不要那个女人了?”宫本炎是既意外又生气。

    “要不然怎么办?她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我还干吗要死缠烂打?”欧子言又想起了她和左承浦的笑声,还有他们手牵着手的样子,当时他真的很不舒服,可又无能为力。

    “其实她现在过的不错,或许离开我,她会更幸福,”欧子言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那话语中带着酸酸的味道。

    “你这是为自己的心安找借口,一个女人的幸福只会在她爱的人身上,她爱的人是你,你才是她真正的幸福,”宫本炎纠正他。

    “可是,我明明听见她笑的开心,也看到她过的很好,再说了,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钱,在上海足以她享用一辈子的,”他淡淡的声音,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我真想揍你,现在说了大半天,你还是认为自己对她做的足够了,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理你了,你就是活该,”宫本炎忍不住的骂他。

    被好友责骂一通,欧子言觉得委屈,“我有去找她,也有努力的去想那些记忆,可她却一点都不领情,反而怪我想忘就忘,她才是活该。”

    “既然这样,你赶紧滚吧,滚回你的湘江,滚的远远的,就让冉柠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现在我都替她庆幸你失忆了,要是你好好的,我都担心她这辈子是不是会好好的,”宫本炎真的发怒了。

    整天一副嘻嘻哈哈的宫本炎,很少生气的,这是欧子言第一次见他发火,半天,他才弱弱的问,“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

    听到他的语气不再似刚才那般强硬,宫本炎白他一眼,“你不都决定放弃了吗?还要问我干嘛?”

    欧子言点了一颗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才那样的,其实昨天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牵着手,我的心很难受,她说的对,我脑子坏掉了,但心是好好的,所以我想用心去试着接受她,毕竟她怀了我的孩子,”他一点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宫本炎终于舒了口气,“这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

    他没有理由宫本炎的讽刺,“现在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她的世界里,我真的很陌生,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他一双幽暗的眸子里全是迷茫。

    宫本炎半天说出了一句话,却让欧子言很意外,“重新追她,重新和她谈场恋爱。”

    “重新恋爱?”欧子言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女人对爱情要的是一种感觉,她一直想让你记起以前的事,无非就是想让你记得你爱她,现在你只需要把这些感觉找到就可以了,”宫本的话让欧子言瞬间茅塞顿开。

    宫本炎看着欧子言从床上下来,胡乱的套好衣服,笑着装迷糊,“你这准备去哪?”

    “少废话,赶紧开车送我走,”欧子言知道宫本炎在刺激自己。

    “去哪?”

    “她家。”

    “真的决定了?”

    “有什么可决定的,他是我的女人,我住在那里才是天经地义,”欧子言一想到左承浦那小子不纯洁的目光,就心里冒火。

    “这才是我认识的欧少,”路上,宫本炎笑着说。

    车子在她的楼下停住,在欧子言下车的那一秒,宫本炎又补问了一句,“你有把握她一定会收留你吗?”

    欧子言抬头看着她的房间,轻笑,“她是我的老婆,没有拒绝我的理由,我不仅要住她那里,我还要睡她的床,”他说话之际,嘴角不知何时竟挂起了邪恶的笑。

    冉柠一夜未睡,她一直在想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他不要她了,真的不要了……

    左承浦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知道这一夜,她又流了太多的眼泪,心疼终于大过自私,“要不,我去把他找回来?”

    冉柠怔了一秒,接着又摇头,“如果他想来,就会自己回来,如果不想,你找到了他又怎么样?”

    她的话音刚一落地,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两个人同时看向那扇门,表情复杂的在瞬间变换。

    顿了几秒,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去开门,”左承浦看着冉柠眼里闪烁的光芒,他知道她还是期待那个男人的出现。

    “小浦,我……”冉柠此时不知该如何说了。

    虽然她气他忘记自己,气他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可她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从昨天看到他时,她所有的坚持都瓦解了,即使昨天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也只是因为她太生气了。

    在她思索之际,门被打开,首先映入她眼睛的不是欧子言,而是宫本炎的脸,“嫂子。”

    他依旧叫自己嫂子,脸上还是那副吊儿朗当的表情,看到随着他进来的男人,冉柠的气又上来了,“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她仿佛在故意强调着和某人的关系,似乎想提醒着某人,他曾经很绝情的将她赶出他的生活。

    宫本炎的表情没有冉柠的话而有任何变化,甚至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不可测,转身问向欧子言,“你和嫂子离婚了吗?如果是,我就可以追她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还是忘不了开玩笑。

    欧子言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你敢?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竟伸手揽住冉柠的肩膀,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他说,她是他的。

    冉柠的心又一次慌了。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冉柠紧盯着欧子言的眼神,就连欧子言自己也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看来有人不如我养眼。”

    他嘟囔一句,甚至一旁的两个人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可冉柠听的清楚,他还是那般自负,自负的让人竟微微的心动。

    “你什么意思?”在他擦过她的身边时,她弱弱的问了句。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说了绝情的话又回来了,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

    她不敢相信,更不敢确定,可似乎又期待着……

    欧子言看到了她眼里的期待,想起了宫本给自己说过的话,他点点头,神色有丝不自然,“想起了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不得不撒谎,就连上帝都会原谅的,欧子言在心里自我宽慰。

    一部分?她还是有止不住的惊喜,只是那惊喜瞬间便暗了下去,她终还是怀疑的,“都想起了什么?”

    欧子言有些求救似的看向宫本,而他无奈的呶呶嘴,似乎自己帮不到他什么……

    冉柠看着他的迟疑,一双明亮的眸子慢慢变暗,“何必骗我呢?”

    “我……”欧子言鼓了鼓勇气,想起了之前听来的事,“我们一起洗过温泉,在温泉池里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记得清楚。”

    只需一句话,将她的下沉的心又提了上来,而她的脸瞬间变得陀红,任谁都能听出来,那丝暗涌的暧昧。

    不能否认,看着她羞怯的样子,他的心竟痒痒的动了一下,盯着她嫣红的唇,似乎想做些什么。

    “嫂子,这是你的房间吗?”宫本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她的卧室。

    “嗯,”冉柠才回答一个字,就见宫本将提着的行李塞到她的房间。

    “你干吗?”她慌的问出口。

    宫本嘴角带笑看着某人,“他说从今天起要睡在你这里。”

    除了宫本炎和欧子言,另外的两个人都愣了。

    “不可以!”左承浦反应过来,抢先拒绝。

    欧子言侧目看着他,表情冷然,“你似乎没有权利说那三个字。”

    两个男人的暗争转成了明斗,宫本炎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暗自揣测着双方谁有胜算的实力。

    “欧子言,她好骗但我不好骗,你不要拿听来的一些事糊弄她,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要再用欺骗的手段让她痛苦,”曾经两个关系还算亲密的男人,此时为了一个女人竟开始翻脸。

    冉柠的那丝喜悦,因为左承浦无情的提醒而破灭,他说的没错,这些东西应该是他听下来的,因为当时宫本在场。

    “欧子言,为什么要一再的骗我?你走!走1”她已经由伤心变成了失望。

    “对不起,”欧子言突然变得无助起来,“我真有努力在想,我见过LASER,我真的模糊看到过你和小亚抱在一起,相信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他情不自禁的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让冉柠一阵晕眩,她咬死了嘴唇,抵挡着他的侵袭,“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欧子言抱着她,仿佛几个月来的不踏实都在瞬间变得安宁,他更紧的搂着她,“就算是为了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卑弱的一面,那声音分明就带着乞求。

    “嫂子,你总不能让宝宝生下来没有爸爸吧?”宫本在一边帮忙,似乎想打动她的心。

    冉柠坚硬的心变软,一会又转硬,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我的孩子有爸爸,但不是他,”她嘴上这样说,心却疼的要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弱弱的男人,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了神色。

    “我会照顾她和孩子,”左承浦走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

    一股危险凛然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欧子言的脸变得难看,盯着左承浦的目光带着少有的凶恶,“孩子是我的,爸爸也只能是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他说的那么笃定,冉柠有些意外。

    左承浦虽然年轻,可他的身上早就有了那种王者的不败气息,他对欧子言没有一丝恐惧,甚至还有些不屑,“你现在知道是孩子的爸爸了,当初那么狠心赶她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

    他这样公然的挑衅,将欧子言彻底激怒,“小子,小心我揍你,”说话的时候,他的手真的握成了拳头。

    空气中战火的味道那么浓,冉柠失痛的闭上眼睛,声音虚弱,“欧子言,你够了。”

    “小浦,我们走,既然他想住就让他自己在这里住吧,”冉柠说着拉起左承浦的手就离开了。

    他们走了,屋里只剩下宫本炎和欧子言两个大男人,宫本摊开双手,一副非常无奈的表情,“我就说了吧,她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欧子言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环顾了四周,“我在想,今天晚上她如果不让我上床,我该睡哪里?”

    他说的轻松,倒让宫本意外,半天他才回了一句,“你真猥亵。”

    欧子言斜睨了宫本一眼,“是你猥亵,我只不过是想利用身体的距离拉近心的距离,她现在都大着肚子,我就算是再饥渴,也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

    “呵,这个我倒忘了,”宫本耸耸肩膀,“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欢迎你的人不止是你老婆,还有多出来的那个男人,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敌意,看来你的危胁不小,如果不加紧,恐怕老婆儿子都是别人的了。”

    说到这个,欧子言的心犯堵,他当初答应左亚照顾那小子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某天,他会和自己争女人,早知道那样,当初他就该让他报废。

    “儿子是我的,老婆也是我的,”欧子言平淡的说了一句,可听着的人却明显感觉到他强烈的占有欲。

    宫本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那我祝你好运。”

    “现在就要走吗?”欧子言突然不想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嗯,还需要我干嘛?帮你打架吗?”宫本说话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到门外。

    欧子言看着空空的房子,“我是担心他们真的不回来了。”

    宫本走到外面的脚步停下,转身看着他,“有可能,为了让你知难而退,他们有可以去住酒店,而且还有可能住一间,你能保证不对一个孕妇下手,可那个血气方刚的男孩未必就能做得到,我看你还是趁天黑之前找到他们吧。”

    宫本说完笑着离开,欧子言想骂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远,可是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迅速关上门向外面走去。

    上海的路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只能沿着小区四处转悠,可是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想再回去她的家,却发现自己没有钥匙,欧子言饿着肚子一直在找,直到阳光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收住,他还是没有找到他们,心不由的慌了。

    “你好,请问一下去黄浦江怎么走?”欧子言无奈之际,只有向路人求助,他现在只想让一边无际的黄浦江给自己指引方向

    欧子言得到指引才发现黄浦江离她住的小区很近,是不是她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自己来找她,如果说是,那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不过生气自己的失忆。

    因为这个发现,心情变得愉悦,他快速走到黄浦江边,借着路灯的光亮,他隐约的看到了一个身影,明明是左承浦一起陪她出来的,现在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

    欧子言在猜测的时候,却看到她不停的搂紧肩膀,他的眉头皱紧,“该死的女人,竟然宁愿挨冻,也不肯回家”。